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大你想说什么,我都没兴趣听。”换言之,你还是闭嘴比较妥当,否则就纯属是在浪费口水。
看着二长老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大长老恨得牙根直痒,偏又着实拿他没办法,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突然,三长老目光幽幽的看了二长老一眼,语气异常坚定且认真的道:“如果族长他…他他当真把事情做得过份了,我我一定会阻止他的,绝对不会再让他的双手染上血。”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向二长老承诺的东西了。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长老看看三长老,又看看二长老,一时间整个人都要傻了,他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敢情他才是一直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么?
这两家伙都有事情瞒着他,就只有他自己不知情?
不得不说这种滋味特别的难受,让得大长老相当的抓狂。
“大哥,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二长老扫了眼极力想要掩饰的三长老,目光闪了闪,却是一点没有要开口解释一二的意思。
“老二。”
“……”
“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三长老自以为很隐晦的扯了扯大长老的袖口,实则她的小动作被南宫雪朗给尽收眼底,心里渐渐琢磨开来,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
虚无之海很大,在浩瀚大陆版图上的虚无之海,仅仅只是整个虚无之海的一小部分,流金岛位于虚无之海的西部,既不属于浩瀚大陆,亦不属于光武大陆。
换句话来说,流金岛所在的这片海域,它介于浩瀚大陆与光武大陆之间,是属于无人管的领域。
在这片领域中生活的人,除了一些小国就是一些部落,他们都是独立存在的,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也从未想过要去强占他人的地盘。
他们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他们不但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部落历代传承下来的语言,同时也精通这片字。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然只传承到了语言,却已然忘记了那些通用的文字该如何书写。
故,大长老跟二三长老敢当着南宫雪朗的面,如此毫不避讳的谈话,仗着的其实就是南宫雪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毕竟,禹西部落本族的语言,是非常生涩拗口,且极难听懂的。
“公子,他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掏了掏耳朵,袁砾突然觉得乌鸦的叫声其实挺好听的,至少比起对面那三个老家伙的说话声要好听许多。
“你当你家公子是万能的,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没,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南宫雪朗勾起嘴角,甭管他们在说什么,算计什么,只要不算计到他的头上,否则他就新账旧账跟他们一起清算清算。
至于算计宓妃么,南宫雪朗有理由相信,那个小魔女铁定会让算计她的人,死得不能再死的。
“行啦,一会儿按计划行事,他们按着他们的戏本唱戏,我们照着我们的戏本唱戏,就算最后谁胜谁负了。”
“是,请公子放心,属下等定不负使命。”
“嗯。”南宫雪朗虽然并不懂禹西部落的本土语言,但他是一个非常擅于观察的人,单从他们三人的表情跟神色来看,就能推断出些什么,心下便也有了主意。
在三长老提高了音量的那一声吼之下,二长老别过脸去,大长老则是什么都不打算再说了。
反复平静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大长老深深的吸足一口气,然后就又变回了他一直以来示人的形象,目光平和的看着南宫雪朗,道:“刚才怠慢了南公子,还望南公子见谅,来,老夫敬南公子一杯。”
“大长老客气,请。”
早就知道今晚的晚宴是鸿门宴,但南宫雪朗也没有料想到晁东树竟会当真就在酒中下毒,好在他的身边除了有个卫凌以外,还有宓妃那么一个绝顶高手在,否则这加了料的酒,他还当真不敢喝。
用宓妃的话来说,这酒里加的料可是好东西,再配合着她的解毒丸一起下肚,这酒简直就是大补品,不喝白不喝,喝了还想喝。
于是,南宫雪朗就果断的喝了不少酒,然,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只是还没有琢磨明白,晁东树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剑舞姑娘也别客气,坐下吃些东西,等会儿还有更精彩的歌舞表演。”
剑舞:“……”
热脸贴了冷屁股,大长老含笑的脸显然有些挂不住,但剑舞是谁啊,她会管你挂得住还是挂不住。
“大长老也别介意,温小姐的两个侍女除了她的话以外,旁人谁说的她们也不会理会的。”
听懂了南宫雪朗的言外之意,大长老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他总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是。
“不知南公子喜欢看什么舞,老夫是可以安排的。”
南宫雪朗喜怒不形于色的扫了眼大厅中跳舞的舞女,他其实真的不想吐槽的,但他也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
特么的,让长得那么丑,那么黑,又那么肥的女人来跳舞,这是要闹哪样?
是在侮辱他的欣赏水平吗?
说句实在的,与其坐在这里看一群胖女人跳舞,他宁愿蹲到水田边儿上去看肥鸭跳舞。
可见南宫雪朗对这些舞女的怨念是有多么的深了。
“温小姐也快回来了,她喜欢看戏文,不如大长老就点一出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