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国临江郡南边,有一条曲曲折折的江流经过,临江郡因此得名。( $>>>)
南水书院,作为临江郡乃至天下书院的异类,占地不足一般体院百分之一的小院落。就安安静静地坐落在临江郡南边靠水的地方。
东洲十国,体院、书院不计其数,几乎每个郡城都是体院高高在上,书院微不足道。但是在临江郡,情况却不一样。
临江郡没有家族,除了郡守,掌控整个郡城的势力便是五大体院了。无论是财力,战力还是势力,偏安临江郡南隅的一个小小书院,都不可能与五大体院相提并论。
然而事实却是,临江郡趾高气昂的五大体院间流传着一条死规定:决不许招惹南水书院!
学员们不清楚,五大体院的院长们个个都清楚得很,南水书院的仲明大师,是货真价实的通神高手!
通神之境,可是在东洲横着走的实力,最高只有通气境的体院院长们哪个敢惹,又有哪个不想巴结?纷纷约束学员,同时在各个方面给予着南水书院特殊的权力,演武场的情况便是特权之一。
南水书院在诸多人别有用心地庇护下,得以保持住了一份独特的清静。
不过,今日的状况与往昔有了很大的差别。临江郡南边的小书院外,从今日清晨起便围满了人,吵吵嚷嚷,沸反盈天,原本的清静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南水书院为数不多的学生们想要出门,却又被生生堵了回来。外面的喧嚣早就让他们知道了此情此境的缘由。纷纷无奈地向书院内部返回,同时将愤懑地。
那个给书院带来麻烦和喧闹的人,此时就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吃着早饭。
“真是气死我了!大师怎么就留这个小子住在南水书院了,现在可好,外面真是吵死了!”梁水彤怒目瞪着林透。
“你以为我不嫌吵?”林透咬了一口入桑饼,白了梁水彤一眼,“你在这儿抱怨了不知道多少个元辰,我也觉得你吵死了。”
“你——”梁水彤气得头上冒烟,易春凝赶紧拉住了她。
“水彤姐姐,林哥哥和杜姐姐两人,可是被你邀请到南水书院来的。”
“谁邀请这人了,”梁水彤愤道,“我只邀请了杜姑娘来书院参观。哪知这小子居然也厚着脸皮跟来了。更不知道仲明大师看这小子哪里好,居然那么热情地留下了他。最可气的是,居然让他住在了画阁,这可是我们平日练习的地方!”
“林哥哥哪里不好了。昨天他以一敌十五,还战而胜之,简直帅极了!外面那些人,不都是冲着林哥哥来的。”易春凝一反常态地反驳起了梁水彤,眼角流过一丝羞色。
“冲着他?我才不信。”梁水彤一撇嘴,“不就是胜了几个体院学员而已。要我说,杜姑娘昨日力战几个院长,让那些平日蛮横的家伙灰头土脸,可比某些人厉害多了。”
“梁姑娘你可是抬举我了。”杜珂从外头进来,听见梁水彤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笑着递给她一张新做好的入桑饼。
饼入口中,梁水彤终于止住了抱怨。这杜姑娘的手艺可真是绝了,同样是入桑饼,临江郡卖的难以下咽,而杜珂做的却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三两下就解决了一张。
不过可恨的是,自己和小春凝过于矜持,忸怩了半天。等感受到手中美味想要再度尝试时,入桑饼早就被林透一扫而空。( 这其实才是梁水彤一直碎碎念叨的根源。
“木头,外面那些人……”杜珂又给了易春凝一张饼,把盘子整个递到林透面前。
“你一直在忙活,赶紧吃些吧。”林透摆摆手,站起身来,“能进入南水书院的都聚集在议阁了吧,一切交给我,我现在就去应付他们。”
……
去议阁的路上,林透心思一直动着。自己昨天服食荡血草突破,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携着突破后的威势一下子胜了十五个通体五层的体院学员,获得了最后一个大比的资格。
再加上杜珂的表现,昨日的演武场,大力院可是出尽了风头,一时间声名响彻临江郡!无数人开始打听大力院的事情,可是遍寻全郡城,也没能找到一点点线索。
于是,全郡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水书院,林透和杜珂最后进入的地方。
向陈仲明隐瞒养神灵液的事,林透心中仍有愧怍,不愿叨扰。在大力院出尽风头不方便回去的情况下,本打算去找鲍松借处住所。奈何陈仲明极为热切,方才和杜珂借宿在了南水书院。
临江郡武风极盛,体院繁荣,南水书院的学生也就少得可怜。起初只是一个教人识字的小小院塾,几年前闻名天下的画师陈仲明到来,给书院带来了人气,招揽了许多慕名学画的人,才有了如今像样的规模。
这地方与其说是书院,倒不如称作画院来的准确。林透之前从易春凝的口中得知了南水书院的状况,心中有些感慨。南水书院跟栖云书院还真是极端的对比。
栖云书院像是大杂烩,郡城底层的年轻人都聚集在里面,学习谋生之长。南水书院则像是高冷的青莲池,多是学画的学生,喜静厌闹,将书院打理得清逸渺远,别有一番出尘的风味。
念及此处,林透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他走到了临近书院外门的议阁,听到了书院外面震天的喧嚣。吵嚷的声音将原本清静的书院变作了市场一般。
“大力院的小子你快出来,我们要加入大力院!”
“对!告诉我们大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