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节,上阳县没有划龙舟的习俗,只是插艾蒿,亲戚之间送几颗粽子几枚咸鸭蛋,互相走动一下。
食为天也推出了各式各样的粽子,蜜饯的、八宝的、豆沙的、红枣的、还有肉粽。这以前,粽子都是纯糯米的,这粽子里还放馅的,还真是前所未见。一下吸引了很多食客买回家尝。
画儿直接从食为天拿了些粽子给稻香村的亲戚送去。临去稻香村前,画儿让继贤驾了马车去了许家,备的也是粽子。
这许家人对画儿还是相当客气的,闲聊了几句,画儿便问许柏松说:“我大姐呢?我这来半天了,怎么不见她人?我这准备回稻香村去,这若是准备好了,我稍你们一起过去。”
许柏松忙说:“你姐有点儿不舒服,今天怕是不能去了。”
画儿一下站起来,直接往他们卧室走,一脸愠气:“我大姐病了怎么不早说啊!”
许柏松忙跟上去,许父和许母眼里顿时都透着紧张。画儿这一打了帘进屋就看见琴儿躺在床上:“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琴儿看着画儿来了,一脸激动:“画儿,我……”她这在许家过的什么日子,许柏松把她打得半死,也不请个大夫看,就把她扔在床上,每天就给口吃的。
许柏松轻轻的咳了一声,琴儿朝许柏松看过去,眼里满满都是惧色。画儿觉得这琴儿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啊!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琴儿不敢说话了,许柏松忙说:“请大夫看过了,就是说她夜里起身染了风寒。休息一阵儿就好。”
画儿忙伸手摸了摸琴儿的额头,有点儿低烧,这手摸在她脸上,才感到她整个人都有点儿浮肿。画儿对这种现象太熟悉不过了,她从前经常这样,这是身上带伤的症状!
便问琴儿:“你夜里起身是摔哪儿了吗?”
许柏松忙摇头:“没有,她就是染了风寒,这也是怪我,她夜里起身儿,我没给她披件衣裳。”
画儿从琴儿眼神里就知道,这里边有事儿。便问琴儿:“是这样不?”
琴儿看着许柏松那警告的眼神,硬生生的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只是点头。画儿也是无奈,琴儿不说她也没办法。明知道事情这对劲,可她却没有权力管,便说:“我这准备回趟稻香村,你跟姐夫能回去不?”
琴儿好想回去,便便点头。画儿笑了:“那行,你先起身,我们一起回去。”
许柏松走到床边,把画儿挤走:“琴儿,我知道你想娘,但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呢?娘看见你病成这样子,不心疼死。还得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语气柔柔的,但是看琴儿的眼神却是很凶狠的。
琴儿见那骇人的目光,眼睛又透着惧意,便说:“画儿,那算了。让柏松回去送端阳节吧!”
画儿无奈,琴儿不向她求救,她能怎么办呢?多管闲事吗?这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夫妻间吵闹一下也属正常。这若是她插手管,问题闹大了,损了两家和气与颜面,伤了他们夫妻感情也不好。便只得说:“那行,你且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瞧你。”
画儿说完便出了他们的卧室,走到客厅。此时许父和许母见相安无事,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地了。
许柏松随后也出来了:“爹、娘,那我去趟琴儿娘家,把这端阳节的礼给送了。”
画儿便起身走:“姐夫,既然姐不去,你就自己过去吧!我这又没带多的人,损得惹闲话。”说完,画儿便跟许父、许母说,“伯父、伯母、我姐这病了,姐夫这又要去送节,可得好好照料着。这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若要是久不痊愈,恐怕是请的大夫不行,那我给介绍个好太夫过来再瞧。”
许母忙说:“放心,放心。我这定好生照料着。下回再过来,肯定还个活蹦乱跳的人儿。”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画儿说着便走了。
许柏松见画儿走了,整个松了一口气。许母忙说:“这楚画儿小小年纪怎的那么鬼精?好像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样。”
许父也是惊叹:“这十来岁就精成这样,这长大了还了得?”
“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这你连着打了她几天,又没请大夫看,这肯定不得好。这楚画儿要是三不五时跑来看看,再叫个大夫来。这就惹了祸,就是天大的事儿。”许母一脸的紧张。
许父倒不以为意:“她成天那么忙,还能天天惦记着这个女人啊!这若不是过节,你见她来过咱家吗?”
“说得也是,除了送嫁那天,这是头一回来,这打个照面就走了。”许母恍然大悟。
许柏松想了想也不相信她楚画儿还能来,他觉得这琴儿跟画儿关系是不算亲厚的,这画儿生辰,他们还是碰巧过去的,琴儿都不记得。再联想到今天,这画儿是明明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她还是忍了。这若是她亲弟弟遇这事儿,她恐怕会弄得他整个许家不得安生。
想到此,便赌了一赌:“请大夫不用花钱吗?不请。”
画儿坐在马车上,恒儿就坐在她旁边,继贤在车外赶车。她伸手搂紧恒儿,她在想若是这事儿发生在恒儿身上,她杀了许家全家的心都有吧!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许老天没有太眷顾琴儿,但是她自己放弃、认命,谁也帮不了她。
画儿进了村,马车停在老楚家门口,画儿把给爷、大伯、二伯端阳节礼送上,便想转身走。大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