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无语的揉了揉眉心,小声抱怨,“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得让人万般无奈啊。”
说完,她宽慰姜洛汶,“放心吧,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不出三天,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洛汶微微一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对得聚在一起的两个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聊天叙旧。季如祯粗略的给姜洛汶讲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得知永平将军府的掌事者季逍墨已经决定认下季如祯这个“三弟”,这让姜洛汶感到非常惊讶。
“没想到将军府做事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你的那些亲戚,对你这么一个外来者还算友善吗?峻”
季如祯边吃边道:“除了我那位大哥之外,其它人对我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无法接受。”
姜洛汶好笑又好气的看她一眼,“从前在平阳混得风声水起的你,人气什么时候下降到这种可悲的地步了?鲫”
季如祯笑着耸肩,“总之一言难尽啊……”
正说话间,她的视线忽然被会贤居外面的一幕紧紧吸引了过去,因为两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几乎让季如祯一目了然。
只见不久前在将军府试图给她难堪,结果被她用三言两语反击回去的那个季家族长季永定,居然神色暧昧的拉着一个穿红戴绿的年轻女子,坐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去。
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季如祯若有所思的想,季永定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居然会跟一个足以当他孙女的女人扯到一起,难道说,这里面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趣闻?
“维祯,你在看什么?”
从季如祯决定要以季维祯的名字混迹于京城的那刻起,她便要求身边所有的人都要以季维祯来称呼自己。
季如祯慢慢收回视线,笑得一脸阴险,“刚刚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从窗外经过,所以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姜洛汶轻轻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口中所说的这个老熟人,我总觉得,在不久的未来,将会成为你案板上待宰的羊肉。”
“咦?何出此言?”
姜洛汶微微一笑,“因为每次见你露出一脸狐狸看到鸡的笑容,我就猜到,肯定要有人倒大霉了。”
别人会不会倒大霉暂时不予置评,宫里肯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被琼华狠狠抽了一顿嘴巴的冰蓝、冰绿两姐妹,受完掌嘴之刑,直接被扭送进皇宫,按季如祯的意思就是,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季府地儿太小,养不起这两尊来头不小的大神。
冰蓝、冰绿两姐妹被送进皇宫的时候,皇甫爵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听赵喜顺汇报了此事,他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冰蓝、冰绿两个婢女顶着一张被揍成猪头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皇甫爵才隐约记起这两姐妹的存在。
当日如祯跳着脚要从宫里搬出去时,为了让那个女人在宫外得到更好的照顾,他顺手从自己宫里选了两个宫女给她指派了过去。
至于指派的到底是什么人,皇甫爵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这倒不是说他贵人事忙记性不好,而是他这辈子对除了季如祯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没真正上心过。更何况冰蓝、冰绿只不过就是龙霄宫里的两个下人,皇甫爵还没空闲到会对两个奴才多加留意的地步。
看到那两个被送回来的婢女顶着两张不堪入目的猪头脸,皇甫爵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季如祯还真是能折腾,不过就是两个使唤丫头,这才几天功夫,就把人给欺负成这个模样。
终于看到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冰蓝、冰绿这两个刚刚在死亡线上溜达一圈的婢女瞬间红了眼眶,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就要倾口而出,却被皇甫爵伸手挡了回去,转而吩咐赵喜顺,让他派人,速速将季如祯召进宫,他倒是要问问,自己派给她的这两个使唤丫头到底哪里不合她的眼,竟能在短短时间里把人给收拾到这个地步。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季如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龙霄殿,一进门,便看到冰蓝和冰绿顶着一张被揍得惨不忍睹的面孔正跪在地上抽抽嗒嗒抹着眼泪。
看到两姐妹那张花花绿绿肿得不成样子的脸,季如祯一个没忍住,当场就给笑了出来。
“瞧你们俩哭成一副泪人儿模样,这是跑回皇宫找你们正经的主子来告状了吧。让我听听,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在皇上面前都编排了我哪些是非?”
冰绿只是哭个不停,没敢吭声。
冰蓝强忍着脸上的胀痛及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看了看季如祯,又将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挪向当今天子,委委屈屈道:“奴婢哪敢在皇上面前编排季公子的是非,还请皇上明查。”
季如祯冷笑一声,没搭理那两只哭个不停的小白花,径自走到皇甫爵面前,连君臣大礼都没行,直接一屁股坐到对方的怀里,还不忘扭了扭身子,为自己寻一个比较舒服的姿态。
她这般放肆的动作,让跪在地上的两姐妹几乎忘了痛哭流泪。
她们没看错吧,这个姓季的居然如此大胆,见了皇上不但不行跪拜大礼,反而还像回到自己家卧室般,直接奔着皇上那尊贵的膝盖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俊美男人,他可是当今皇上啊。
就算这个姓季的目前深得皇上的宠爱,她也不该不顾礼法,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如此大逆不道。
眼巴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