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来正德书院读书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跟在小高衙内身边时刻看着他,因为这些人的父亲都是小高衙内他爹的门生,高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里不干好事,虽然没坏得离谱,但也让人十分不省心。于是拜托几个门生,希望他们的儿子能在书院里看着小高衙内一点,当小高衙内想干坏事时,一定要出面拦一拦,免得造成什么无法收拾的局面。
季如祯见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俩怎么窝里斗起来了?”
小高衙内满脸不屑地冲着姜洛汶撇了撇嘴,“别把我跟这个孬种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小爷我跟他可不是一窝的。”
姜洛汶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种诡异的病态。
还是小高衙内身边的那几个狗腿解释了事情的原由龊。
原来,今儿一大早,平日里见面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姜洛汶跟小高衙内,非常巧合的在同一时刻出现在正德书院的大门外。
这样的事情原本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可巧就巧在,广和书院那群乌合之众前来捣乱件。
他们来捣乱的原因其实挺幼稚的,就是几个月前,广和书院一个叫牛大龙的少年,仗着自己有几把子力气,在街上欺负一个捡破烂的老婆婆,大概原因就是嫌弃对方挡了自己的路什么的,这一幕刚好被千年难得做一次好事的姜二公子看到。
于是,姜二公子挺身而出,出手教训了牛大龙一顿,直到牛大龙被揍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姜二公子才放他一马,由着他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这件事对姜洛汶来说,实在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几乎已经将这事儿给忘到脑后勺了。
没想到事隔数月,牛大龙居然卷土重来,还带了一群小混混,跑正德书院这里打算找他报当日之仇。
身为姜家的少爷,姜洛汶从小到大多多少少也学过一些功夫,一对一收拾牛大龙完全不成问题,可对方带来了一个小团伙,明摆着打算以多欺少。
正好这一幕被小高衙内看到了,小高衙内跟姜洛汶私人交情等于零,虽然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平日的相处模式就是相看两相厌。
但这并不代表,小高衙内能容忍外来者欺负到自己的地头上。
广合书院那群小王八蛋口没遮拦的说正德书院的学生就是一群缩头小乌龟,甚至有几个手脚不老实的,还趁姜洛汶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打了他几拳。
不想管闲事的小高衙内顿时怒了,气极败坏地就以扑过去跟那些人拼命,却被姜洛汶及时给拦住了,一拉一扯之际,姜洛汶手臂脱臼,广和书院的人嘲笑得更加猖狂了。
嘲笑完,那些人放下狠话,三天之后,在金玉大街街尾那块空地,逼姜洛汶代表正德书院,跟他们广合书院的人正式比一场,输的一方不但要承认自己是条狗,还得给对方磕头认错顺便自骂自己三句我是乌龟王八蛋。
说完这番话,那些人得意扬扬地走了,被姜洛汶牢牢拉住的小高衙内气坏了。
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欺负到他小高衙内的头上?当然,季大小姐除外!
于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小高衙内决定带上自己的几个狗腿,直接杀去广和书院,打算跟那几个混混较量较量,没想到几个狗腿死命拦着他,就连孬种姜洛汶也跟着一起大唱反对票。
“高公子,我不是想拦着你去逞英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刚刚来咱们书院门口挑事的,其中有几个是真正的练家子。如果只是对付那个叫牛大龙的,凭我一个人就能揍得他哭爹喊娘。可你没发现吗,跟在牛大龙身边那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少年,从小应该学过功夫,我跟那几个人动手的时候,发现他们下手过狠,几乎是招招致命。如果因为我私人的恩怨连累你受了伤,高大人那边,我们姜家恐怕无法交代。”
“啧!”
小高衙内冷笑一声:“你可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找他们算账,跟你这个路人甲没任何关系,要不是那些混蛋骂咱们正德书院的人是乌龟,你以为小爷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所以你打算带着你这几个武力值等于零的跟班被他们打一顿才肯善罢甘休?”
季如祯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不但把小高衙内鄙视了,就连那几个跟班也一同受了牵连。
小高衙内对此很是不满,咬牙切齿道:“你对我真是太没信心了,再怎么说,小爷也是练过的,就不信小爷我收拾不了几个小混混。”
季如祯没搭理他,转身看向姜洛汶,“你刚刚说,被那个什么牛的带来的几个混混,都是练家子?”
姜洛汶点了点头,“不但是练家子,而且功夫看着还不错。”
“小高衙内要是跟他们正面比试的话,胜算的机会有多大?”
姜洛汶看了小高衙内一眼,脱口说出两个字:“为零!
“喂……”小高衙内顿时急了。
可惜季如祯并没有给小高衙内跳脚的机会,直接问姜洛汶,“所以那些人临走前说,三天后在金玉大街正式跟你打一场,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你在人前出丑?”
姜洛汶无语地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广和书院仗着有几个会打架的打手,到处惹事生非,不少书院的学生都挨了他们的欺负。就算我和牛大龙没有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