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知道这段路很难走啊?赶紧给小爷下来。.. 。”苏‘潮’笑着打破了这沉默。
楚忌白了他一眼,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话走了下来。
坐在了他的身边。
“听说你最近‘混’的很不错。”苏‘潮’笑了笑拍了一下楚忌的肩膀,将一身的血渍与尘土都蹭到了楚忌雪白的长袍之上,但是两人确是丝毫都没有在意。
“我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你能见到我说明你已经很幸运了。”楚忌切了一声,说道。
“这么说咱俩的情况略有相同,我也是从鬼‘门’关走了几次,勉强活了过来。
“你可不可以不学我。”楚忌厌恶的说道。
“可是是你抢了我的台词。”两个人便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互相讥讽着,咒骂着,但是却丝毫不会生气。
然后却是苏‘潮’忽然安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未至山腰上的连个人坐在石台上看着上下的小镇和小镇外的七千骑兵后沉默不语,各有所思。
“恩,我父亲死了。”苏‘潮’语出惊人,却是楚忌碎料未及的。
“苏叔叔怎么可能会死?”苏‘潮’有些不相信,苏穆在他心里不仅武技高强,就连带兵也是十分稳健一般不会出现什么样的大错。
“九黎人起兵二十万围困九名山,只有我们逃了出来。”楚忌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山下的额那些起兵说道。
“整整五万人,只剩下了最后这么多。”苏‘潮’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到了最后甚至没有了声响。变成了嘤嘤的哭泣之声。
从九名山下山之后,因为一直都有士兵字身后跟随着他,所以即便他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受,都要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如今他真的累了。
失去父亲之时的痛苦,九名山被攻克的不甘,终于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
“为军者,便早就有了战死沙场的准备,这点你应该知道,苏叔叔更是在按照这句话在做。更何况苏叔叔是为了齐国离开我们的,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楚忌拍了拍苏‘潮’的后背安慰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完成他的心愿,所以你要帮我。”
“什么心愿?”
“守住独孤峡。”
苏‘潮’深吸一口气,看着山下那一已经满脸疲惫的从北疆辗转而来的将士,接着说道:“只有我们一定完成不了,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九黎现有人马约十万,禄存宫全员随军。这便是我的敌人。九黎人生‘性’残暴,在他们的眼中便只有‘女’人与财宝,所以如果这十万人突破独孤峡,那秦国必将生灵涂炭。”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楚忌皱眉。
“我不喜欢杀人,但是这件事似乎比杀人有意思?”拓跋禹微笑着看着躺在山前的巨子。
“如果您醒来的话相必也不会反对我们这么做吧。”拓跋禹沉默了片刻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伸手,一柄宽厚无比的长剑不知道从哪里呼啸着窜了出来,飞向了他的手中,然后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情般,颤抖着开始蜂鸣了起来。
九黎人越过九名山之后,声势愈发浩大,行走在原野上,‘春’稻尽折,水田被踩干。所过之处‘鸡’犬不宁,所有粮食珍宝被洗劫一空。
他们遇小城则一鼓作气攻下,遇到大城则放弃绕行,任谁也看得出他们在赶时间。
秦国更是不息将所有附庸在军队之上的修行宗派都派给了九黎。以帮助他们夺取中京。
所以在许安白的队伍中大大小小的修行者越来越多,多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境地。
大家当然知道他们要赶到援军到达独孤峡时穿过独孤峡,以最强悍的阵容来攻取中京才是最有把握的。
这是九黎所有的男人了。许安白坐在马车之中,左眼却一直在莫名的跳着。接连几天的赶路连他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那些普通的士兵。但是却没有人轻言放弃,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战对于九黎来说的重要‘性’。
齐国的土地当真‘肥’沃,在九名山以来,大大小小的草原无数,各式各样的梯田水稻更是数不胜数。如果九黎可以到这里生活,那应该是怎样的幸福。这也坚定了许安白的决心。
初‘春’的某日,浩浩‘荡’‘荡’的九黎军,穿过齐国北方的大片土地,来到一片青翠山峦之前,在山峦中那道青‘色’峡谷外停下整列,虽然疲惫但却依旧神采奕奕。
十余骑‘精’锐斥候,飞奔而出,向青峡里驶去,不多时后,便传来表示安全的尖锐竹笛声,九黎军队没有得到中军那个马车的命令,所以依然不动,沉默的令人感到十分恐怖。
直待竹笛之声不断从独孤峡深处传来,将要湮灭不闻,许安白才确认,峡谷里没有齐军埋伏。终于赶在许安白长舒一口气,面‘色’漠然地挥了挥手,身旁的传令兵双手持旗,在身前快速挥舞,向诸营传达了前进的军令。
根据齐境内传回的情报,九黎与秦国方面,已经确认,如今的齐国根本找不出一支部队调来独孤峡,唯一有可能出动的便是中京城内的几万御林军,但是从中京到达最快也需要四天,而自己从九名山到达这里只用了三天一夜,即便齐国反应再快,也绝对不可能提早再次布放,再加上清江大营的军队早已被秦军拖住,这便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除非那些清江大营能够飞,不然他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