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花如月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脚步不由的朝着湘竹迎了几步。
“小姐!不好了……萱儿不见了!”湘竹悲泣开口时,整个人扑跪在花如月面前。
心,仿佛被雷劈中,一瞬间的剧痛击垮了花如月!
双腿一软,花如月险些跪到地上,“不见了?你有好好找过没有?萱儿一向野,说不准是跑出去了,又或者在军营?”
“没有……奴婢发现小小姐不见的时候即刻去找了周管家,又让玄尘沿路找到军营,可都没有小小姐的踪影,而且……”湘竹哽咽开口,泣不成声。
“而且什么,你说啊!”花如月猛的握住湘竹的肩膀,厉声低吼。
“而且小小姐答应过奴婢只会在院子里玩,绝对不会出去,小小姐不会骗人的,她既是答应奴婢,就一定不会出去……她以前从来没骗过我……”湘竹忽然伸手,狠狠煽向自己的脸颊,“都怪奴婢不好,不应该离开小小姐!”
花如月猛然拉住湘竹的手腕,“萱儿……萱儿不会出事的,如果她出事,我要怎么活!”
“小姐?小姐你要干什么去!”眼见花如月突然起身跑向府门,湘竹抹泪之余惊慌起身追了出去。
恰逢此时,萧子祁出现在军营。
“有没有找到萱儿?”眼见花如月跑过来,萧子祁上前拦下花如月,疾声问道。
“一定是花柔依!一定是花柔依抓走了萱儿,我要去的她,我要杀了她!”赤红的眸子染上水雾,花如月凄厉咆哮,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挣脱萧子祁的束缚冲出去。
“如月你冷静一下!”知道萱儿真的失踪,萧子祁的心仿佛万箭穿心一样的痛,可是花如月已经激动的失去理智了,他若再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最主要,萱儿还在等着他们救!
“你要我怎么冷静,她是我的女儿!如果她有事……那我这一世来的有何意义!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做母亲!”花如月泪水如柱狂飙出眼眶,身体仿佛风中的落叶,颤抖不休。
“她也是本王的女儿,我比你更心急,可是你就这样贸然冲出去有什么用!如果萱儿是花柔依虏走的,她巴不得你上门找她!”萧子祁用力握住花如月的肩膀,一字一句,清冷中透着悲寒。
“那要怎么办?我不能没有萱儿,真的不能……”这一刻,花如月绝望的扑进萧子祁的怀里,恸哭不止。
“不管是谁,他们抓了萱儿定有目的,所以在目的没达到之前,萱儿不会有事。”萧子祁尽力安慰花如月,心里却忐忑不安。
“子祁!救救我们的女儿……救救她!”花如月的声音渐渐隐去,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昏厥了在萧子祁的怀里。
拱门处,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裴颜卿直到这一刻,方才迈步过去。
“颜卿,你来的正好,如月她……”
“把她抱回房间!”裴颜卿本欲伸手,却在下一秒刻意收了回来,“萱儿真的出事了?你们怀疑是谁?”
跟在萧子祁身边,裴颜卿不时看向花如月惨白如雪的容颜,心莫名的揪紧。
“应该是花柔依,这件事我们要找月满楼商量。”萧子祁冷寒开口,踹门而入,在将花如月搁到**榻上时,转身看向裴颜卿,“如月交给你,我去找人!”
裴颜卿点头之际,萧子祁已然迈出房门,急匆而去……
且在萧子祁找到月满楼的时候,舞阳也在,而且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朕可以保证花柔依绝对没有踏进瑞王府半步,但凡有,我的结界不会没有反应。”舞阳最先开口。
“可除了花柔依,有谁能做到不声不响的带走萱儿,就算是高手,以萱儿现在的武功也能对战两招,不可能半点声音都没有。”最主要锦音与玄尘都在府中,但凡有高手闯进来,他们不会没有感知。
“也有可能是萱儿自己走出去的。”月满楼猜测道。
“可本王几乎找遍了整个南域,尤其是萱儿常去的几处,无一落下……”萧子祁剑眉紧皱。
“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花柔依控制在南域,只要她还在南域,就不敢对萱儿怎么样!”月满楼说话时,看向舞阳。
“这件事朕可以帮你,我会在南域两道城门处设下结界,只要花柔依还在城内,她定然出不去,介时你们在关门放狗,细细搜查,相信会有结果。”舞阳既是答应,当下离开瑞王府。
待舞阳走后,萧子祁随即看向月满楼,“花柔依的本事相信你该知道,如月每每与她对战都会有反噬,而且以如月现在的身体状况,若真跟花柔依打起来,胜负难料。”
“该怎么说……虽然花柔依有了内丹,可身为鲛族,我们的灵术对她仍然没有效果,不过她对我们也是一样。”月满楼想了想,“如果能找到她,我倒是可以跟她拼一拼,抛开灵术,我的武功怎么都比她高。”
“多谢!”既然有月满楼这句话,萧子祁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萧子祁立时回到军营,派出军队做地毯式的搜索,‘雁魂’与锦音各带一队,他与月满楼各带一队,四队人马分别从四个方向开始搜索!
而此时,南域境外的西山,被大家疼在心尖上的小念萱手持银枪剑戟,正在林里晃荡。
林间有棵参天古树,树枝上,一抹碧绿色的身影静静蛰伏,幽绿的眼珠仿佛豹子一样窥视着女孩儿,手里的绿光好似弯弯曲曲的小蛇,吐着芯子。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