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忍不住失笑,凭她现在的本事,还没人能轻易伤得了她,更何况那陌生女人虽然奇怪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功夫底子,如果对方会功夫,她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练家子的气息件。
既然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刘婶见她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又劝了几句,这才转身走了。
那女人在她家门口晃荡了一会儿,见门口的行人越来越多,最后挎着小篮子,低着头,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季如祯又发现那女人出现在她家门口好几次。
每次看到院门打开,她就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赶紧躲起来,一副避免被人发现的样子。
那女人看到包子,双眼顿时放出无限光彩,就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的玩意,情绪也会变得十分的激动。
这天傍晚,季如祯故意出门倒脏水,再次发现那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正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徘徊着,见季如祯突然打开大门,两人视线碰了个正着。
对方脸上略显惊慌,转身要跑,被季如祯一口喝住。
“这位大婶,你在我们家附近转悠了好几天,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直接说出来,不然你总像个鬼魂似的转来转去,虽然没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但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不痛快。龊”
说话间,季如祯已经拦住对方的去路,一把揪住那女人的手臂,一副不容对方逃脱的样子。
女人被她吓得不轻,惊慌失措道:“姑……姑娘,我不是坏人,对你们没有什么恶意的……”
季如祯冷笑一声:“既然没恶意,为什么最近这几天一直要在我家附近转悠?你行迹这么可疑,如果不老实交代,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官府,让你跟官府大人好好聊上一聊。”
对方脸色一白,急切道:“姑娘,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千万别送我去官府。”
“好啊。”季如祯笑道:“既然这样,我给你机会,你慢慢说,为什么这几天要在我家门口晃来晃去?别跟我说我家大门修建得太漂亮让你眼红不乐意了,如果你说不出一个足以让我信服的理由,这件事咱们只能去官府解决了。”
“我说,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季如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这里还真不是说话的最佳场合。
于是,她将女人带进了院子,这个时间包子正在外面跟邻居家的孩子玩耍,所以她直接将对方带到了正房。
当女人看到院子里晾晒的几件衣服时,眼泪竟然唰唰往下掉。
饶是季如祯已经摆出兴师问罪的姿态,看到女人哭得那么伤心,仍是动了几分侧隐,“我弟弟的衣服让你觉得很难过么?”
那几件晾在外面的衣裳,都是包子穿脏了洗过的。
没想到女人看到衣服,竟然会哭得这么狼狈。
对方急忙抹去眼泪,强作镇定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失态,没有别的意思。”
进了屋,季如祯好心给她倒了杯热茶,对方一口气喝下大半杯,这才抹着眼泪,低声哽咽道:“季姑娘,我知道季朝雨,并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季如祯挑起眉头,不动声色道:“你认识我们?”
“不,我不认识你,不过……”
对方欲言又止,纠结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我姓陈,叫陈雨桃,我怀疑,你弟弟是我七年前不小心遗失掉的亲生骨肉。”
虽然季如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对方亲口说出这句话,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难道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包子的亲娘?
她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模样生得确实不错,包子长得也很好看,她能够预料得到,长大后包子肯定也会是个美男子,所以她曾经设想过,包子的亲生爹娘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怎么会生出包子那样漂亮的孩子。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露出一脸的防备,“你说你是我弟弟的亲娘,有什么证据?”
陈雨桃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如果我没记错,我儿子后背右肩胛处,有一块浅红色的圆形胎记。”
季如祯凝神一想,隐约记得,之前对方洗澡,她帮着擦后背,确实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块这样的胎记。
想到这里,季如祯审视的目光又变得挑剔几分。“既然你当年狠心扔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现在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找?在你眼里,一条生命已经低贱到如同货物一样说扔就扔,说捡就捡吗?”
别怪季如祯会这么气愤,她一直不能理解,天底下那些狠心扔掉自己亲骨肉的父母,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不是的!”
陈雨桃赶紧替自己澄清,“当年,我之所以会遗弃自己的儿子,是有苦衷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哭了好一会儿,
才解释自己身世的由来。
原来这个叫陈雨桃的女人,并非是平阳城本地人,她家住清水镇,距平阳城有大约百里之遥。
陈家在清水镇是有名的富户,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
陈家就陈雨桃一个女儿,在她二十岁那年,喜欢上一个姓赵的书生,对方生得丰神如玉,非常的俊美,可惜那赵书生家里十分贫困,即便陈雨桃一心爱慕着赵书生,她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下嫁到那样的人家。
于是,陈雨桃跟那个赵姓书生就成了一对儿苦命鸳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