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项圈拿过来后,那金灿灿的颜色、沉甸甸的手感让舒月浅的笑容又大了几分,极是热情的拉着舒莫辞说着府中的闲话,舒莫辞耐心听着。

舒月浅先是说了一通钟氏死后,紫姨娘在府中的“嚣张行径,”又颇有点炫耀了说了舒月泓在老夫人面前如何如何得宠,最后说到了舒月涵,幸灾乐祸道,“三妹妹怕是要被老夫人关到出嫁了,听那些奴才说,她已经两年没开口说话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不说话能吓着谁?我听人说总是不跟人说话,到后来真有可能会哑,她要是真哑了,看她还怎么傲!”

舒莫辞笑笑,“三妹妹心思重,又不知道怎么惹恼了老夫人,一直禁足,心思郁结也情有可原,只可惜老夫人不让我们去看她,否则姐妹一场,倒是该常常去陪陪她,好解她心中苦闷的”。

舒月浅顿时来了精神,表情也暧昧且意味深长起来,“大姐姐你还不知道?”

舒月涵与程正则的亲事定的那么突兀仓促,当天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老夫人严令封口,府里的人总能闻出那么一点两点腥味,舒月浅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不过具体情况她不知道,只知道舒月涵在有外客的时候去了外花园,与程正则碰上了,后来又被舒月滢亲自抓奸。

舒月浅挤眉弄眼、加上自己的想象以及艺术夸张手法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末了意犹未尽感叹道,“整天以嫡女自居,还以为她多高傲呢,竟然看中了个寒门举子,连是五妹妹的未婚夫婿都顾不得了,啧啧,难道真是被那程进士的皮相给迷住了?”

舒莫辞蹙眉,“二妹妹,这样的话以后不能再说。传出去伤的是我们所有姐妹的名声”。

舒月浅一下噤了声,她再无知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守孝二十七月期满,还有五个月她们就能除孝。也就意味着她们都要一一出阁,最先是舒莫辞,其次就轮到她,两年的孝期消磨了她身上的浮躁,在大姨娘日复一日的苦口婆心中。她也能隐约明白秦家的亲事的好处,她不想还没嫁过去就被婆家怀疑贞洁名声。

舒莫辞见她知道厉害,也不再提,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舒月浅就提出告辞,倒没像之前死赖着非得用了晚膳再走,舒莫辞也没留,客客气气将舒月浅姐弟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杨氏带着舒月滢和舒月澄来了春晖阁,杨氏对舒莫辞避居西郊别院两年的内情虽算不上是心知肚明。但也知道绝不会是舒莫辞惹了老夫人厌弃,被老夫人放逐出去,不但制止舒莫辞起身行礼,还带了些补品,说是给她补身。

舒莫辞也没推辞,道谢命缨络接了下来,杨氏主要是来拉拉关系,也没什么事,杂七杂八的说着府上的琐事,舒月滢除了刚开始的寒暄。之后一直没开口,以前板正的端庄被浓浓的阴郁覆盖。

舒莫辞淡淡扫了一眼,关心道,“五妹妹是不是身子不适。怎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杨氏尴尬笑了笑,自从程正则和舒月涵的事发后,舒月滢一直是这幅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阴郁模样,她开导过很多次,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这道坎总要她自己跨过去。“许是姐妹们都在守孝,滢姐儿没了玩伴,没什么精气神”。

舒莫辞赞同点头,“说来也是,五妹妹正在爱玩的年纪,府中的姐妹却都要闭门守孝,倒真是闷坏了五妹妹,说起来,温府的十五姑奶奶邀我一起去看今科举子打马游街,不如五妹妹随我一起,权当出门散散心”。

杨氏惊喜下一连声的道谢,舒莫辞这是明摆着要抬举舒月滢了,能跟温府的贵人们打好关系,还怕找不到好婆家?

舒莫辞温和说着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目光移向杨氏身边的舒月澄,两年里舒月澄长高了很多,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胖,才和舒月池一般大的年纪,乍一看竟似有十六七了,一双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

舒月澄的视线在抱夏中摆放得体的各色古玩物件上贪婪扫过,又一一扫过舒莫辞身边的丫鬟,最后停在蘅芜脸上,炙热的几乎要燃出一个洞来。

这两年舒莫辞将苗妈妈和缨络、红缨等带去了别院,留了辛妈妈和蘅芜在春晖阁管理一众事务,辛妈妈喜蘅芜人物出众,收作了干女儿,认真教导,两年下来,蘅芜越发沉稳干练,只遇到了这样的目光却还是羞恼恐惧,俏脸涨的通红,却又不敢怎样,只好深深将头垂下,同时不动声色往舒莫辞身后靠了靠。

杨氏自然也注意到了,偷眼见舒莫辞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忙偷偷扯了扯舒月澄的袖子,让他收敛些,不想舒月澄竟甩开她的手,谄笑着开口道,“大姐姐神仙样的人物,连身边的丫鬟都这么水灵,弟弟跟大姐姐讨个人情,要了这丫鬟,还望大姐姐成全”。

蘅芜没想到她竟这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又羞又急,恨不得唾他一脸,却也知道这时候她根本不能随意动作,更没有资格说话,只能勉强镇定,不断的告诉自己大姑娘绝不会将自己送给舒月澄。

杨氏吓了一跳,忙斥道,“澄哥儿,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跟你大姐姐赔罪!”

舒月澄不屑冷哼,“不就一个丫鬟,大姐姐难道还会驳我的面子不成?”

杨氏急的跳脚,不说舒月澄在舒莫辞面前肯定半分“面子”都没有,这般兄弟要姐姐的贴身丫鬟像什么样子?他平日在自己院子里胡闹,她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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