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腿就想走,却被龙大抬手拦住,他笑容可掬道:“皇上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属下都要将季三公子请进皇宫,回去复命。”
季如祯可以刁难龙九,欺负龙十三,折磨龙十八,却没办法对一直以大哥哥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的龙大出言不驯。
于是,做了一番短暂的思想挣扎,她乖乖妥协,坐进了前来接她的马车,随龙大一块进宫面圣。
皇甫爵早在宫里等得有些不耐烦,要不是赖云书派人送信,说那个喜欢闯祸的女人昨天晚上留在她那里过夜,他差一点就要调派人手,对京城做出地毯式搜捕。
看到季如祯安然无恙出现在面前,皇甫爵紧紧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大半。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就见那个每次进宫,都不将规矩这两个字放在眼里的惹祸精,居然中规中矩给他行了个大礼,并一本正经向他汇报昨天夜里的剿匪情况。
“京郊南三十里外的关门山一共盘踞着五百三十二名土匪,臣昨夜未带一兵一卒,只身闯进关门山,先是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接着又将几个土匪头子一网打尽。试图反抗者全部杀无赦,留下性命的除了一些老弱妇孺,还有一些贪生怕死之辈,总计活下来的人数大概有两百余人。回宫的途中,臣听龙大说,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朝廷收押,至于会做何处置,臣相信刑部自会权衡定夺。”
皇甫爵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季如祯却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若皇上没有其它吩咐,请允许臣先行回府,一夜间剿灭了整个山头的土匪,臣只想快些回府好好休息。”
皇甫爵被她那一副不合作的态度给气乐了,“你要是真累,朕不介意将龙霄宫的龙床提供出来任你休息。”
季如祯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的龙床岂是我等臣子可以随意玷污的,您这样的提议,分明是想要置臣于死地吧。”
皇甫爵龙眸一眯,没好气道:“朕没功夫跟你演戏,赶紧过来。鲺”
季如祯直接翻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皇甫爵没想到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一个箭步追过去,不客气的将对方牢牢揽在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道:“戏才演了一半就演不下去了?刚刚不是还装出一副我是皇上而你是臣子的卑微姿态?才一眨眼的功夫,为何耐不住性子,胆敢违背圣意转身就走?你就是用这种嚣张的态度来对待朕这个皇帝的?”
季如祯被迫仰头看着他的俊脸,眯着眼道:“我的态度怎么嚣张了?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甚至还不废一兵一卒的将您的心头隐患给除了个一干二净,作为朝廷中的一个臣子,我为皇上分忧解难到这种地步,您老人家不夸我两句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我态度嚣张、违背圣意?皇上,您这么难伺候,您家人知道吗?”
皇甫爵被她的反问给气得哭笑不得,一个没忍住,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撅起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如祯疼得吱哇大喊了一声,捂着被咬的唇瓣,怒不可遏道:“皇甫爵,你是狗啊,怎么随便乱咬人?”
龙霄宫外候着的都是皇甫爵的近侍,听到里面传出这么一道怒吼,那些近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雷打不动、风吹不倒的姿态,心里拼命想着,我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房间里,皇甫爵直接拦腰将她抱起,直奔寝宫那张豪华的大床,咬牙切齿道:“咬你?我还想打你呢。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一晚上不见人影,我在宫里等得有多着急?你说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昨天不过是恼你几句,骂你几声,你乖乖受着也就是了,做什么非得与我针锋相对,一个人跑去郊外去剿匪?真把自己当成女战神了?以一敌五百,你能耐了是不是?季如祯我告诉你,你该庆幸你今天还能活着回来,你要是胆敢给我出什么意外,你看我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了你?”
被他一把丢在柔软大床上的季如祯动作灵敏的在床上翻了个滚,一把扯过床头的软枕,不客气的丢向皇甫爵,“我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你害的,你害的!”
皇甫爵接过软枕,顺势扔到一边,“你还可以更不讲理一些吗?”
“不讲理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你好吗?你说我在外面辛辛苦苦为你筹谋、为你操心、为了拉拢人才,可是你呢,居然因为屁大点小委屈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通闹。我知道你因为我让你骗白子善娶他女儿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可你是傻瓜吗?听不懂我说话吗?都说那只是权宜之计,什么叫权宜之计你懂不懂?我能真的让你去娶白瑾玥吗?那贱人是我季如祯的头号死对头,光是闭眼想想就有一种让我想要将她碎尸万断的冲动,你要是真敢将她娶进门,我头一个灭了她,第二个就灭了你。我明明对你在乎到了这种变态地步,你居然怀疑我不爱你了。”
“皇甫爵,你就算对我没信心,也该对你自己有信心好不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生了一张祸
国殃民的脸,我恨不能将你塞在我的裤腰带上时刻带在身边,怕的就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觊觎你的美色,将你从我身边抢了去,要不是为了稳住金陵那十万兵权,你当我愿意忍受白瑾玥每天躲在被窝里,将你幻想成未来夫君,并谋算着爬上你的床,怀上你的娃的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