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聚精会神地关注着两人的战况,她深知以她的修为,若贸然上前帮忙,只会拖累花想容,所以夭夭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等待时机。
也不知两人过了多少招,圣千觞的火翼诀,花想容的凤逆九天,两人打得激烈,说是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也不为过。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夭夭心里一跳,空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着甜腻的花香,一袭猎猎红衣如同一只被折断的羽翼雄鹰,从空中坠落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线就直往魔渊坠下,而一团圣莲业火也正直直地直往花想容飞去。
夭夭心中猛的一惊,她不知那个圣千觞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在她心中从来不会败的爹爹会败在他的手中。爹爹一直都是无往不胜的。
一道白色的流光闪过,夭夭手中的长鞭一挥,长鞭若有所知地疾射向花想容,鞭尾一卷,就将花想容的腰给紧紧地缚住,夭夭提气就准备将花想容已经要坠入魔渊的身子给拉回来。谁知夭夭用尽全力却不能拉动花想容分毫,底下就像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在和夭夭对抗一般。
“你来这里做什么!”花想容沉着一张脸,眸中含着欲pēn_shè而出的火光。
“我想来就来,不用你管!”夭夭犟脾气又上来了,对着花想容也是没有好脸色。
花想容眼看着那团圣莲业火越逼越近,眨眼间就要席卷上夭夭暴露在外的后背。花想容运起全身的修为,想一跃而起,奈何魔渊的吸力太大,无论花想容怎样的挣扎也不能一跃而起。
“夭夭,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恬不知耻?本尊都说过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你还要如此多管闲事作甚?”花想容语气寒凉,声音中满是嘲讽不屑之意。夭夭薄唇微抿,被覆在眼睛上的白布遮去了一大半的小脸上一片沉凝倔强。
“小丫头,只要你放开花想容,我马上就可以收回圣莲业火。”圣千觞收掉了背后燃烧着的羽翼,缓步向夭夭走来,冰蓝色的长发在背后微微飞扬。他金色的眸中定定地看着夭夭,里面光华粲然。
花小贼,我现在就让你也尝尝被人放弃的滋味。
“圣千觞!”夭夭这一声喊得咬牙切齿,抬头恨恨地“看着”嘴角微勾的圣千觞。
“你这小丫头,不要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吾,你再看,吾可是会动心的哦。”圣千觞邪邪地看着夭夭,还冲着夭夭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不过夭夭自然是看不见的,不然夭夭还不得被他气得吐血。
“小丫头,花想容这条小白眼狼,心中只有他自己,你又何必为了他而让自己如此不堪呢?”圣千觞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是呢,何必呢?”夭夭下意识的喃喃。
花想容闻言,本来就不太好的面色更加沉得犹如锅底,带着风雨欲来之势。
“嗯……”夭夭闷哼一声,光洁的额头渗出丝丝汗珠,薄唇微微的在颤抖着,圣莲业火击在了夭夭的后背,狠狠地烧灼着夭夭,夭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人架在了火堆上炙烤,焚骨噬心。可夭夭紧紧抓住鞭子的手却硬是没有松动分毫。
“你这丫头真是毅力非凡。”圣千殇不知为何就被夭夭这么一股子倔劲儿给打动了,如果有一个人也肯这么紧紧地抓住自己,不放弃自己该有多好。
圣千殇金色的眸光深了几分,看向夭夭的眼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探索。他步步逼近夭夭,身上的威压一下散发开来。
“夭夭,你是不是疯了!本尊很清楚的告诉你,本尊不爱你,你还这么厚脸皮的缠着本尊做什么?滚开!”花想容看着夭夭痛得面色发白,精致的五官紧紧地扭曲在一起,握着鞭子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用力到手背上条条青筋暴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冲着夭夭歇斯底里的大吼。
夭夭嘴角紧抿的弧度微微松开了几分,定定的看着怒意翻涌的花想容,声音生冷,“爹爹,与其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中,倒还不如由我亲手杀了你。”夭夭最后三个字说得极重,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字字泣血。
花想容光华粲然的凤眸定定的看着夭夭,嘴角微弯的弧度深了几分,一张脸美丽得连漫天星辰都会自惭形秽,那神色似乎是默认了夭夭的提议。
“花想容,你去死吧。”夭夭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夭夭大睁的眼眶中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滚落了夭夭一脸,被山顶的凉风一吹,干干地黏在脸上,绷得她的皮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