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谢皇上。”
“借着除夕宴朕要替太子以及其他几位王爷指婚一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那朕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众卿家中但凡未出阁适龄的姑娘都可以参选,表现最为出挑的几位朕便做主替她们赐婚了。”
太子侧妃几乎是内定的,宣帝为了安抚庞太师,怎么着也要赐一个庞姓女子入太子府,剩下太子妃的人选也是令人有些头疼呢。
指得太高的话,太子是高兴的,可宣帝就不怎么高兴了,可若指得太低的话,未免又会失了太子的身份。
还有明王,陈王跟武王的正妃以及侧妃的人选抉择起来都让宣帝很是头疼,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广,一个地方出错难保对以后就没有影响,这些全都是宣帝在指婚的时候要考虑到的。
这次说是这些位置没有内定人选,说白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呢,只是面子上做得很隐蔽罢了。
“臣等谢皇上恩典。”殿上,没有将女儿嫁入皇室之心的大臣们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进宫之前他们也仔细叮嘱过自家的闺女,一会儿该如何表现她们心中有数。
倒是那些一门心思要攀上皇亲的大臣们,此时看着女眷席上那一朵朵娇花,还真不免忧心自家女儿被别人家的给比下去。
一时间整个殿上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别看平时交情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的大臣,这个时候都是有着自己小心思跟小谋算的,说出口的话十分也只能信三分。
你若全信了,也就栽了。
“多的朕也就不说了,虽说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间并不长,但朕相信即便只有这么短短两三天,你们也都准备好要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了。”
宣帝带着笑意的话刚落下,女眷席那边就发出低低的议论之声,一个个盛装而来的姑娘们都羞红了脸,但眼神里却透着对她们渴求的那个位置的势在必得。
“臣女等谢皇上美意,一会儿自当好生表现,定不让皇上失望。”
“哈哈,好,朕就等着看你们的表现了。”宣帝摆了摆手,殿中跳舞的舞姬此时有序的退下,悦耳的丝竹之声连绵不绝听在耳中不禁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相对于那些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表达自己喜悦心情的女人们而言,宓妃也是唯一一个对这些完全不感觉,如同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任凭刘太后盯着她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她压根就是无关痛痒的忽视刘太后的存在,反正越是这个时候这位太后娘娘就越发不敢找她的麻烦,除非她真能舍得下她的颜面,拼着自己下不来台也要给她难堪,否则刘太后除了愤恨的瞪她几眼,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皇上,宓妃瞧着这殿上适龄的姑娘们没有六七十也有三四十个,既是要同场竞技的话,这先一步出场跟后一步出场学问还挺大的。”
“哦,听你这丫头这么说来似乎有比较好的主意,说与朕听听,若是得用就照你说的来。”除夕宴变成选妃宴,要说宣帝也挺无辜的,只是谁让他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呢。
每年除夕宴上的歌舞都是顶好的,绝对可以让人大饱眼福,今年那些节目除了开场两个以及最后那压轴的一个,其余的全都取消了,为的可不就是给这些贵女们上场表现的机会。
“表演在前的必然占据优势,表演在后的也不免才情被埋没,不若一会儿上台表演之时便先将家势背景嫡庶身份抛一边儿去,就比比她们这个人。”
在这皇权至上,男尊女卑,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古代,但凡有什么事情必然是身份尊贵,品阶在前的排在前面,身份低的就越发往后挪,甚至有嫡女在的地方,庶女压根别想出什么头。
后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官家后宅内的女儿家却是凭父凭母贵,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父亲官位高,母亲诰命大,她们做女儿的也跟着沾光,这就好比她们坐的位置一样。
那些在身份上不如她们的,自当识趣的往后退,且莫碍了她们的眼。
宓妃这话一出口,官职高的大臣们都不禁对她怒目视之,而那些官职低一点的则是觉得宓妃说了一句公道话,至少给了他们的女儿上前公平竞争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女儿才情相貌这些,也是丝毫都不逊色于上封家女儿的。
“诸位大人这么看着本郡主做何?莫不是本郡主说错了话,还是你们觉得你们的女儿没那个本事,比不过别人家的?”
那些被宓妃冰冷目光扫过的大臣们都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的眼神太过锋利,他们只得狼狈败退,却又不得不开口服输。
“郡主说得一点都没错。”
“郡主所言有理,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切磋比较,实在较不得真。”
“是啊是啊,郡主说话最是公道不过。”
宓妃垂眸未语,这些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还挑不起她的心火,便是又吃了几颗鲜美多汁的葡萄,抬头笑眯眯的望着宣帝,嗓音清冷的道:“皇上既然准了各位大人将家中庶女也带来参加宴会,想来对她们也是一视同仁的,不若就放她们在一起比比?”
“除夕宴的时间并不长,可她们人数却不少,宓妃丫头有什么好意没?”
“这个简单,这场比拼总共分为三场,第一场为初赛,第二场为复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