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的白珂杰,带着几个狗腿子兴冲冲向孙家宝这边迎过来,当他的视线不小心落到季如祯脸上时,双眸瞬间一亮,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不是前些日子跟咱们一起玩过的那个兔二爷么。”
白珂杰话一出口,孙家宝等人顿时笑成一团峻。
其实白珂杰说这话并不是故意而为之,他好男色的癖好众所周知,平日里便经常逛小倌馆,与一些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玩在一起。
那天,他被孙家宝请到孙府饮宴,无意中看到俊美逼人的季维祯,心中立刻对此人生出觊觎之心。后来孙家宝等人为了抵毁季维祯的身份,左一句小倌馆,右一句兔二爷,在白珂杰的脑海中形成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虽然白珂杰后来知道这个被他们挑衅的季维祯真正身份是将军府的三公子,可对于素爱男色的他,却执着的将季维祯视为自己努力追求的下一个目标,就算两人不能长厢厮守,能够被他骗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也是好的。
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再次看到自己梦中情人的白珂杰,便想都没想,将兔二爷这三个字冠到了季维祯的头上。
姜洛汶和小高衙内被那声兔二爷气得脸色大变,只是还没等二人为季如祯出气,就见“优雅俊美”的季三公子,皮笑肉不笑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起长腿,狠狠一脚,便向白珂杰的肚子上踹了下去。
随着一道弧线从眼前掠过,再瞧白珂杰,身子被踹得一跃而起,顺着窗口便飞了出去。
这一幕,震得在场所有的人皆大吃一惊。
孙家宝等人直接傻了眼,再次看向“季维祯”时,脸色全是仓惶之色鲫。
季如祯勾动嘴角淡然一笑,“孙公子,想亲自尝尝从这里被踹飞出去的滋味么?”
孙家宝及身后的几个纨绔被吓得纷纷后腿,没等季如祯再次上前威胁,众人便非常没骨气的奔下楼梯,扬长而去。
季家三公子在会贤居怒踢白珂杰的事情,很快便传到越安侯白子善的耳朵里。
要知道,白子善膝下只有白珂杰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日里,无论儿子犯了多大的错处,他这个当爹的都舍不得动儿子半根指头。
没想到早上还好端端的儿子,到了晌午时分,竟然被家丁给横着抬回了侯府。
这个消息可真把白子善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派人去宫中将御医请来,仔细一查,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却因为从三楼那么高的地方直接出去,白珂杰的右腿,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骨折状况,短时间内,怕是别想再出门四处得瑟了。
白子善见儿子身负重伤、命悬一线,自是厉声向家丁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家丁也没隐瞒,将少爷是如何被人一脚从会贤居三楼踢出窗外的一幕,事无巨细的向白子善重复了一遍。
“什么?将杰儿害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居然是那个季维祯?”
家丁的话让白子善震怒不已,这个季维祯实在是过分至极,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他的女儿,转眼功夫,竟又将他的宝贝儿子一脚踢伤。
气极不已的白子善当下想都没想,一状便将季维祯恶劣蛮横的行为,告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这件事您可一定要给老臣做主,老臣膝下只有珂杰这一棵独苗,由于出生之后体弱多病,从小打不得、骂不得,生怕他出个好歹,害得咱们白家断子绝孙。没想到老臣膝下这个被全家人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儿子,有朝一日竟然被季三公子用那么粗暴的方式从三楼踢下去。皇上,季三公子这是要绝了我白家的根基啊……”
泣不成声的说完,白子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切莫再让那些奸佞之辈逍遥法外继续为害世人……”
未等皇上应声,被骂成是奸佞之辈的季如祯学着白子善的模样,满脸愤慨道:“越安侯说得没错,继续由着奸佞之辈在外横行霸道,的确能给朝廷带来不小的伤害。草民素闻皇上乃一代明君,在这件事上,相信皇上一定能给草民一个合理的交代。”
季如祯这番话气得白子善直翻白眼,他怒不可遏道:“季维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季如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着眼眸看向怒瞪着自己的白子善,“越安侯,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恶人先告状啊?”
“你……”
白子善刚要发火,一直没吭声的皇甫绝便出言打断他的怒吼,“越安侯,季三公子,既然你们今日进宫来寻求朕为你们主持公道,倒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朕仔细听听,你们这样无休止的吵来吵去,对事情的进展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白子善抢先道:“皇上,其实这件事说起来非常简单,今日珂杰跟几个平日交好的朋友去会贤居吃饭,没想到却在会贤居遇到同样在那里跟朋友吃饭的季三维祯,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季维祯仗着自己身手好,不由分说便将珂杰一脚
从会贤居的三楼踢了下去。老臣知道当日皇家举办祭天大典时,季维祯在危难之际曾出手救了皇上一命,但他不能仗着自己对皇上有恩,就在京都城中草菅人命,为所欲为。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季维祯一无功名,二无成就,却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视他人性命于不顾,此等恶行,还望皇上能够严加惩治。”
听到这话,季如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