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杀门门主给她的任务正是混进皇宫,把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告诉他,而此刻,这个叫碧莞的女子显然在帮助她进去皇宫,看来,她极有可能是绝派来监视她的。花无盐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呵,她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够混到贴身伺候卓一绝。
卓君奕闻言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鹰眸扫过面色沉寂的月无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竟然就这么点了点头。
“她既是王爷心上之人,寡人自然应当好生照料。”卓君奕说着缓步来到跪在地上的花无盐面前,竟然十分温柔地伸出手扶起了花无盐,语声温柔,“不如你便随寡人回宫吧。王弟无后,也没有个人可以继承的,这么偌大的一个王府空置着也有些浪费,最近正是边关战事吃紧的时候,能节俭一些便节俭一些。”
月无邈如同孤竹般立在原地的身子在听到卓君奕那一句“不如你便随寡人回宫时”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一双碧盈盈的眸子无波无澜。
“不知陛下此言何意?”花无盐接着卓君奕伸手来扶的力道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跪得太久,她的双脚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身子微微晃了晃,被卓君奕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寡人想着将这王府的下人都给些银两让她们各自回乡吧,至于其他的财物便充入国库如何?”卓君奕看似在征求花无盐的意见,可他的表情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冷硬。花无盐扯唇一笑,淡淡回到,“人都去了留着这些也是无用,倒不如将它用在有用之处。”
卓君奕淡然一笑,声音听不出情绪,“花夫人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卓君奕说着松开了花无盐,转身向着月无邈询问到,“不知国师刚才所言的费城一劫是何劫?”
他在问这话时语气竟然带上了恭敬之意。
月无邈有礼地回了一礼,“恕无邈现在还不可告知,时机成熟了无邈自当悉数相告。”
卓君奕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如此,那便一切有劳国师了。”卓君奕说着沉声说了一句“回宫!”便脚步生风的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径往皇宫而去了。
此后卓王府的下人均被给了一些银两便遣散回乡了,花无盐也被接进了皇宫之中的霁月殿,她带上了丫丫和被关在柴房里将近半月的桃夭以及那个她想摆脱却也不能摆脱的碧莞。
她就像无处不在一般,无论花无盐去何处她总是能够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态度恭敬,服侍周到,竟也让花无盐挑不出半点错来。她虽然受绝杀门门主胁迫为他办事,可她可不想一直受制与他,所以,碧莞的存在无疑像个梗在她喉间的鱼刺,让她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只得把她连根去除。
“废物,你们告诉朕,一个偌大的卓王府就只有这么点东西?”卓君奕看着手中这笔再简单明了不过的财产清单气得一把将手中的清单便朝着跪在地上的人砸去,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皇上恕罪,卓王府确实没剩下什么东西啊。”跪在地下的人砰砰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地说到,声音中满是为难,“皇上也知王爷整日花天酒地的,也不知散了多少银子在那些花街柳巷,这,这……”
“哼!”卓君奕冷笑一声,“所以你想告诉朕这财产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