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听沈醉的意思,陈渊的死很有可能是南宫翰为阻止陈太后六十寿宴的杰作。( . 。”‘花’如月从不相信巧合。
“你接下来想怎么办?”裴颜卿忧心开口。
“有沈醉制约,南宫翰暂时不敢动手,且等见面看他的态度再说吧。”注意到裴颜卿手里的酒壶时,‘花’如月皱了皱眉头。
“你真相信沈醉?”裴颜卿见‘花’如月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酒壶上,不免松手将酒壶推到旁边。
“我相信擎日。如果南宫翰真想对子祁不利,我只须打晕萧子祁,擎日自会带他离开。”之前‘花’如月有问过擎日,是不是一定要当面把萧子祁打晕,它才会出现,擎日摇头。
不管哪里,只要萧子祁晕倒它便有感知,便会化形第一时间相救。
“也是,你做事素来想的周全,如果没有这样的把握,你不会让子祁涉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出来却觉得心里涩涩的,裴颜卿忍不住又握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这也是我想说的,明日我与子祁入蜀宫你就不要跟去了,若然出事凭你的身手在宫外怎么都能逃命……”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花’如月正想改口却已经迟了。
“逃命?你是说如果出事,我会扔下你自己逃命吗?”裴颜卿的声音异常温柔,却让‘花’如月心里酸涩不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如果我有想过自己的命,就不会跟来。”酒意侵袭,裴颜卿又灌了口酒。 [
没给‘花’如月解释的机会,裴颜卿突然起身‘欲’走。
“裴颜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花’如月不想裴颜卿带着误会离开,背对的身影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二楼拐角的地方,萧子祁静静站在不被人看到的角落,眼底的光闪过一丝落寞……
翌日,在‘花’如月与萧子祁想要约见南宫翰的时候,那厮却以有丧在身不便见客为由给回绝了。
深夜的风,夹杂着寒意掠过蜀后宫的御‘花’园,园中百‘花’凋落,树叶纷扬。
凉亭里,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独自坐在里面,黄‘色’的锦缎龙袍包裹着古铜‘色’的肌肤,月光如水洒落,仿佛在那张旷世容颜上镀上一层银辉。
男子剑眉如峰,星眸如月,高‘挺’的鼻骨在脸侧落下浅淡的‘阴’影,平添几许神秘。
“帝君将‘花’如月跟萧子祁拒之‘门’外,不怕他们就此走了?”一身碧‘色’长袍的‘女’子缓步走上台阶,今晚的‘花’柔依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翻,浅施薄粉,玫黛微红,炭笔描过的两道眉好似悬在夜空的弯月,配上那双璀璨的明眸,美中透着妖魅。
“如果走,那他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清越好似天籁的声音悠缓溢出,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本能的为之臣服。
“柔依如何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这两个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花’柔依止步在凉亭里,挑了处距离南宫翰最近的位子坐下来。
正如冷肃所料,来蜀的路上舞千蝶跟莫万幻突然说有事离开,临走前嘱咐‘花’柔依来与南宫翰接头。
“你与他们‘交’手的次数多于朕,对他们的了解却不如朕。”墨黑‘色’的头发斜搭在额间,写意的顺着耳际落在‘胸’前,魅‘惑’的瞳孔闪烁的光芒好似银河里泛起的粼粼‘波’光,有着让人堕落却甘之如饴的力量。
‘花’柔依看着看着,便深陷其中了。
“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花’如月,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花’晴萱虽然是她大姐可也不能算是亲生的,她却为了给‘花’晴萱报仇死咬着本宫不放,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已经快四年的时间了,我们竟没分出胜负。”‘花’柔依娇笑一声,那副小‘女’儿的姿态被她摆出来,违和感不要太强。
“他们敢来,必有退路,这点朕从来没有怀疑过,既有退路,自然可以肆无忌惮,所以没见到萧逸寒跟吴昊之前,他们不会走。”南宫翰对‘花’柔依无感,甚至还有一点点讨厌。
在南宫翰眼里,眼前这个‘女’人无情,冷漠,极端,嗜血,真是没有一点值得男人珍视和疼惜的地方。
“那帝君呢?是要晾他们到什么时候?还是帝君忘了与大齐的盟约……”‘花’柔依也是到了大蜀才知道南宫翰与舞千蝶他们早有勾结。
“如果朕真的忘了,齐后当如何?”南宫翰勾起薄‘唇’,邪恶的笑将他眼底的寒冽掩盖的极好。
“柔依相信帝君不会。”‘花’柔依忽然起身,藕白的手臂试探着勾上了南宫翰的脖颈,见其没有反应,身子又下意识的朝前凑了凑,慢慢摩挲。
“朕当然不会,就算没有盟约,朕如何能辜负美人。”南宫翰从来都不是个吃素的,既然有人送上‘门’儿,他若不吃岂不‘浪’费。
于是在这深黑的夜里,‘花’柔依如愿以偿的把自己当作夜宵喂给了南宫翰,心甘情愿的。
一场缱绻旖旎的缠绵之后,南宫翰独自留下回味中的‘花’柔依回了御书房,而那里,一个面目丑陋的鲛族人,等了很久。
“老夫真没想到,蒋里找的人族竟是这么个行为放‘荡’的‘女’人。”房‘门’吱呦开启,坐在侧座上的,一个被黑‘色’斗篷罩住脸的身影发出一阵破锣般的声响。
“也未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