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的是,钻石项链从许安知的手提包里拿出来。灯光下,闪亮的钻石亮瞎了许安知的双目。她噙着笑意瞧着项链,而后对上围着她震惊不已的人。
现在说,东西不是她拿的,还有人信吗?
不,一直握着她手的傅斯年会信。
傅夫人伸手按着发痛的额头,刚才她还在想让许安知进门,看着项链从许安知的包里拿出来,她有些晕眩尽。
“许小姐,这项链怎么在你包里,你给我解释解释。”
许安知抿着笑意,双目看过面前一张张的面容。
傅景行的眼里是冷淡,徐自安和宁瑜瞧她的眼神是嘲讽和惊诧。
“我现在说,这项链不是我拿的,你们相信我吗?”许安知淡笑着问道丰。
他们不信,好像和她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傅斯年信她就够了。
傅斯年未等傅夫人和傅景行开口,他先说道,“项链我买了两条,这条我送给安知的。”
“妈,你的那条怕是被其他人拿了。”傅斯年轻淡淡地说道。
不用许安知解释什么,他从头到尾就信。
买了两条?也只有傅斯年能镇定地想出这理由。
“斯年,买了两条?你为维护这样女人,在扯理由骗我。”傅夫人动怒,不悦地说道。
“妈。”傅斯年不喜欢傅夫人对许安知的评价。
不管怎样的女人,都是她的!
“安知没有拿你的项链。”
是谁设下的局?傅斯年视线落在看不出一点心思的傅景行的面容上,傅景行注意到傅斯年看向自己,开了口。
“东西丢了,应该报警。”
随着傅景行的话出口,许安知的笑意立即下去,被傅斯年握着手开始冰凉些。
傅景行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一个“报警”让许安知慌乱。
许绘心坐牢一事是许安知落下永远的阴影。
“不必了。”傅斯年握紧许安知的手,“安知没有拿妈妈的项链,报什么警。”
傅景行说完,带着许安知转身要走。
许安知却不肯这么离去,今天被人诬陷她拿了项链,这之后她头上就扣留着罪名。
她转过身子,淡着面容看着傅景行和傅夫人。
“傅先生,傅夫人,我没有偷拿过项链,这条链子也不是斯年送我的,应该是你的。”许安知笑着,指着桌上的钻石链子说道。
“我不介意你们报警。”她说着,抿嘴笑起。“只是傅家诬陷好人一事,明天会上了头条。”
傅景行一愣,面色顿时变得不悦。
没想到许安知会同意报警,傅夫人见她如此地镇定,亦是淡了面色。
“安知。”傅斯年唤道。
许安知一笑,“如果不报警处理,怕我离开了傅家,也逃不了偷东西的嫌疑。”
她说着,双目落在傅家的佣人身上。“这条链子除了从我包里拿出来,上面没有我的指纹。”
“要知道是谁偷的,确实应该报警,验下上面有谁的指纹也就知道谁才是小偷。”
许安知说完,看着楼梯口慌乱起的佣人,再瞧着亦是冷沉着面容的傅景行。
“傅先生,傅夫人,今晚能来傅家做客,我很开心。”
许安知又说道,朝着傅景行和傅夫人露出笑容,“以后我做了你们的媳妇,会经常来傅家吃饭。”
最后的一句话惊了在场的人,包括傅斯年。
媳妇?
许安知非但没有退却,还说要嫁给傅斯年。这一点,和当初的许绘心很像。
真被人逼着时,许安知逆流而上,偏让他们不如意。
其实,这话出口,许安知更多地是不想让傅景行和傅夫人舒坦。
项链会在她的包里,不会是傅景行夫妇或是徐家人做的,一定是佣人放进去的。
那佣人先把红酒倒在她衣服上,再陪她上楼找衣服,之后跳出来说她偷了傅夫人的项链。
如果不是傅家人的允许,佣人没那个胆子陷害她这个客人,更是不会无缘无故害她。
是傅景行或是傅夫人安排下一切,想让她知难而退,离开傅斯年。
这招数比起当初顾夫人要许绘心离开顾恒,逼着许绘心坐牢来得心软多了。
她就是怕了,想离开傅斯年,也不会当着傅家的面哭着跑掉。他们想看她难堪,她越是挺直后背让他们心里不爽。
—
傅斯年跟着许安知离开,傅夫人气得将桌上的项链直接砸向地上。
许安知是什么态度?拿了她的东西也这么理直气壮!就算不是她拿的,解释清楚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不喜欢许安知嚣张得意的态度。
还有,她的儿子一味地护着许安知!
“以后,别让我在傅家瞧见她
!”傅夫人恼声说道,心里很是不舒坦。
许安知偷没偷东西,她心里清楚着。她不悦地更多是傅斯年的态度。
见傅夫人大怒,傅景行眼底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初次交手,许安知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
徐自安一家在整个过程中,在旁静静看着,作为客人他们很清楚不好多说,后头找了借口回自己的屋子去。
离去前,徐宁馨回头有意地看了眼傅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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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傅家,许安知的情绪低落下,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后背,不想多说一句话。
栽赃陷害,这手段和当初害许绘心的如此地相像。
在看到项链躺在自己的包里时,许安知顿时觉得心佷冷。
先是金钱利诱,再是陷害,紧跟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