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波’折的日子,众人本以为尘埃落定。谁知道在最后的时刻,接收到如此重磅而骇人的消息。林透的能力和事迹,已然在临江祁武两郡传开,对于这么一个两度让出郡城大权的人,第三度送人郡城,众人非但不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毫不怀疑。
白鹤此时的表情,真是‘精’彩之极。出于对林透人品的信任,他也不怀疑林透话语的真实‘性’。这块郡城之令送出去了,那便是云月之物。哪怕云月之前一文不名,此刻的她,已然成为了一郡之主,身份压过在场绝大多数人,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
这样的身份,可不就是他一心想要拉拢巴结的对象?若是之前告诉他,云月有如此身份,他又岂会那般决绝,以致将这么一‘门’好事拒之‘门’外。
当然,白松是不敢怪林透作‘弄’的。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林透,眼中带着善意与讨好,希望他能给个台阶,让自己下一下。再强硬一些,自己顺水推舟,重新应了这‘门’婚事,那真是皆大欢喜的事。
林透坦然接受了各种目光的洗礼。奉明郡的令牌,本来是要送给祁董当报酬的,但他没有将事情办成,这东西也就自然地留在了自己身上。用郡城之令帮云月撑腰,是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的对策。不过临到‘门’前,忽然改了主意。想试探试探,作为家族老顽固代表的白鹤,是不是真的难以说服。
事实让他震惊与无奈。家族根深蒂固的观念,流传了千年,果然不是轻易可以撼动与改变。即便白鹤眼下改了主意,那也是冲着郡城之令,而不是因为云月本身的好。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之前两次没能明说清楚的话,还有那没有明确下来的关系,在他的心头萦绕。如果一切都定下来,或许云月今日的处境,就是自己将来要面对的吧。
想到这里,情绪不由得有些烦闷。无视了白鹤“讨台阶”的眼神,一甩双手,转身离去。
杜珂没有犹豫,立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