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一听画儿这话就知道话里有话,便朝楚弘忠看过去:“先把娘送回去休息再说吧!”一行人回到画儿家里,那些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两个小孩子也睡着了。
其他人在偏厅里坐着,陈氏把姚氏扶回床上休息了:“大嫂,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你跟大哥十几二十年的夫妻,肯定不会真休你的,他也就一时气话随口说说。”
姚氏看着陈氏就想着她现在享尽荣华富贵,而她却要面对随时被休的命运。她看陈氏是哪儿都不如她,怎么她就能过得这么好呢?
“你现在心里肯定在笑话我,何必又来说这些假话来安慰我?”姚氏心里真的很难受,从前继祖和弘忠多听她的话,现在却这样对她。
陈氏也不想解释,知道解释也没用,便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好休息吧!”说着便转身离开。
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她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后来还跟着婆婆一起大冷天的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她跟她是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这事儿若不是出在画儿府上,她看都赖得看她一眼。
“陈荷香,恒儿终究不是你的儿子,别以为你收了他做义子,就把自己当这家里的主人了。就以为这一切都是恒儿的,都是你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楚画儿的。你们一家不过是依附着她生活,寄人篱下而已。”姚氏充满嫉妒的声音在陈氏背后响起。
陈氏有些愤怒地转身:“画儿好心不忍我一家冻死,接我们过来,这个恩情我记在心里。你和婆婆大冷天一起赶我一家出门,我也记得。恩怨在我心里自有分寸,我们一家如何过活,不用你来指指点点。顾好你自己吧!再这么毒嘴毒舌,小心真被男人和儿子赶出家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随便她在她身后说些什么。
姚氏真被陈氏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陈氏不是一向都是任她欺负吗?怎么敢这么回顶她?这倒底是怎么了?从前她能随便拿捏住的人现在都不服她了。这倒底是怎么了?
陈氏回到偏厅,楚弘忠正说着姚氏自杀的事儿,便坐在一旁听,小宝便忙倒了杯茶给陈氏。
“其实我就吓唬吓唬她,没真想休她,她说话太没有分寸了,画儿待继祖如此之好,她心里还觉得不平,只是想让她收敛些。谁想她拿起桌上那裁纸刀就划自己。”楚弘忠说得是万般无奈与懊悔。
画儿听了他的说,跟小宝跟她说的内容基本一样,只是却把自己说得无辜了些。继祖面色沉重一言不发,听完她爹的话便回了一句:“无论你们有什么也该等到回家再说,这在画儿家里闹,失了长辈身份!”
楚弘忠一脸无奈:“这我也没有想到你娘会突然干这事儿啊!”
画儿也不想看楚弘忠演戏了:“大伯,过去了事儿就不说了。这在我这儿出这样的事儿,终归不好。这里也没旁人,直说吧!你们这次来究竟是为什么?想死在我家里?”
“没有为什么?就是过来祝贺下你。顺便……顺便麻烦你件事儿。”楚弘忠忙说。
画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琴儿的日子近了,这时候找上她肯定没有好事儿。便冷冷地说:“哦!那就看这麻烦事儿有多麻烦,我能不能办了。”
楚弘忠便也直说了:“这琴儿日子不是近了吗?今儿我们去许家,许家人想让我们来跟你说说,喜宴请食为天的厨子帮忙办,你看行不?”
“食为天的厨子一般不接非名门望族的宴席,这规距大家都知道的!”画儿淡淡的回了一句。
楚弘忠忙接口:“许家人也知道,这不是你大姐嫁人吗?这食为天名气大,这喜宴若是请的食为天的厨子,两家人都有面子。”
画儿笑:“大伯,我是一个生意人。我不仅要利,我还得要名。我这食为天的厨子从来只去大户人家办高规格的酒席,这食为天刚赢了济宁美食大赛的镇赛,就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人家办喜宴。我食为天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可是这情况不一样,那许家不是你大姐的夫家吗?这也连着亲戚。亲戚捧场也不碍声誉。”楚弘忠忙接着说。
“亲戚?一个一见我面就撕我衣服,恶言相向的人,我为什么要去轻贱我的厨子帮她捧场?”画儿拒绝得果断犀利,让楚弘忠一脸的尴尬。
他是个读书人,真的做不来这低三下四求人的事儿,但是想着在许家答应了,又不好失了信,丢了面子:“你大姐是不懂事儿,你别她计较。你就看在大伯和继祖的面儿,叫一个厨子去也好。”
画儿笑:“我叫谁啊?大厨肯定不会自降身价。二厨,去了做得不好丢我食为天的好口碑。这事儿就算了吧!”
“画儿,你和琴儿好歹也是姊妹。她这也快嫁到镇上了,你们也近了,总少不了来往,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呢?”楚弘忠再次说服着。
“大伯,你不用说了,这事儿不可能,你去许家直说吧!”画儿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不给。
楚弘忠心里特别不舒服,他一个长辈面对楚画儿还低三下四的请求。感觉楚画儿就是在羞辱他。面色变得非常难看:“那画儿你做为她的妹子,伴嫁总可以吧!”
“伴嫁?怎么轮到我了?不是应该棋儿吗?你这让我伴嫁,说不过去吧!”画儿真是觉得好笑,叫她伴嫁,太好笑了,她凭什么要去当琴儿的伴娘?
“这也是许家人要求的,这许家人两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