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眼里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多花心思去在意,去关注。
“好,本小姐可以不杀她。”相府若毁,温绍轩若死,南宁县主死了那是解脱,活着才是她的恶梦。
要知道她今日能否得手,她可在这中间扮演了不可或缺的一角。
宓妃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面不改色冷声道:“第一刀你想本郡主刺自己哪里?”
只要不是刺中要害,宓妃还真不担心会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当然宓妃的这个自信是建立在独孤若佳要折磨她,践踏她,不想让她死得太快的前提之下。
也亏得独孤若佳不想立马弄死她,不然宓妃就当真是处于绝境之中,别说救人了,就是自己搞不好都要搭进去。
“腿。”
手起刀落,宓妃举起匕首就刺进了自己的右腿,那股子狠劲儿仿佛她扎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鲜血自伤口流出,可见宓妃没对自己留手。
“你对自己可真狠。”随着宓妃的动作落下,‘南宁县主’的瞳孔猛缩,后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那些站在‘南宁县主’身后的黑衣人也被宓妃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若说宓妃对待的是敌人,或许他们不会感到那么惊颤,可偏偏宓妃是对自己下的手。
“本郡主若是扎得轻了,你会满意?”宓妃医毒双修,对于人体她比谁都清楚,她腿上刺的这一刀,看似扎得深血也流得多,实则避开了动脉,也没伤及根本。
“哈哈哈…满意,本小姐很满意。”驱使着南宁县主的独孤若佳在房间里笑得癫狂,何时见过宓妃如此狼狈的模样,她不是天上的云么,那她偏就要将她拖入泥潭,不得好死,“第二刀你就刺左腿。”
“好。”
宓妃眉头都没皱一下,又刺了自己第二刀,紧接着‘南宁县主’又让她在自己的小腹跟肩上各刺了两刀,眼睁睁的看着宓妃变成一个血人,她笑得越发的张狂。
“咳…咳咳…下一刀要本郡主刺自己的胸口么?”此时的宓妃面色惨白如鬼,脚下的步子都有些虚软,虽然她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到底还是失血有些多。
“哈哈哈…好,下一刀你就刺自己的胸口,然后本小姐就放了你的母亲。”
“说话算话?”
“算。”温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南宁县主’觉得先放了她,然后再杀了她也不迟。
相府满打满算也就观月楼里这么点人,武力值最高的宓妃已经半残了,独孤若佳对她还有何惧。
在宓妃向自己捅刀子这会儿功夫,百里亭内东方腥的状态越发的不好,他不仅是没了手掌,身受重伤,甚至于还伤及了他的根本。
为了活命,也为了冲出血焚之阵,东方腥不得不采取一个极端的办法。
跟他的性命相比起来,别人的命又得了什么。
此时正满心得意她就要弄死宓妃的时候,又怎料她已经被东方腥给惦记上了。
“独孤若佳,闹剧就此结束。”趁着独孤若佳被东方腥抽取生命力的瞬间,双生咒施展到最高层次,宓妃的意识闯进‘南宁县主’的身体,第一步就是先将噬魂蛊封印,第二步就是快速掐断噬魂蛊与独孤若佳的联系。
紧闭的房里,盘膝而坐的独孤若佳到死都无法相信她的师傅竟然在抽取她的生命力,原来东方腥在她身体动的手脚根本不是要杀她,而是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抽取她年轻的生命力。
正常人谁都想要活着,独孤若佳更是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她怎么可能任由东方腥抽取她的生命力而不挣扎,本来她还可以挣扎一段时间的,但时间不多只能速战速决的宓妃就在这个时候给她补了一刀。
干净利落的掐断她与噬魂蛊之间的联系,无异于斩断了独孤若佳最后的退路。
怒极攻心,几口血喷出来,独孤若佳就这么死了。
幸亏宓妃是先封印的南宁县主体内的噬魂蛊,紧接着才掐断它与饲主之间的联系,否则独孤若佳断气之时,也将是南宁县主殒命之时。
“噗——”
当宓妃的意识从南宁县主身体里抽出来,她再也憋不住又吐了几口血,身体一晃就朝地上倒。
剑舞红袖等人追到宓妃的时候,就见宓妃已经刺了自己几刀,为免激怒‘南宁县主’她们也不敢现身,只能在暗处静待宓妃的指示。
因有她们两人及时一个护住温夫人,一个护住南宁县主,是以独孤若佳派来的这些黑衣人再没能抓到人质,只能跟宓妃这边的人交战到一起。
缺少指挥的黑衣人即便数量可观,却也架不住宓妃这边的人行动有素,不出一个时辰便将黑衣人清剿得一个不剩。
“小姐。”
“独孤若佳肯定就在相府附近,赶紧安排人手去将她找出来,她手下的人一个不留。”
“是。”
“调动龙凰旗将独孤府给抄了,另外安排一人进宫请旨捉拿庞氏一族的人。”吩咐这些的同时宓妃也不住的往自己嘴里塞疗伤药。
这次她与独孤若佳一战,真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幸亏她困住了东方腥,否则相府怕是得血流成河。
争夺南宁县主身体控制权那会儿功夫,宓妃已然顾不上百里亭的血焚之阵,想来东方腥已经逃了。
“钱嬷嬷,章嬷嬷你们进来照顾夫人。”
“是,相爷。”
“你们两个丫鬟将少夫人带回紫竹院,将府医请来替少夫人疗伤。”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