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秦携大力的把蛇挥开,但也无法改变他被咬了的事实。
在越危急的情况下哭是解决不了任何办法,还徒增别人的烦恼。但苏浅就是控制不住的,眼泪当场就哗啦啦流了下来,她不敢大哭,只小声啜泣着。
“秦携……怎么办?你会不会死啊?”山里的蛇大都是有毒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要去哪里找医生给秦携解毒?
“怎么办啊……”苏浅不是傻瓜,蛇毒除了要血清解毒,还能有什么办法?各种各样的解毒方式在苏浅脑海中闪过,最后她居然拉过秦携的手就要去吸毒。
“傻瓜,”秦携推开了她,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在忍受着些什么,但他居然还能理智的吩咐苏浅。
“车后箱里有把军刀……还有打火机……你去拿过来……”
苏浅猛的擦干泪,跑到车厢后翻起来。后车厢里有很多东西,但都摆放很整齐。但对于此刻焦急的苏浅来说,多一分的查找就是煎熬。那么多盒子,到底是在哪个?
人家都带过来了,还告诉她放在车里,但是她来找,居然笨笨的找不到。那时苏浅眼眶一热,又想哭了。
秦携冷静的声音又缓缓响起“那个黑色小柜子里的第二个,你拉开看就看到了……”
他不能动,移动只会让毒液扩散更迅速。所以此刻他只能呆在原地,用脱下的衬衫把手腕绑起来,防止毒液扩散。
苏浅按照他的话来找,果然就找到了,然后快速回到秦携身边……
“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办?”苏浅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当初学什么金融?为什么不去学医?这样在简要关头就不用这样手足无措了!
“用打火机把刀子口烧红,两边都要……”
“好……然后呢?”
“然后……你把刀给我,你转过去……”
苏浅把刀子给他,却没有转过去。
秦携唇色越发苍白了,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转过去。
“你做你的,我不耽误你,快!”或许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但她又怎么可能脆弱到那种地步?
秦携终于垂下眼,看着自己的伤口,拿起那把被火烧过的军刀,狠狠的切了下去……
“呜……”
哭的人确是苏浅,不过她并没有大声哭出来,她是咬着自己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伤口上切开一个‘十’。”
“浅浅,过来……帮我血挤出去……”他一只手难以办到,不得不依靠苏浅。
苏浅知道他这是要排毒了,可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她又如何下得去手?可是若她不动手,秦携就会因为她的懦弱迟疑而丧命。
也就犹豫几秒钟的时间,苏浅伸出手,对着他的伤口狠狠挤压起来……
明明伤口是在他的身上,但是苏浅却觉得那份痛是在自己身上。每努力按压一次,她的心脏就狠狠压缩一次。她的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了,可是她还是用力挤着……
“够了……去拿瓶矿泉水过来……”
苏浅这次动作比之前快了,后车厢有一整箱的矿泉水,她很快就拿了过来,细心的给秦携浇洗伤口。反反复复洗了十几次,最后真的没有浑浊的血液流来了,那处就只有一些鲜艳的血。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可以上路了……”秦携冷静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说不上为什么,苏浅就是觉得有点不安。
可是秦携点点头,示意她扶起自己,上了车。他帮着手臂的衬衫并没有取下来,所以他对苏浅道“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能开么?”
苏浅用力的点点头。
路上,苏浅不停的转头去看秦携,一边小心的开着车。她的车技还可以,哪怕道路不熟悉,但也难不倒她。
她不停的回头去看秦携,不停的跟他说话,秦携都能答应她。而且,他的脸色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苏浅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她想到了刚才秦携的话,忍不住问道。
“秦携,你刚才说,三峡的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开过车?”是啊,三峡不是东城境内的道路,只是她出那个小县城的必经之路。但她没有车,一向都是坐公交车来往的。可是只有一次,她开了车……
秦携轻轻一笑,仿佛没有力气了,但还是缓缓道“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吧……”
那个时候他外出执勤,不小心受了伤,是部队里派车来接他。但在路过某段道路时,因为路段狭窄,又陡,当时又有些堵车。他们的车子就卡在最狭小的地方,那个司机估计是新来的,所以并不会处理这种紧急情况。当场就吓得不知所措,什么是刹车什么是油门都要忘记了。
而当时他伤的又是右腿,根本不能动。
当时周边的车子都不停的不耐烦的按着喇叭,但因为他们的车子牌号是东城里最牛掰的,所以也没有人敢上来找茬,可是却使劲按着喇叭表示着不耐。
小司机都要急哭了,或许他也是刚刚出社会来实习的。秦携当时也挺恼火的,如果他的腿没事,那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屁大点的事。
如今……
他正在想办法之际,司机的窗子被人咚咚敲了敲,司机摇下车窗,一张秀丽又稚嫩的面孔就出现在车窗前。
那女孩对着司机友好的笑,然后道“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