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她的女儿们一天天地在长大。
她说着时，不由地摸着小一的面颊。
小一不讨厌许婉的触摸，他好奇地看着许婉。
“阿姨，你怎么哭了？”小一见着漂亮都叫阿姨，许婉老了，可比起同龄的人也漂亮。
阿姨？许安知一愣，小一这叫法乱了辈分。
她正想让小一改口叫外婆，许婉先出了声。
“小一，叫奶奶。”许婉笑着说道。
安知没有原谅自己，许婉不敢再称是她的妈妈。
“奶奶。”小一乖巧，而且喜欢着许婉，所以爽快地叫了声。
许婉听着，欢喜极了，连着抱着小一亲了几口。
这么可爱的孩子，应该有一个美满的家里。
想到这里，许婉记起自己来的目的。
她站起身，湿润的双目看着许安知，“安知，傅家派人来了许宅。”
许安知皱起眉头，去许宅？做什么？
“他们砸了大厅的东西。”许婉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担忧地看着许安知。
说到这里，许安知明白过来。
她记得清楚，当初顾夫人带着一群人砸了她的家。
“安知。”许婉想到被砸的场面，激动起，“我知道你爱傅斯年，傅斯年也爱你，可是......”
转折后的话，许婉卡在喉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掉了出来。
当年，就是她对绘心说，你如果喜欢顾恒，就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她如果阻止绘心嫁给顾恒，绘心就不会死。
“我不同意你和傅斯年在一起。”许婉忍住眼眶里的眼泪，冷了声音。
机会再一次摆在她的面前，她绝不会同意让女儿嫁给不接受的婆家。
那样，不是日后过得不好，而是会把命给丢了。
许婉这样想是绝对的，傅家不是顾家，傅斯年也有能力保护许安知。可是，许婉一条筋到底，她永远记着自己的女儿因为爱情死在监狱里。
“不要说我没有资格！”许婉厉了声音，继续说道，“我生了你，养了你，怎么都是你的妈妈。所以，我有资格反对你和傅斯年一起！”
许安知一句话未回应许婉，她静静地看着，听着许婉的话。
许婉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反对她和傅斯年在一起，在听到许宅被傅家的人砸了时，许安知明白了。
许绘心的悲剧，不仅是许婉的恶梦，也是许安知的。
见许安知没有回自己，许婉以为她是铁了心要和傅斯年在一起。
她冷厉的脸色装不下去，突地抓住许安知的手。
“安知，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不能有事。”
说着时，许婉的眼眶又红了，泪珠充盈着双眶，看得许安知的心一阵阵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