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给我滚!”舞阳疯了,而花如月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流火皇就算让我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不是么!”花如月亦有不满,寒声质疑。
“如月,周太后是不是你杀的?”舞阳没有开口,倒是月满楼急不可待的追问。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杀太后?”花如月似是明白过来,转尔看向舞阳,“流火皇连问都不问,就要杀我?”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母后死于灵术,而鲛族的灵术对人族无效,朕知道,你会灵术!”因为愤怒,舞阳的身体都在颤抖。
“我是会灵术,可动机呢?如月是傻子么,在这里杀了周太后跟自杀有什么分别!”花如月柳眉紧皱,下意识释放灵力,却没有感知到花柔依的存在。
“你施在母后身上的是‘弑眠’,如无意外,母后会在半个月后突然暴毙,可你没想到,朕早前有给母后服用鲛族丹药,这种丹药与灵术相冲,所以……所以你才没有逃走的机会!”赤红的眼睛迸射出嗜血的杀意,舞阳手中的光球越来越大。
“动机呢?我的动机是什么?”花如月听的模棱两可,却知自己百口莫辩。
“母后素来得流火国民敬重,倘若母后暴毙,朝野势必会对朕有诸多微词,你又控制了青风,介时鼓动青风回流火夺权!花如月,你好深的算计!”舞阳解释的如此何情何理,花如月竟无言以对。
“舞阳,事情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本长老了解花如月,就算得不到你的支持,她也不会做如此下流龌龊之事,你且息怒,容我们把这件事查清楚如何?”月满楼紧张看着舞阳,将花如月护在身后。
“事实本就如此,还有什么好查!月满楼,你现在松手,我念与你同族,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本护法无情!”舞阳双手合十,淡金色的光球慢慢散开,在花如月的周围形成封闭的空间。
“他这是要干什么?”花如月暗自噎喉。
“他这是要憋死我们……”月满楼知道舞来真格的了,随即催动灵力,试图抵挡。
眼见紫色灵力从月满楼身上散出来,花如月侧眸,“我能做什么?”
“解释,我会尽量拖延时间!”月满楼迅速释放灵力,紫色灵气化作轻纱,覆在朝他们逼近的水纹上。
花如月深吸口气,暗自镇定心神,“流火皇既知如月会灵术,便应该知道大齐皇后花柔依同样会灵术,所以杀太后的人选并非只有我一人。”
虽然感觉不到花柔依的存在,但花如月相信这件事必是她所为。
“强词夺理!”舞阳赤红的眼珠自中心位置渐渐泛白,挡在花如月周围的水波又进了一大步。
“如月不是主动来凡羽宫的,是皇太后召见在先,有你首肯在后,我就是再蠢,怎么可能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但凡做这种事,不该是背着人的吗!”眼见水色波纹越发靠近,而月满楼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花如月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舞阳,你是不是真的要杀本长老?三百年了,这是我们第一相见面!”月满楼自觉不敌,也开始打出亲情牌。
“是你自己想死,与我何干!”舞阳丝毫没有减轻力道,水纹结界近在咫尺,花如月已经能感觉到头顶的结界触到了自己的头顶。
有限的空间里,空气开始稀薄。
“你出去吧。”花如月头有些晕,推了推仍拼死抵抗的月满楼。
“在你眼里,我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月满楼苦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你再试试吧,别忘了,萱儿还在南域等你……”
月满楼无心之语却让花如月陡然抬眸,“周太后让我告诉你,她纵然失望也没有放弃过你,她不后悔白白养了你,她还说了三个字!舞阳,你真的不想知道周太后死前最后三个字是什么吗!”
忽的,结界骤消!
幸福来的太快,花如月跟月满楼都有些不适应了。
“母后说了什么?”此时的舞阳,仿佛泄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颓然堆坐在**榻旁边,漆黑的眸子闪烁出幽冷的暗芒。
“她说,作为母亲,就算你再怎么冷血残暴,就算有一日你成为全天下的公敌,你还是她的儿子。”
“还有呢?”舞阳抬眸,含泪的眸子落在榻上周太后的身上。
“她拜托我,倘若有一日与你对敌,别去计较你的过往,放你一条生路。”花如月沉淀心境,缓步走到舞阳身边。
“知道吗?她在说要拜托我一件事的时候,我以为她会求我照顾好誉王殿下,可是没想到……或许在她心里,更放心不下你吧。”
“你们出去。”舞阳慢慢握住周太后的手腕,哽咽开口。
花如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月满楼火速拉出了凡羽宫。
自那时开始,舞阳把自己关在凡羽宫里两天两夜的时间都没有出来,太监们有心想要进去送饭,可谁也没有那个胆量。
直到第三天头上,花如月走向踌躇在外面的小太监,接过托盘。
“如月?”殿门外,月满楼想要阻止花如月。
“放心吧,他那日没杀我,今时便不会对我怎么样,最主要,他要是饿死了还好说,饿不死的话,我们早晚都得面对他。与其等他找到我,不如我先主动些。”花如月拨开月满楼的手,推门而入。
凡羽殿内异常冷,花如月才迈步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内室,舞阳竟还保持着三天前的动作,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