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说走就走,仅是一个转身,她便消失在雨夜中,回到了皇姑庙。
狄云等人面面相窥,这老妇人到底是什么人,修为怎么这般出奇?尤其狄云,不禁苦笑道:“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老婆婆,不曾想事情竟然这般复杂!”
“陪伴赵飞舞走过几十年的人,怎会普通?”杨承复杂的向皇姑庙看了一眼,有些心悸的说道。
“陪伴了赵飞舞几十年?”狄云怔住,要知道,赵飞舞已经死去了很多很多年了。
“不错。”杨承点点头道:“若是之前还有一些犹豫,那么现在,没有一点悬念了,方才那位婆婆,正是赵飞舞唯一的宫女。”
“为什么?”狄云奇怪道。
“因为这皇姑庙里,只有她一人,而且,她一直都呆在晋京城,关于她的说法一直存在在某个角落里,不曾老去。”杨承说道。
“怎么会如此肯定?”狄云说道。
“因为是在晋京城长大的,关于皇姑庙这位老妇人的传闻一直没断过,可又不知道谁在说她。”杨承如是说道。
“这么说来,她知道的事情,是我们不可想象的咯?”狄云说道。
“没错。”
“你觉得我们来这灵虚观有没有意义?”狄云忽然指着面前的矮墙说道。
“这里面,一定不存在灵虚观的观主,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杨承说道。
“那,咱们还翻过去吗?”狄云说道。
“没有意义,我并不会幻想着里面还有关于灵虚观观主的线索。”杨承诚实的说道。
狄云挠了挠头发,突然感觉很烦躁,然后一掌推向了面前的矮墙,然后只听“轰隆”一声,矮墙倒了,一个道观的小院映入了狄云的眼帘。
这小院,与皇姑庙的前院一样,很干净,院子里只有一个香炉,是那种有三层上香之处的鼎炉,最上面的盖子,像是一个小亭子的顶端。
矮墙倒下,并没有惊起任何烟雾,因为有雨。
“虽然不会寻找到灵虚观的线索,但我还是想把这里拆掉。”狄云收掌,扭头看向杨承,笑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承一愣,打了个响指,点点头道:“做的好!”
“真是一个专门搞破坏的家伙。”身后的林乐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当这是一种赞美了!”
然后,狄云轻松迈过了矮墙,然后站在了灵虚观的小院中央,然后运转体内元气,化出一个无形的大手,将灵虚观的正座主建筑,包揽在手心之中。
紧接着,随着狄云一用力。
“轰隆!”
灵虚观的主建筑瞬间倒塌。
虽说是灵虚观的主建筑,其实就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旧古屋,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建筑,甚至还没有皇姑庙看上去结实。
“就这么……拆了?”杨承张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被毁的灵虚观。
“不拆,留着干嘛?”狄云说道:“本以为能够与灵虚观的观主大战一场,但是一来才知道……情趣都被这破玩意给败光了。”
“真是一个悍匪!”杨承翻了个白眼,表示很郁闷,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线索绝于此地,我们去哪里再打探关于灵虚观观主的消息。”
“晋京城里不是有很多自称江湖百晓生的家伙么,花点钱,问问去。”狄云看向废墟一般的灵虚观,耸了耸肩膀道:“再说了,皇姑庙里的老婆婆,不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问问她。”
“她要是急了呢?”
“打!”
“那么大年纪了……”
“找个男人,睡她!”
“……”
“……”
“……”
“该死的臭小子,老身今日不狠狠的教训教训你,你当真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了!”
当狄云的惊世言论落下,皇姑庙老妇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当然,还伴随着她的身影,现在,她已经出现在了狄云的不远处,正气势汹汹的向这边杀来。
眼下,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杆鹿头杖,看上去很牛叉的样子。
这个时候,狄云的脸色已经大变,因为不用老妇人到自己身前,自己就已经感受到了她滔天的怒意还有滔天的杀意。
似乎,自己无论怎么躲闪,都无法躲开对方的鹿头杖打击范围之下,自己无论怎么反击,都达不到对方的鹿头杖最低伤害标准。
这个老女人,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会让自己生出这种恐怖的感觉?
不过,狄云还是意念一动,唤出了自己的终极神器,定河天庭杖!
“住手!”
然而恰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灵虚观的小院中,如凭空响起一阵惊雷。
而令人震惊的是,与此同时,天上的雨水,竟然骤停!
同时,老妇人也散去了周身所有的杀意,气冲冲的看向停留在灵虚观小院中央的那个透明男子。
那个……喊出住手的透明男子!
不错,此人正是皇姑庙广场上,由雨水化为的那名男子。
谁都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谁,都不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穿着一件水袍,全身都是水的水袍……
当下,狄云等人已经回头,并且看清了男子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惊掉了下巴,一个人,还可以变成水的模样?
妖怪吗这是!?
“你怎么来了?”老妇人似乎认识这名水男子。
而老妇人的这话刚落,狄云的危机感骤然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如何压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