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谁能保证大齐的未来不会出现一位女帝……”花柔依勾起唇角,身上散出的那股自信让南宫翰颇有些意外。
“没想到齐后会有这样的霸气,好,那就重签。”修长的指间滑过下颚,南宫翰摆手示意自己的贴身侍卫追风取来纸墨,洋洋洒洒的一张国顷刻摆在花柔依面前。
内容与之前的那张,一模一样。
自南宫翰手里接过国的时候,花柔依的指间刻意在南宫翰的手掌心打了个旋儿,很有深意的动作惹的南宫翰微微抿唇,星目如辉。
“齐后觉得这国可还有欠缺的地方?”没跟着花柔依的感觉走,南宫翰只是笑了笑。
花柔依脸色一红,收回视线到国上,草草看过之后抬起眸子,“重不在国,在于帝君心里有与柔依的这份约定,帝君放心,假以时日柔依自会让帝君知道今日所为,有多明智。”
因为‘醉魂’,花柔依重拾自信,而如今,这种自信已经爆棚,尤其在屡次打的花如月无所遁形之后,花柔依一度认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是无敌的。
“拭目以待。”南宫翰颌首,并未久留花柔依。
待花柔依离开后,一直侯在门外的韩石欲见南宫翰,却被追风告知帝君累了,让他先回去。
韩石走的忐忑不安,事实证明他的不安是对的。
“杀韩石?”追风不解看向自己的主子。
“敢把花柔依引到朕面前,他脑子进水了。”南宫翰攥着锦帕嫌恶抹着自己的掌心,只要想到花柔依那副狐媚的样子,胃里一阵恶心。
“属下刚刚看,他似乎想要解释。”追风低声道。
“无论是有天大的理由他都不该暴露朕的行踪,杀了。”南宫翰撇了锦帕,声音透着决然。
再有用的人,不管他的价值如何,如果失去忠诚就意味着这个人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属下遵命。”追风拱拳,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皇上明明不看好花柔依,为何还要与她签订国?”对于花柔依的态度,南宫翰的动作已经做了最好的诠释。
“支持萧晟宇不意味着任何事我们都要亲历亲为,之前替他要回两块令牌只是顺便,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并不是大齐,所以在这里,我们需要有个人可以按着我们的意愿做事,可以与我们之后派过来的人里应外合,这个人,就是花柔依。”精锐的眸子迸射冰寒的冷光,南宫翰悠缓起身。
“就算行踪没有暴露,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跟着南宫翰走进内室,追风不免心存疑虑。
看出追风的纠结,南宫翰微微抿唇,“想知道朕派过来接替韩石的人是谁?”
追风点头。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是他南宫翰不用花心思去防备的,唯追风莫属。也只有追风疑惑时他会花心思去解释,因为追风,救过他的命。
置身火海,他都已经放弃自己了,然追风没有,追风用自己的肩膀,生生扛住燃着大火的横梁把他从阎王的手里拽回来却毁了自己整张脸,所以现在的追风,脸上罩着半张银制面具。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南宫翰学会了心狠手辣,什么兄弟,什么手足,他只知道,挡我路者,死!
虽然那日正厅,上官凤把大婚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花如月却打从心里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以自己对上官凤十几年的了解,从此女嘴里说出来要嫁萧子祁的次数不下百次,又有哪次真嫁成了。
然这两日看着上官凤从早到晚拉着李儒布置喜堂,花如月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人,上官凤这是真要嫁过来啊!”锦音紧蹙着眉,一脸忧虑的看向花如月。
“看出来了,她这次好像没开玩笑……”之前在正厅,花如月快口答应只是缓兵之计,哪料想上官凤行动这么迅速。
“那怎么办?难道真让萧子祁娶上官凤,让那个女人坐上瑞王府正妃的位置?”锦音在意的是这个。
“若她执意……”
“主人,你对萧子祁的心变了?”就在花如月想要说出妥协的话时,锦音突兀开口,惊了花如月的心弦。
变了?她想否认,可事实上,她似乎真的不再执着对萧子祁的感情,怎么会这样?
这时,房门开启,裴颜卿着一身湛蓝长袍揉着眼睛走进来,自花如月服下以那株剩下的雄性并蒂莲制成的药丸后裴颜卿一直没有回别苑,而是留在瑞王府密切观察花如月的身体变化。
“今天感觉怎么样?”裴颜卿翻了一夜的‘裴氏秘录’,希望可以找到关于千年前那场丧尸之难的关键所在,奈何毫无所获。
“除了身体暖暖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裴颜卿出现,花如月心里都会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划过,温暖人心。
“也不知道花柔依吃完那粒药丸之后是什么反应……”裴颜卿蹙眉走过来,伸手要替花如月号脉。
房门再次开启,李儒进来时眉头一皱,掐指算算,自己来这间屋子的次数不少,可每一次都能看到裴颜卿跟自家的女主子腻在一起,这不能不说明问题。
“又大事不妙了?”花如月有些头疼,以往她还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自信,但从上官凤出现之后,花如月越发觉得她有些控制不住大局了。
“这个……是大事,可老奴觉得也是好事,有人来闹喜堂,来砸场子了……”
坏事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