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
第四道。
十二道飞剑依次而至,却被拓跋禹依次的‘插’在了身前的泥土之中微微的颤抖着。
由十二人组成的古剑‘门’玄天阵,便是如此的被大师兄轻易破解。
那十几名古剑‘门’弟子,看着远处独孤峡处的画面,极度震惊以至于有些惘然无措,稍后他们才发现本命剑脱离了控制,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九黎军阵营之中,亦是一片死寂。
所有的修行者都在惊讶于大师兄的修行境界,十二支长剑奉命而去,臣服而落,明显不是被他击毁,而是被他收服,但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许安白身后的那辆马车之上的人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脸颊上出现两团不自然的红晕,眼眸深处的星辉愈发明亮,显得又兴奋又警惕。
“天下竟然有如此善于战斗之人。墨庭果然是墨庭。”那人在给予了墨庭足够大的肯定之后屏息。
然而战斗似乎并没有结束。
‘插’在大师兄面前的十二柄长剑里,忽然有一柄长剑开始争鸣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嘣的脆响,那柄长剑炳然在大师兄的眼中升起,然后呼啸着窜上了天空。不见踪影。
大师兄没有理会身前的异变,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魏函盘膝坐在原野间,一声清啸。
嘴角已然留下了一道极为浓郁的鲜血,将古朴的道袍打湿后化开。
一道极缥渺的剑影,出现在青天之上,然后瞬间消失无踪,下一刻出现时,已经穿过了大师兄的位置,来到了独孤峡前!
那道诡魅的剑影,刺的是齿寒!
陷落重骑兵开始魏函便一直在观察这个墨庭的第三徒,除了法道‘精’气高深外,**之上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这边成了魏函选择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而齿寒偏偏又是整个环节最缺一不可的人,因为没了他,便没有人可以那般血腥的阻止呼啸而来的铁骑。即便是拓跋禹也不可为。
所以魏函在整场战斗之初的目标便是齿寒。
感知到成功就在眼前,本命剑仿佛已经将要触到齿寒身前寒冷的空气,魏函难以自抑地兴奋起来,啸声愈锐。
所以理由是假的,风度翩翩也是假的,所以拓跋禹生气了。
拓跋禹身前的那柄巨剑忽然拔地而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刻已经向着拓跋禹的身后急速飞去,像是一阵风一样在众人的眼中刮过。
拓跋禹的铁剑虽然后动,但是却以修行者无法理解的蛮横速度,来到了齿寒的身前。
“叮。”清脆的响声传来后紧接着便是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后传出的声音。
“啪……”,齿寒眼中那柄呼啸着刺向他的长剑已经在师兄的巨剑下碎成了无数个碎片,向着他身体的各个方向****出去。
下一刻,魏函啸声骤止。
脸上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绪。
因为他感觉到了他的本命剑已经从他的控制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仅仅是嘴角,就是连他的眼睛之中也趟出了无数蓬鲜血。像是流下了眼泪一般。
“怎……怎么可能?”魏函反复着重复着这一句话,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耳边却是想起了大师兄冷峻的声音:“我尊敬你是因为,在我看来你与夜子胥的区别是你是真的,而他是假的,但是我现在收回我对你的尊敬。因为你连你所表现出来的假都是假的。”
大师兄挥手,一堆破铜烂铁在他的挥手之际在魏函的身旁掉落。
魏函无语,在同‘门’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擦掉‘唇’上的鲜血,听着声音的方向低下了头。
“古剑‘门’在你们手中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很替方界道长感到悲哀。”拓跋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身前的所有人,依旧站在独孤峡的出口处,沉默的依旧如一道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