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用匕首在她脸上轻轻荡了一下,“美人儿,你真聪明。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死,只要你肯心甘情愿被小爷上一次,小爷保证可以在满足私欲之后,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你放心,既然我敢将你劫到身边,自然有办法将你毁尸灭迹。这个废旧的道观坐落在郊外一个并不显眼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好些年不曾有人出现在这里了,待你死了,我会挖个坑将你给埋了,就算朝廷或是将军府追究,也绝对不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而我……”
面具男邪气一笑,“会从这起事件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季如祯被他的自信给气笑了,忍不住反问,“如果这两样我都不想选呢?”
“哼!从你落到小爷手里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便已经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了。峻”
此时的面具男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跟她废话的兴致,“既然你不想选,小爷就替你选一个。”
随着话音响起,面具男举起手中的匕首,冲着季如祯的脚踝处就要挥舞下去。
季如祯早提防着他的动作,在那柄匕首落下之前,她眼疾手快的飞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向对方的手臂。
面具男似乎没想到她双手被缚的时候也敢出手反抗,一时不察之际,手中的匕首竟然被踹得腾空而飞鲫。
季如祯瞅准机会,翻身一跃,那柄飞起来的匕首被她反手接了个正着。随着匕首尖部轻轻划过,束在她手腕上的麻绳被刃部割得七七八八。
她双臂用力一挣,绳索瞬间掉落在地。
眼看着面具男在情急之下试图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她飞扑过来,季如祯当胸一脚,将对方给踹飞了出去。
因为形势瞬间出现了逆转,暗叫不妙的面具男试图开口叫人,可当他刚喊出“来人”二字,季如祯便抬起长腿,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便踩下一脚。
面具男疼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隔着一层面具气弱游丝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季如祯面带微笑地蹲到对方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公子,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本该由我来说才对吧。我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赐封的朝廷正三品大元,却被你一个连家门都不敢报的瘪三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捉到这里欲行不轨之图,你可知你犯下的罪行,对你及你的整个家族来说,究竟有多么的不可饶恕?当然……”
她话锋忽然一转,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脸上的面具,“就这么把你给宰了,可是很难消除我对你的心头之恨。”
说着,她从地上拾起刚刚掉落的那柄匕首,抬起他的一只手腕,在筋脉的地方,狠狠割下一刀。
刺骨的疼痛让受伤倒地的面具男疼得身子一弓,因为胸口被连踢了两脚,所以喉间只能气弱游丝的发出几声呜咽。
这面具男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他觊觎多时的美人儿竟然会狠戾到这种地步,他哆哆嗦嗦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想要将面具从自己的脸上摘掉。
季如祯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笑着道:“如果你摘掉面具,接下来的游戏可就不好玩了,因为现在被我报复的,是试图想要折辱我的凶徒,一旦你拿下面具,牵扯到的可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死了让我看清你真面目的心,因为……”
在对方的呼痛声中,季如祯狠狠割断面具男另一条手臂的筋脉,语气悠然道:“只有在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的情况下,我报复起来,才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择手段。”
“你……你真是好狠的心……”
季如祯并没有猜错,两只腕筋被无情割断的面具男,正是在孙家宝的怂恿下,意图将季家三少拐到自己身下行qín_shòu之欲的白珂杰。
一向对美男子没有抵抗力的白珂杰,自从上次在宴会上无意中见过季三公子一面之后,便对他生出势在必得的执念。
让他没想到的是,季三公子文武双全,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让人左右的花架子,直到孙家宝拍胸脯保证可以帮他圆了心愿,他才又鼓起勇气生出了这份邪念。
本以为只要将人弄到手,一切就全由他摆布,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他自以为自己对心仪的美人势在必得时,情况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逆转。
白珂杰是不够聪明,但有些道理他却心知肚明。
如果他及时拿下自己的面具,让对方看清他的脸,认出他的身份是越安侯府的世子爷,那么在一切悲剧没有酿成之前,他完全可以在对方盛怒之下逃过一劫。
毕竟越安侯府在京城地位不低,身后又有康亲王府给他们撑腰,如果对方在明知道他是越安侯世子的情况下,还要对他做出不利之举,就等于是公然与越安侯府及康亲王府做对。就算是他白珂杰不对在先,到了公堂之下,他最多就是被打几十板子,关进家门从此闭门思过,隔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不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季维祯似乎根本不想如了他的心愿,不但大力阻止他
摘下面具的行为,反而还在怒极之下,强行挑断他的两条手筋。
这一刻,白珂杰终于品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季维祯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给杀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白珂杰顾不得胸口和腕间的疼痛,哭着哀求道:“季三公子,我不想死,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季如祯阴森一笑,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