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姨娘刚要出口相帮,就被季如祯一句话给堵了回去,“翁姨娘,我知道你一心想让苏表妹给大哥当小妾,但大哥身边的小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当的。如果那人品性低贱,为人阴损,这样的人,非但没资格给大哥当妾,就连将军府的大门也休想踏进一步。你要是真为了苏表妹好,我劝你还是识实务一些,别充当搅屎棍的角色在这里胡搅蛮缠。大家时间都有限,可没多余功夫为了这么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时间。”
说完,非常霸气地对李御医道:“李御医,动手吧!”
屋子里的人都被季如祯那雷厉风行的样子给震住了,李御医看了一场热闹,也没再多言,上前欲为苏蜜儿把脉。
苏蜜儿试图挣扎,季如祯邪笑一声,对身后的琼华道:“看来苏表妹有些不太配合,琼华,去帮帮苏表妹稳稳心神。”
琼华也没言语,直接上前,一把将急于挣扎的苏蜜儿按在原位,拎过她的手臂,让李御医诊脉峻。
结果不诊不知道,这一诊,竟诊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按照苏蜜儿的脉象来看,她的确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可是,这行房之事却也不是发生在昨天夜里,至于发生在何时,李御医无从判断,不过,李御医却直言道:“苏小姐之前应该是打过胎,当时吃了太多红花伤了身子,日后怕是没办法再怀上子嗣了。鲫”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打过胎?伤过身子?不能再怀有子嗣?
这一连串的话语瞬间让苏蜜儿如遭雷击。
结果就在众人震惊的节骨眼儿,一直没作声的季幽幽突然凭空来了一句:“哦,我想起来了,去年咱们将军府有一个叫福六的小厮生得眉清目秀,极是俊俏,当时我就见他跟蜜儿眉来眼去,两人之间好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季幽幽突然捂了嘴,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众人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翁姨娘狠狠瞪了季幽幽一眼,季幽幽急忙又改口道:“许是我误会了,蜜儿怎么可能会与不相干的男人私下有染呢?”
说完,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言。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深知自己刚刚那番话一说出口,似乎是惹了不该惹的大祸。
旁人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心中暗想,这季幽幽果然蠢不可及,连自己的队友也能在无形中被她出卖得这么彻底。
反观苏蜜儿,在李御医说了那番话之后,整个人抖如筛糠,不住地打颤。
季如祯则抓准机会,“啪”地一声拍了一记桌子,对苏蜜儿旁边的婢女训道:“珠彩,你到底是怎么伺候你家小姐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该当何罪?”
珠彩是苏蜜儿身边的婢女之一,此时听了季家家主的训斥,吓得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奴……奴婢该死,是奴婢伺候不当,害得表小姐失了贞洁,求三少爷开恩,饶奴婢一命啊后福。”
珠彩的话让苏蜜儿脸色更加难看,她霍地起身,劈手便给了珠彩一记清脆的耳光,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珠彩捂着脸,颤抖道:“表小姐,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您还是不要再隐瞒下去了吧。为了能够让大少爷娶您进门,您不惜在外面求来mí_yào派奴婢下到大少爷的酒里,还借着这个机会污陷大少爷辱了您的清白逼大少爷给您一个名份。若是三少爷没调查出来也就算了,可如今三少爷已经将事情查得这么清清楚楚,要是再抵赖下去,只会加重您的罪责。奴婢相信三少爷是明断是非之人,如果表小姐肯真心认错,想来三少爷也不会为难于表小姐的……”
“你……”
苏蜜儿万没想到,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伺候了几年的珠彩,在关键时刻,居然会将她出卖得这么彻底。
季如祯忍不住暗笑,恐怕直到现在,苏蜜儿都不会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珠彩,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跟她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了。
说起这件事倒也颇为有趣,当日是珠彩主动找上门来,求自己给她一个向苏蜜儿报复的机会,原因就是,珠彩的一个好姐妹之前也在苏蜜儿身边当使唤丫头。大概半年前,那丫头因为不小心打破了苏蜜儿的一根玉钗,竟被苏蜜儿赏赐的三十板子活活打死。
这件事一直让珠彩不能忘怀,于是记恨在心,想着日后寻到机会向苏蜜儿报复。
自从季家三公子以族长的身份回到将军府,而且还在族长上任之日,狠狠给了翁姨娘及苏蜜儿一行人一个下马威,珠彩便觉得,自己终于寻到了给好姐妹报仇的机会。
于是,在一个苏蜜儿没注意到的夜里,珠彩直接踏进季三公子的院子,将自己的苦衷向这位季三公子讲述了出来。
珠彩不是傻瓜,早就看出季三公子对翁姨娘一房人的不满,这些年她一直在将军府里当婢女,对翁姨娘等人自是有诸多了解。
只要季三公子肯给她替姐妹报仇的机会,她愿意担起奸细的身份,替季三公子做牛做
马。
其间,季如祯倒是让琼华试探了珠彩几次,试探的结果让她非常满意,于是便跟珠彩达成协议,只要她够聪明,成功将苏蜜儿挤兑走,她愿意放珠彩自由,让她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个提议让珠彩非常高兴,因为早在几年前,珠彩便与外府的一个小厮暗生情愫,可惜她的卖身契一直在苏蜜儿手里握着,苏蜜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