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昱的目光,第一时间瞪了过去。. 。
元政站起身,无辜地摊开手掌,为眼前的情况做着无声的辩解。
崔昱思考片刻,转过头,对于这个副宗主,他还是有信任的。
“小子,用这种办法挑拨离间,是不是太老套了?”
“挑拨离间?”林透一脸茫然,“我好像一直就说了,我乃崔氏之人,现在代表大殿下前来。立场不同而已,挑什么拨,离谁的间了?你如果不能应战,就早早退下,让三皇子过来。婆婆妈妈的,真是没有宗主应有的风范。”
“你……”崔昱大急。他这个话落在有心人耳中,就好似惊雷剑宗不放心三皇子,另外勾结大殿下一样。若是真有其事,也就吃哑巴亏认了,关键是没有,生生被人利用了,岂能不叫他愤怒。
“敢不敢把‘蒙’面之物摘下?口上说是崔氏之人,却藏头藏尾,算什么好汉!”
“我已经说了,不敢。”林透两只内气之剑瞥向一边,做摊手状,“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好汉。若想知道我真面目,打赢我再说。你这么多废话,由不得人不怀疑,你是在有意消耗我的内气啊……”
“胡扯,老夫与人过招,从来只有相让,没有占人便宜的。黄口小儿,你这是在污蔑老夫……”
崔昱怒极,挥着内气之剑,使出了更高层次的剑法战技,攻向林透。
林透怡然不惧,‘挺’剑相迎。内气之剑相‘交’,发出“碰碰”的闷声,虽然没有金属剑刃相接那般脆响,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甚至犹有过之。
‘交’战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空旷处的两人,各自威势不减,一点不退。
围观的人中,渐渐传出惊叹声。一个少年,以稍弱的通气之境,与惊雷剑宗的宗主战成平手,这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要说能胜过崔昱的年轻人也不是没有,三皇子便是其中一个,但他要赢,也得靠学自皇族的高级内气战技。想要靠内气剑法,以敌人之长克敌,即便是三皇子,亦不敢想。这么一件事,居然被一个‘蒙’面少年做到了,由不得他们不震惊感叹。
也有不少的人,看着少年的身手,想着他的话,又想想崔昱的种种态度,‘露’出捉‘摸’不定的表情。
“嘶……林透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惊雷剑宗战技的?”
远处的丛草里,伏着身体的白松向身旁的梁文瀚,提出疑问。梁文瀚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当然是在山‘洞’中。”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祁‘蒙’,方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大殿下,你怎么……”白松皱着的眉头上,写满了疑‘惑’。
“你们为了我跟三弟为敌,我怎么能放心,由你们独自行动。”祁‘蒙’眨眨眼。
“够意思。”白松赞叹一声,转瞬之间觉察到不对,“可是……我们似乎并没有,告诉你计划和实情吧。”
“这……就是我运气比较好了。”祁‘蒙’‘摸’‘摸’脑袋,“本来打算直接回宫廷的,后来想想,还是跟弟弟妹妹们打声招呼。一路到这儿,你们的行动,我自然就全看到了。别问我怎么认出来的,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
白松无言,接受了他的说法。
“我刚刚一直在你们不远处。”祁‘蒙’接着道,“本来的打算,是倘若你们不敌,便亮出身份,承担下事情,不让三弟对你们下狠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我低估了林透公子的天才程度。实在没有想到,仅仅几天的功夫,他就能把惊雷剑宗的剑法,全部学到手。”
“等等……你的后一句,我并不很明白。”白松追问,“我们在山‘洞’这几天,一直不敢出去,主要就是怕实力不够。林透他没日没夜的,的确一直在修炼和思考什么,但我从未看到过他手上有剑宗的战技,亦或是有人来教他。你这说法,似乎有些……”
“你们被关入后,山‘洞’的看守也换成了剑宗的高手。他叫闻肃,是元政那一脉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疯子。在被派去看守后,他每天的行动,除了看住山‘洞’不让你们跑,剩下的就只有练习剑技。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白松点点头,又急忙摇头。就算闻肃不停歇的练剑技,他也想不出一个,林透偷学的方法。三人在山‘洞’最深处,闻肃可是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祁‘蒙’意识到,林透没有将神念之事公开,打了个哈哈:“这……我也不知道了,说起来,我只是根据现有的条件,在猜测而已。快看前边,林透他占到上风了。”
白松送他一个白眼,扭回了头。
正如祁‘蒙’所言,林透对崔昱,已经渐渐形成了压制。虽然还是处于崔昱攻林透守的模式,但崔昱久攻不下气急败坏,林透则气定神闲,高下立判。崔昱的败局,只差时间了。
崔昱此时心中,悔愕‘交’加。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自己得意的方面,败给别人。尤其败的还是一个年轻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若是让他点评对面小子的剑技,他是不屑的。虽然如假包换来自惊雷剑宗,但从外表上,活脱脱一个初学者的样子。挥剑不稳,打击不准,这样的弟子在剑宗,一定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可是现在,就这么一个人,要把自己打败了。
此子仿佛能预知未来,把自己的心思给猜清楚一般。自己每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