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她特地给他准备的汤,此刻,对女人柔软的躯体必定是极其渴望的。||更|新|最|快|只要她在这个时候过去……只要一想到自己此生有幸得他的宠幸,并得到他赐予的享不尽的荣华尊贵,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四肢微微颤抖,险些站不住脚。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站在床前,抬起微颤的手,轻轻地掀了幔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华美无匹的绝世容颜。
双眸紧阖,似睡得正酣,浓密的眼睫毛仿若蝶翼随着微风而隐隐颤动,一下一下的,竟像是眨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
这个男子,拥有着她前所未见的高贵,拥有着最好的容貌,她在刺史府初见他的刹那,便已然醉了,至今都无法清醒,也不再愿清醒。
她夏琉月,本就该属于天底下最好的男子的!这世上,也仅有眼前这个男子方能配得上她,杨弗成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只不过是她留在眼前这个男子身边,并有朝一日梦想成真的梯子罢了!
她痴痴地望着榻上男子的容颜,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触向他的脸……
可未待她碰到他,原本该睡着的人,却倏而睁开了眼,毫无预警,眼眸漆黑如墨,深深地睇着她。
夏琉月被吓了一跳,可转念想到他已喝下她给他准备的助兴汤,此刻体内定是燥热得紧,没有睡沉也是应该的。如此一想,也就镇定了下来,压下心底莫名的恐惧,唇角一扬,对他展颜一笑,容貌绝丽无匹。
慢条斯理地挑开衣襟,露出大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肤,然后缓缓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她对他呵了口热气,声音娇软酥媚,“殿下,让我伺候您吧……”
……
夜色暗沉如潭水,时不时席卷而过的寒风,却吹皱了水面,掀起了阵阵的涟漪。
薄欢在自家院子里踱着脚步,来来回回,竟不知不觉已兜转了将近半个时辰。
直到站在一旁的青弦和青瓷被她来来回回的兜转给绕得晕了,忍不住开口阻止了她,“公子,夜色已深,夜里寒气重,公子还是进屋就寝安眠吧?”
薄欢的脚步一顿,挥不去的烦躁凝固在脸上,像是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猛地清醒了过来。
她为什么要烦躁?为什么一整晚都在想象那个华丽寝殿中的不雅画面?
夏琉月长得貌美如花,纵使已非处子之身,但仍有令男人血脉贲张的资本,萧玠是正常男人,对一个tuō_guāng光的绝色美人的投怀送抱,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往外推拒!
夏琉月向往荣华富贵,太子殿下欣赏美人,二者各取所需,志趣相投,夜色朦胧如水的当下,宠幸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她一个旁观者,只需扮好旁人的角儿便好,关心恁多作甚?
管这位太子殿下要宠幸谁,要宠幸多少美人!
可是,既然不在乎,为何要设法引他亲眼目睹夏琉月与杨弗成的苟合?为何要偷偷在夏琉月为他准备的汤药里投放了解药?又为何脑子想的都是他们,心绪不安,夜不能寐?
薄欢蓦地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她只是见不得夏琉月嚣张,尤其是不长眼威胁上了她,所以才想方设法让她吃暗亏,这点与萧玠没有一点关系!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回去吧。”如此一想,也渐渐冷静下来,回头淡淡扫了青弦和青瓷一眼,转身走进了内室。
简单沐浴完毕,坐在椅子上梳头,望着镜子中黑不溜秋的男人脸,神差鬼使地开口:“青弦,给我打盆温水进来……方才沐浴忘记洗脸了。”有些心虚地解释了一句。
“是。”青弦并未多想,打了一盆温水,走进来放在桌上。
“我自己洗便可,你们出去吧,不必在旁伺候。”
将她们屏退出去后,薄欢倒了药水进温水里,三下五除二把脸洗干净,再以干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
坐在镜子前,失神地凝视着镜中略显苍白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了抚。虽说经历了一世的为色所累,这一世她已经不注重自己的容貌了,可因为经历过了,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这张脸,将会随着年龄的日益增长而日渐娇艳出众。
可是,现在这张脸还带着丝青涩,仿佛尚未完全盛放的花蕊,还没有长开,自是不能与夏琉月那朵正怒放得如火焰的牡丹相媲美了。
当初在阳城,连她这等青涩小花,萧玠都能看入眼,更何况是糅合了娇媚与清雅于一身的天下第一名旦夏琉月呢?
想来,此刻他正拥着美人fēng_liú快活,欲仙欲死吧?
想到他们在榻上翻云覆雨的画面,胸臆间毫无预警地涌起一股怒火,她咬了咬牙,手掌攥握成拳,猛地扬手,将桌面上的铜镜扫出去——
“咣啷!”铜镜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动静。
“公子?”青弦讶然地在外面问道,到底摸清楚了薄欢的心性,也不敢贸然闯进来,只在外面敲门,“您没事儿吧?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薄欢仿佛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冷冷道:“没事。”
……
寝殿内,夏琉月上衫尽褪,只着一件水青色的肚兜,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魅光。
见榻上这位主子久久没有反应,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唇,索性也不要脸面了,俯下身去,声音丝丝入媚,“殿下,就让琉月伺候您就寝罢……”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