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维祯不但害得珂杰变成了废人,就连瑾瑜也被他害得从此无人敢娶。这样的人,咱们活剐了他都嫌不解恨,你居然让你爹主动去巴结他。白瑾玥,你刚刚这番话,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一番话了。峻”
白瑾玥淡然笑道:“母亲,我刚刚说过,虽然季维祯是咱们的头号敌人,但咱们现在并没有把握将他除之后快。之所以提出与他结交,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只有接近他,了解他,才能从他身上寻到软肋,从而找到下手置他于死地的机会。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有一句话,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子善听了之后连连点头。
他打心里不想跟季维祯那种人结交,可女儿说得对,想要对付一个人之前,必须从对方的身上寻到短处,只有善加利用这个短处,他们才能取得必胜的机会。
“瑾玥,你是爹膝下所有子女中,最聪明的一个,爹相信你,这件事若交给你来办,一定会给爹带来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白瑾玥笑着点头,“爹放心,女儿定当竭尽所能。”
因为在白子善面前又胜了一筹,白瑾玥的娘,也就是柳氏,显得非常高兴。
因为女儿的关系,她被抬成了侯府的平妻,但骨子里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当年的她,只是侯府众多婢女中的其中一个,干的活计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洗脚丫头。
就算借着女儿的光一跃成为侯府夫人,骨子里的那种小市民的思想,却早在很久以前便根深蒂固了。
她什么都想争,什么都想要,借着女儿在府里创下的威名,经常在府中耀武扬威,很把自己当回事儿。
今日也是如此,因为女儿在老爷那里给她长了脸,于是老爷前脚才刚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给大夫人添添堵鲫。
白瑾玥早就知道她娘的德行,在柳氏还没开口之前,眼疾手快的将她抓出正厅,并低声警告道:“娘,算女儿求您,以后在大夫人面前,您还是稍微收敛一下吧。虽然您现在是侯府的平妻,可府中的中馈依旧在大夫人手里牢牢握着,女儿将来的前途,也要靠大夫人来操办。您要是将她给得罪狠了,万一她将女儿随随便便嫁进小门小户,女儿这辈子可就毁到您手里面了。”
听了这话,柳氏的脸色立刻变了,没好气道:“她想随随便便给你找婆家,也得你爹同意才行。现如今侯府里还能被你爹指望上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了。如果大夫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她也就不配坐在大夫人的位置上,继续作威作福了。”
白瑾玥无奈道:“话虽如此,但作为侯府的正妻,大夫人的意见,对爹来说还是很有作用的。娘,您就让女儿省省心,行吗?”
柳氏听了这话,觉得甚是窝火,她不过就是想说几句难听的话给大夫人堵堵心,却被女儿用“你上不得台面,就别给我继续添乱”的眼神儿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让柳氏非常不高兴。
“白瑾玥,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我只能说,我真是白养你这十几年了。”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婆子,转身离去。
看着柳氏渐行渐远的背影,白瑾玥的脸上出现一刹那的阴郁。
她的贴身婢女采苹忍不住小声道:“小姐,有些话不该由奴婢来说,可二夫人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给您长脸了。前些日子,二夫人受邀参加刘府举办的宴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跟同样去参加宴会的一位姓赵的夫人吵了起来。如果小姐日后真想嫁进皇宫,就凭二夫人这样的性子,说不好还真是会拖您的后腿,成为您的绊脚石。”
白瑾玥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再看看吧!”
采苹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自家小姐的确是人精中的人精,可惜,没摊上一个好娘亲。
白瑾玥也知道她娘是她前途上的一个重大隐患,可外忧与内患并存之前,先解决外忧,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经过白瑾玥一番精心准备,隔天晌午,她便带着厚重的礼物,亲自去了将军府,以替自家大姐赔罪为由,求见季三公子一面。
白瑾玥的主动到来,并没有让季如祯感到太多的诧异,早在越安侯府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对付她的当天傍晚,云旗便将侯府中的一切动向汇报到了她面前。
白瑾玥的确很聪明,懂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
可惜啊可惜,白瑾玥再聪明,恐怕也没想到,早在她盯上越安侯府的那一刻,侯府的一切,就已经被她的眼线给掌握得滴水不漏。
她倒是想看看,白瑾玥此次带着厚礼,打着向她赔罪的幌子前来拜访,究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还别说,白瑾玥给她自己找的理由非常充分,上次她大姐在街上因为一坨狗屎,试图折辱朝廷三品官元季大人,作为白瑾梅的妹妹,白瑾玥觉得自家姐姐的行为非常过分,于是
亲自提着厚礼,来将军府替姐姐赔罪。
不得不说,白瑾玥是一个很懂得为自己谋算的女人,虽然几年前在平阳城与她交手过几次,但那时的白瑾玥年纪毕竟还小,就算曾经利用白珂玉对秦素衣的愧疚感,在秦素衣的剑上淬了毒,间接害死白珂玉,也只能说她刚巧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而已。
经过几年的试炼,白瑾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