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匪头子?冷啸天是……是阎王墓的墓主?”锦音脸上的震惊程度完全可以用被雷劈形容。
也难怪,连江湖都查不到的事能从自家主子嘴里说出来,锦音表示佩服至极,而对于冷啸天就是那个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匪头,锦音也是醉了,要不要隐藏的这么深啊!
最重要的,锦音一万个不理解,自家主子是怎样做到让这么一个神鬼皆惧的人物对她言听计从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震得住萧晟宇。而唯有他出面,才能让萧晟宇相信南域根本不可能有萧子祁的大军。”官匪是天敌,共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尤其萧子祁与这位大人物还有很深的过节,至少在萧晟宇看来,萧子祁跟阎王墓的墓主,是天敌。
“属下遵命,那这件事……要不要瞒着萧子祁?”这两日锦音一直在暗处,发生什么事,她最清楚。
“再说吧。”花如月暂不想提起这个人。
锦音欲走时,花如月忽似想到什么,“裴颜卿给本小姐脱衣服的时候,你在哪里?”
“属下在看着。”锦音据实道,引花如月嘴角一抽。
身为神医,裴颜卿又一次用超高的医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花如月仅仅三天便可活动自如了。
而对裴颜卿愿意拿出他呵护多年的七彩并蒂莲替自己疗伤,花如月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她有想过补偿裴颜卿什么,但当裴颜卿伸出五个手指,叫出五百两的高价时,花如月觉得也不是第一次过意不去了,那就继续过意不去吧……
此刻站在九华殿内,眼前的花柔依已然重新成了大齐的皇后,听人说此番封后大典异常隆重,奢华程度前所未有,单单看九华殿的摆设,花如月便能想象的出。
“二姐还是这么不懂规矩,见了本宫,还是不跪?”主位上,花柔依斜睨了眼花如月,指间的茶盖敲打着杯缘,漫不经心道。
“不让他出去吗?”宫内无人,就只除了身着太监服的佝偻蒋里。
“事无不可对人言,二姐想说什么,就直说。”花柔依当然不能让蒋里下去,她要让花如月知道,身边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太监,是她的心腹。
不为别的,只为给蒋里拉仇恨,让他没机会下自己这条船。
“南域的大军,你胡乱猜的?”除恶务尽,果然该除恶务尽,当初是她太自负,才会留花柔依一条贱命,种下这样的祸根。
“二姐开什么玩笑,你能猜的这么准?”花柔依嗤之以鼻。
“谁告诉你的?”花如月漠然质疑。
“二姐是不是害怕了?怕本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其实不必,柔依若想,早就说了。”撂下茶杯,花柔依缓步走下台阶,“本宫把大姐的密件交给萧子祁,就是让他知道,他一直深爱的女人,是怎么对的她!花晴萱,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多!”
“那不是大姐的密件!”花如月陡然抬眸,厉声反驳。
“重要么,萧子祁信了。”花柔依轻蔑笑时,悠缓绕到花如月身后,袖口再次抖动,有黑色小蛇才一探头,便似全身抽筋一样缩了回去。
“花柔依,几日不见,你长本事了。”花如月很生气,脸上却无甚表情。
“彼此彼此,二姐的本事不也是一夜之间长的么。”袖子里没了动静,花柔依勉强扯唇,冷笑两声。
“不到最后尚不知鹿死谁手,花柔依,你听着,我来,就是告诉你,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对南域的事守口如瓶,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花如月不指望花柔依能听她的告诫,她来,只是想摸清花柔依的底细,如果没有帮手,花柔依走不出当日困局!
而此刻,花如月说话时,眸子已经瞄向了站在一侧,一声未吭的蒋里,这个人,应该是问题的关键。
“虚张声势吗?呵!二姐其实不必,南域的事本宫没打算说,因为本宫要用自己的力量,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花柔依凑到花如月耳边,阴郁眸子迸射幽蛰冷光。
“也好。”花如月收回视线,转身拂袖而去。
直至花如月的身影淡出九华殿,花柔依的眸子方才渐渐冰冷,抖袖间,一条干瘪蛇皮掉到了地上。
“看到了?跟上次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花柔依没想跟花如月玩,如果有一击致命的法子,她决不会让花如月看到明早的太阳,然则事实再次证明,蛇蛊对花如月是无效的。
站在一侧的蒋里皱眉走过来,蹲下去捡起那条蛇皮,他也很难相信,蛇蛊居然会对人族无效?这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皇后给老奴一些时间,老奴定能查出原因。”因为亲眼看到,蒋里不敢掉以轻心,于是藏蛇皮于袖内,退身离开九华殿。
自皇宫走出来,花如月本想回别苑陪陪小念萱,太过疲倦的身心让她暂时不愿考虑接下来的布局和计谋,或许只有依偎在女儿身边,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可红馆来了消息,包括萧子祁在内的三十六位才子已经敲定,桂春枝亦调查了这三十六位才子的身家背景,此刻正等着花如月过去安排这些才子的入住顺序。
简而言之,就是将有可能成为擂主的才子安排到可以肆意监视的房间里,这么做的目的无二,萧晟宇想借联姻与流火国交好,那么她便捡这个漏洞,谁又能保证,被舞千蝶选中的擂主不会为她花如月所用呢!
为避嫌,花如月刻意换了套男装去红馆。自后门而入,未见桂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