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哪怕寒王活死人一样的那又如何,寒王府没有可主事的主子那又如何,不一样被寒王手下那群人守得跟铁桶一般?
任何想要闯进寒王府来的人,哪一个没有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进得了门。
“是是是,太师教训得是,下官知错了。”刘大人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双腿直打颤的道。
他怎么就忘了他们被寒王府大管家一路恭恭敬敬的请进府,安排进文渊堂好吃好喝伺候着却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呢?
文渊堂外面他虽是没有去过,可他其他同僚的脸色,也知那外面不是他们想去就能去的。
“嗯。”
“太师那咱们就这么干坐着吗?”另一位庞系一派的大臣看着闭目养神的庞太师忍不住也开了口。
在这寒王府坐着,他这心都是提在嗓子眼的,也好似屁股下的凳子上面有针在扎他,怎么都有种坐不住的感觉。
“你们呆在温暖如春的文渊堂里坐着,有吃的有喝的还能跟人闲聊,皇上跟太子殿下他们还站在寒王府外迎着风雪等人,你们还想怎么着?”
来寒王府之前庞太师确是心有不甘想要做点什么的,可在寒王府外他与皇上暗交一次手之后,庞太师也就把心思都收了起来。
现在皇上已经不再掩饰他对寒王的偏疼与看重,他若真在寒王府搞事,不说宣帝不会给他留什么脸面,就是寒王手下那些人也会给他找麻烦。
既是如此他何不静观其变,等待恰当的时机再伺机而动争取主动权。
“寒王手下养的那些人可不是摆设,你们最好把小心思都收起来,免得闹出什么事就连本太师也保不了你们。”要不是这次宣帝下手又快又狠,根本不给庞太师私下动作的机会,让庞太师在朝中损失了很多的人,他也实在懒得多费唇舌敲打这两个蠢货。
“多谢太师提点。”刘大人与另外一位大人僵着一张脸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想拍马屁却拍在马蹄子上面很丢脸,窘迫的低下头猛灌茶水。
而庞太师见这两人老实了也不再搭理他们,他靠在椅子上锐利的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过温老爹的脸,却又不与温老爹的目光对视。
在庞太师的眼里温老爹很有问题,他的女儿温宓妃更有问题,只是不管这父女俩儿中的哪一个都难缠得很,一点把柄都让他抓不到,实在拿他们没办法。
“那老东西还真是到现在都不死心。”庞太师不愿跟温老爹的目光对上,温老爹亦是不愿与他对上,见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温老爹也只当没有感觉。
温老爹跟庞太师在本身上是没有什么仇与怨的,但温老爹与庞太师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这已经不单单表现在他们各自的政见不同上面,还表现在他们的为人处事上面,因此,他们就如同天敌一般,谁都不待见谁。
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与一个野心勃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凌驾墨氏皇族之上,甚至是取墨氏皇族而代之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成为朋友,他们只能是死敌。
“他要能死心,太阳估计得打西边儿出来。”穆国公看了眼庞太师又收回目光不掩嘲讽的道。
“他来寒王府的目的那么明确,也不怪皇上在府外就要收拾他。”不是他是寒王嫡亲的舅舅他要护着寒王,单就是凭着庞太师做下的那些事情,韩国公对庞太师就不是一般的厌恶。
想到庞太师来寒王府就是要亲眼验证寒王到底是生还是死的,韩国公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横看竖看庞太师都超极不顺眼。
倒是安静坐在一旁的韩老国公一直默不作声,安静的喝着茶水吃着茶点,直到韩国公说到寒王的生死,他的目光方才有了些许波动。
“温相,你老实告诉老夫寒王他……”
温老爹笑眯眯的回视韩老国公,冲他轻摇了摇头,后面没说完的话韩老国公就咽了回去,只是目光却紧盯着温老爹不放。
与温老爹围坐在一圈的大臣都是保皇党,他们不参与皇子之争只忠于宣帝,听得韩老国公开口向温相提问,他们的目光也‘刷刷刷’的落到温老爹的脸上。
见此情景韩老国公才意识到不妥,他清了清嗓子平静的道:“哎,老夫实在是太过担心寒王,好在一会儿皇上就能请来药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能让老夫心中有个答案了。”
“父亲不要担心,寒王吉人自有天相,他是受上天保佑之人,谁也要不了他的命。”
“是啊韩老国公您老可得放宽心,韩国公说得不错,寒王殿下他定然会无恙的。”
“承各位大人吉言,要是等会儿药王看过寒王之后,确定寒王平安无事,老夫就请大家到醉香楼吃酒去。”
“好,既是韩老国公相请,咱们几个一定去。”
拥护太子明王等人的大臣们很是安静乖顺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谁让他们各自的主子都不在,就算他们想找人说说话,也不敢在寒王府这个地方太过放肆,谁知道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自己往里钻呢。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他们今个儿只要管住自己的嘴,自己的脚就会万事大吉,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至于寒王是生是死他们心里也不是没有数,都不过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任谁一心盼着他死的人终于死了,却又突然说那人没有死,他们也不会甘心,觉得不敢置信的。
“这梅花糕味道极好,老韩国公不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