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被她一番话给气乐了,“你自己也说,我与你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在合作的基础上,如果我不能保证秦家的利益,那么你与我之间的合作,就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峻”
白瑾梅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慕言冷笑,“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白瑾梅,如果你够聪明,以后就不要拿你那蠢弟弟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他犯了什么错,你心里一点都不清楚?试图侮辱朝廷正三品命臣,仅这一项罪名,就足够他被砍十次脑袋了。而且那季维祯现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就是康亲王见了他,也要客气三分,你一个后宅中的妇人竟然敢当着老百姓的面,为了一条狗,要求他给你下跪磕头,如果不是我及时将你拉回来,受你牵连的不仅是越安侯府,就连咱们秦家也有可能因为你的无知而蒙上大难。你不能安安份份留在后宅里做一个贤内助我不强求,但我请你稍微自恃一点,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毁了我整个秦家好吗?”
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又狠又毒,完全没有给白瑾梅留一丝余地,她张了张嘴,似乎还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秦慕言已经不耐烦的冲她挥了挥手,“我累了,不想再与你多费唇舌,今后如果没有我的召见,这间书房,希望你不要再轻易踏进半步。不然……”
秦慕言无情的视线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我不敢保证,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还有没有必要维持下去。”
白瑾梅大受打击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居然要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吗?”
秦慕言冷冷笑道:“别玷污了结发妻这三个字,你我之间,只是合作,与结发无关。”
从未受过这么大屈辱的白瑾梅,一怒之下,带着贴身婢女回了娘家,她没有去找自己的爹娘诉苦,而是直接找到白瑾玥的头上,并用命令的语气要求对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帮她扳回一筹。
白瑾梅之所以会将求助的目标落到白瑾玥身上,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这个二妹,曾经奉父亲之命去平阳办事之时,曾与季维祯那贱人妹妹季如祯发生过几次恶性冲突。加之不久前在康亲王举办的宴会上,季如祯的孪生哥哥又当着众宾客的面,羞辱白瑾玥是个戏子。
因此在白瑾梅的眼中,白瑾玥与自己应该是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的。
当然,除了白瑾玥之外,当日在船上被季维祯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的白瑾瑜也在讨论的行列之中鲫。
“大姐,我知道你因为那季维祯的事情,在夫家受了不少委屈,但季家那位三公子不仅有将军府给他当后台,就连皇上也对他恩重如山,宠爱有加。如果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贸然出手,能不能报复得了只在其次,万一惹得龙颜大怒,搞不好咱们整个越安侯府都会跟着吃挂落,大姐该不会是忘了珂玉的下场吧?”
白瑾玥的话,瞬间勾起白瑾梅的怒气,她用力拍了一记桌子,厉声道:“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句话,这件事你到底帮是不帮?”
未等白瑾玥答话,坐在一边嗑瓜籽的白瑾瑜便接口道:“大姐何必这么生气,二姐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从来都是一副小小翼翼的姿态,对谁都和颜悦色,本着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得罪别人的原则,顺风顺水的在咱们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生生让她落下一个心慈手软、温柔贤惠的好名声。你让二姐为了替你抱打不平,就去找那季维祯的不痛快,这不是活活将二姐往火坑里跳么。”
白瑾梅的心情本来就够糟糕了,经自家三妹这么一挑拨,火气不由得又向上窜了好几分,连带着看向白瑾玥的眼神也带着几分阴森和狠戾。
“二妹,虽然你现在的身份是越安侯府的嫡二小姐,但不要忘了,你这个嫡出的名声,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就凭你娘是洗脚丫头出身,你在侯府的地位,就比我跟三妹低上一级。你要是够聪明怎样都好说,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心机,就不要怪我这个当姐姐的对你无情无义。仔细想想你的婚事操控在谁的手上,你那洗脚丫头出身的娘虽然被抬了平妻,可府里的中馈以及几个子女的婚姻大事,却依旧掌握在我娘的手中……”
这番明贬明骂的话,让白瑾玥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转瞬之间,那抹阴狠便被和颜悦色所取代,她笑着道:“那季维祯有多恶毒,别说大姐领教过,我和三妹当日不也深受其害。尤其是三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季维祯抽了一顿鞭子,虽然那顿鞭打不至于让三妹毙命,但三妹可是越安侯府的堂堂三小姐,却受到了那样的侮辱,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恨……”
正在吃瓜籽的白瑾瑜听到这话,心里不痛快了。
就算那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过去了很久,可留在她心底的痛,却令她终生难忘。
不得不说,白瑾玥这不经意间的挑拨,的确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就像白瑾梅所说,当年给白子善出谋划策,弄死白珂玉从而让她爹名正言顺坐上越安侯位置的白瑾玥,因为立
下重大功劳,于是她那洗脚丫头出身的娘,在她的一手扶持下,坐上了越安侯府平妻夫人的位置,连带着她这个曾倍受欺压的小庶女,也在冠上嫡女身份的同时,从此鲤鱼跃龙门,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二小姐。
可话虽如此,从小到大一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