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道:“没想到我区区一个小人物,竟然能让王爷如此处心积虑的来对付我。/可是王爷,您就没仔细想过,那个位置,真的是人人都有资格坐的么?我知道您因为母族的势力不如皇上,而被剥夺了继位的资格让您心里很不满。但如果您能静心想一想就会发现,不管这天下由谁来接管,他最终都是姓皇甫,与自己的兄弟争那个位置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天圣王朝在皇上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安居乐业。您有那个闲功夫筹谋不该筹谋的东西,为什么不在有限的生命里过平凡简单又富足的日子?”
皇甫琪眸光一冷,“像你这种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本王的想法,当年有资格被封为皇后的明明就是本王的母妃,而且被父皇发自内心喜爱的女子也只有她一个。若非天圣王朝当年正处于战乱,父皇需要借着与外族联姻的力量来对抗外敌,你以为皇甫爵凭什么可以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凭什么能堂而皇之夺走本该属于本王的一切?既然赖云书区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皇甫爵的命运,本王同样可以利用这个人,来改写本王的人生。”
季如祯听得云里来,雾里绕,“这跟国师有什么关系?”
皇甫琪戏谑道:“当年父皇本想另立遗嘱,扶本王上位为太子,要不是赖云书夜观天象,口口声声说真正的帝星是皇甫爵,本王这个准太子,怎么可能会落得一个连兵权都没资格拥有的小小千岁爷的下场。”
季如祯听得嘴角直抽,小小千岁爷?亏皇甫琪也好意思将这种话说出口。这天底下有多少人羡慕他的出身及地位,就是压他一头的皇甫爵,也从来没有利用他皇帝的身份,给皇甫琪任何难堪和阻力鲺。
人得惜福,他明明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完美的一切,偏偏还是不知足,非要争个头破血流才罢休,这一刻,季如祯真的很有些瞧不起皇甫琪的执着。
“王爷,您瞧我不顺眼,想把我当成阶下囚关起来我不介意,但能不能发发善心,将我二哥给放了?你当初抓我二哥的目的,无非是想引我上钩,现在我已经如您所愿的成了这笼中之物,我二哥对您来说,应该没什么其它作用了吧?囡”
皇甫琪冷笑一声:“季逍寒之于本王的作用,可不仅仅就这么一点儿。你是不是忘了我刚刚对你说过,本王除了要让你从棋盘上彻底消失,还要利用季逍寒,擎制赖云书!”
见季如祯微缩瞳孔,一脸的警戒,皇甫琪终于说出了一个让她忌惮的答案,“世人都以为赖云书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只有本王知道,她不但是个女儿身,而且早在几年前就与季逍寒暗生情愫,私通款渠!季维祯,你说,如果本王利用季逍寒来捏住赖云书的七寸,她会不会在七天后的皇家圣典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宣布,真正有资格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并非是皇甫爵,而是本王?”
无视季如祯诧异的眼神,皇甫琪带着胜利者的骄傲,负着双手转身离去。
让皇甫琪意外的是,第一个找上门来向他要人的,居然会是秦慕言。
两人自幼也算是有几分同窗之谊,后来又为了彼此的目的结为联盟,直到白瑾梅意外丧命,秦慕言对他一味纵容越安侯府的行为生出了不满,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渐渐因为立场的不同而出现分岐。
“我知道季维祯无故失踪,是你在暗中一手促成。王爷,念在你我多年情谊的份儿上,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放了季维祯,停止你手中正在进行的一切计划,与我妹妹好好过日子吧。”
皇甫琪不由得冷笑,“慕言,你凭什么说,季维祯的失踪,与本王有关?”
秦慕言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你设计抓了季逍寒。”
“那又如何?”
“以季维祯对他家人的重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兄长落入你的手里而不管不顾,因此我相信,季维祯的失踪,一定与你有关。”
皇甫琪见他振振有词,也不否认,“就算你说得都对,这件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你不愿再与本王联盟,本王有没有责怪过你?慕言,别将本王对你的纵容,视为你来质问本王的资本。趁你我之间的友情还没分崩离析,赶紧离开这里,本王还可以念着往日的情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王爷,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素衣着想,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求我将素衣嫁给你时,曾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会给素衣一个完整的人生,会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如果你继续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义无反顾,不但你自己回不了头,素衣的人生也会因为你的固执而被毁得面目全非。”
“够了!”
皇甫琪终于露出不耐的神色,“本王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王爷……”
“秦慕言,别逼本王与你撕破最后一层脸皮,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背叛本王,为的不就是那个早在三年前死掉的季如祯。可惜啊,你为她做再多事又能改变什么,不要忘了,不管那女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她最终
选择的那个人,都不可能会是你。”
秦慕言面不改色道:“她选择谁那是她的权利,如果我因为她当年没有选择我而放弃对她亲人出手相帮,那我跟她生命中的路人甲又有什么区别。”
“好,你愿意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当情圣本王不拦着,但秦慕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