老板笑道:“老夫之前说了,这洮砚是非卖品,小店并不准备出售,不过……”

话锋一转,对方又道:“老夫觉得公子甚合眼缘,所以这方砚台,就当是老夫送给公子的礼物,还请公子不要拒绝。”

“唔?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送你,你收下便是!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有缘人,今日有幸结交公子,也算你我之间有这样的缘分。送了你,你拿着就是!褴”

季如祯见对方将话说得这样坦荡,也就没再继续客气,高高兴兴的收下砚台,道了声再会,抬腿就走。

直接被当成透明人的季幽幽这下可不干了,眼看着刚刚折辱了自己一顿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她直接追了过去,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说话间,就要伸手去扯对方的衣襟。

出于本能,季如祯下意识地挥了一下衣袖,虽然力道并不大,但被挥开的却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姑娘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挥力鲎。

只听“扑通”一声,想要为自己讨个是非对错的季幽幽便被挥了个趔趄。

“你……你居然敢推我?”

季幽幽这辈子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过,猛然间被人用如此不怜香惜玉的方式挥至一边,她气得整张小脸都变白了。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赶紧将自家小姐从地上扶了起来,季如祯对此非常无语,隔着面纱不客气道:“这位姑娘,说话得讲讲道理,如果刚刚不是你妄想来抓我的衣袖,我又怎么可能会将你推开?作为女子,你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万一本公子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皮肉,你我之间的关系可就变得不清不白了。我是个男人还好说一点,你可是个姑娘,难道你还妄想让本公子对你负责?就算你恨嫁,也请你别随便连累无辜的路人可以吗?”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任性无礼的小姑娘,季如祯也不会用这样刻薄的态度跟她计较。

要怪就怪,这个叫季幽幽的丫头口口声声数落着白小侯的不是,言语之间,反而还无所不用其极的抬高现任越安侯府的地位。

她季如祯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越安侯府里的每一个人,本着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的观念,季如祯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在季幽幽的身上贴上了死对头的标签。

既然是死对头,她觉得自己完全不必给对方留脸,所以说出口的话,绝对是刻薄兼恶毒。

啥?你说你受不了?开玩笑!你受不受得了,关我屁事?

“这位公子,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一个姑娘家,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现场因为季幽幽的摔倒而陷入一片混乱,所以季如祯并没有注意古今阁门口何时多出一队人马。

由于迎着阳光,她一时之间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开口讲话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上穿着黑色的官袍,从官袍的样子来看,他穿的应该是武官袍服大影帝。

渐渐适应了阳光的强度,季如祯终于看清对方的长相。

这一看不要紧,待她仔细看清对方的容貌,心底顿时打了个突。

俊!实在是俊得有些离谱。

皇甫爵的容貌已经是天底下罕见的俊美,跟皇甫爵一比,眼前这个身穿武官袍服的男子,较之皇甫爵居然更胜了一筹。

不,更确切说,皇甫爵生就帝王之家,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尊贵和霸气,这种尊贵和霸气,已经胜过了他容貌的优势,逼得大多数人都不敢去观瞻他的长相,完全臣服在他帝王的傲气之中。

而眼前这个俊美男人跟皇甫爵相比,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前者尖锐危险,后者淡漠沉静。其实用淡漠沉静来形容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季如祯怒力在脑海中想出一句话……禁欲的美!

这个身穿黑色官袍的男人,给人带来的就是这样奇特的感觉。

“二哥……”

好不容易被婢女扶起来的季幽幽看到马背上的官袍男子,急三火四地冲着对方扑了过去,哭哭啼啼道:“二哥,这个人他欺负我!”

黑衣男子英挺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少女并不是那么特别待见。

而季如祯在听到季幽幽唤出二哥的那一刻,面纱下的眉头顿时又纠结了起来。

季幽幽的二哥?难道此人也姓季?

没等季如祯搞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隐藏在暗处的龙十八有些焦急地冲她吹了一记口哨,仿佛在提醒她,主子就快下早朝了,如果再不回宫,主子发落下来,大家谁都别想得到好。

季如祯不想龙十八为难,抬头跟马背上的男子对视了一眼,“虽然我觉得刚刚的事并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但为了避免日后大家生出误会,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我并没有欺负这位季姑娘的意思,是她自己不知分寸的扑过来欲对我行不诡之举,有得罪之处,只能说她自己倒霉。言尽于此,至于信与

不信,就悉听尊便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在此拜别,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马背上的男子突然出手,向她劈来一掌。

季如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结果发现,对方并没有出手伤她之意,只不过……头上戴的斗笠却在这个时候被对方的掌风给劈掉了。

斗笠掉落的那一瞬间,不管是季如祯,还是季幽幽,或是马背上的男子,全都呆愣住了。


状态提示:第262章 一本正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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