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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透哑然失笑。(
兽类,是五洲上不同于人类的另一个群体。从战斗力上来看,确实拥有这样的特点。同级别同修为的兽类,可以毫无悬念地击败人类。或者说,人只有加上兵刃及功法,才有机会与同级的兽类抗衡。
这个道理,无论是低阶的猛兽,中层的凶兽,还是最高级别的智兽,是通存的。而且,越往高处差别越大。林透就有过亲身的体会,实力层次差不多的御廉和元皇,他能够拼死抗住御廉的攻击,但面对元皇却毫无还手之力,要靠团团这个外力,才得以自保。
自己难不成,拥有兽类的血统?向来对自己身世有所怀疑的林透,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傻瓜。”杜珂瞄了林透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人、兽有天生的鸿沟,没有诞生后人的可能。而且……”
凑到了他的耳边:“即便你是人中异种,本姑娘认定了你,便一生不会动摇。”
林透面上的惊恐,登时荡然无存,换作了喜悦而轻松的姿态。有这一句话,他一切烦扰可以全抛矣。
其实除开隐忧,自己的这个特点,其实好处远远多于坏处。尤其是在别人到顶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提升实力,这简直是神一般的特质!
“仲明大师,多谢你为我解惑。依你看来,我大概到什么程度,可以真正突破?”
“这我可不敢下定论。”陈仲明摆摆手,“寻常人的上限是十,我刚刚说你有二十,不过是一种猜想。往大了说,就是五十乃至一百的上限,也不是没有可能。依我看,所谓境界名头,不过是虚妄。本身实力才是最重要!你姑且将对实力突破的执着放到一边,慢慢积攒,等到了极限的那一天,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师说的是,是小子急迫了。”林透虚心接受了教诲。
不由得想到了周穆。这个小老头深不可测,仲明大师能看出的,他没有理由看不出。自己达到通体十层时,他就在身边,却没有多言。根据周丁的说法,他离开的时候,除了一点小玩意儿,也并没有特别的告诫。想来是早就看透,根本没有捷径可走,日积月累乃是自己要奉行的唯一方法。
……
新年的第一天,与淡然的夏侯林不同,整个皇城,都陷入了无比的热闹。
偌大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张灯结彩,彰显着辞故纳新的喜庆。当然,令皇城明众喜悦的事情,不止这一个。封城之战,乃是比新年更重要的,开年活动。
新年年年都有,封城之战,可是数十年才有一次。要不是祁氏开明,知道实力重于权力的道理,明令每一任的帝王,在年届五十之后,必须另择贤明,自己退而专心修炼。整个安阳国,可能要数百年,才能看到一次帝王的更迭。
经历过封城之战,乃是皇城许多平民中老一辈,向小辈吹嘘的资本。最见多识广的平民,甚至于经历过五次之多。平时他们因为没有修为,只能蜷缩在家中,苦熬着风烛残年。
熬过了二十、三十来年,终于到了这一天,他们就仿佛融化了一般,从寒冬中苏醒。穿戴整齐,红光满面,走街串巷,向街坊们叙说着曾经的见闻。什么“某某任帝王是靠着姑娘,才吸引到大家族的支持”之类或真或假的蜚语,从他们口中说出,换来众人的惊叹,给这些老人们,带来数十年才有的一次满足。
“我跟你们说,如今的祁渊大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我就看过呢。当年他凭着无比的魅力,在封城之战开始之前,便得到了近半数的支持。最后果然成功登位。”
乾区一条小小的街道,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被一群人簇拥着,听他将当年的辉煌。讲完了上一任以及上上任帝王,他的话题,落到了如今帝王的身上。
“今年照老头我看呐,也是没有什么悬念咯。本来是三殿下十拿九稳,可是他莫名送了命,剩下的皇子中,也就大殿下更接近当年的祁渊大帝。在封城之战前,就有十座郡城在手,这可是实打实的优势。”
“按照规则,封城之战的第二轮,不是一场不动武的斗智混战吗?现在的优势,到了后面,谁知道会不会被稀释。”人群当中,一个毛头小子,发出了质疑。
“你给我坐下。”老者对于酗子的冒头,很不开心。递出手中半截棍,打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吃痛之余,重新坐了回去。
“不懂就不要瞎说。老头我可是经历过三回封城之战,眼前这个,已经是第四回。你小子,才经历过几回?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封城之战第一轮,每个家族或是郡城的选择,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第二轮根本不变卦。理由简单之至,因为两面三刀,是最为君王不喜的特点。所以只要大殿下在第一轮确立了优势,根据以往经验,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那你也说了,是要确立优势。安阳国二十七郡城,大殿下不过才掌握了三分之一。在封城之战这种拼运道的事情上,他能否争取超过半数的支持,还两说呢。”酗子不服。
“哼。”老者鼻中嗤出一声不屑,“愣小子就是愣小子,什么都不懂,你真以为,所谓的封城之战,是拼运气的啊。大错特错!我教你个乖,任何权势的争夺,无非一个利字。大殿下背后,有两位通神长老的支持,一同站在他一边的,还有招亲会大放异彩的那个少年。”
“虽然听说两人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