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达先恭敬的向胡乾坤打了个招呼,然后谦恭的站在他的身后。
胡乾坤说道:“必达已经将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我,作为你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我愿意帮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
胡乾坤的话让展云飞感到十分的好笑,姑且不论他是不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胡乾坤不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
何必达真挚的说道:“云飞,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展云飞点点头,他开始觉得这件事真的很有意思,胡乾坤的脑子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胡乾坤狡黠的笑了笑道:“你一定会认为我有其他的目的,不错,我靠赌起家,压宝是我最大的乐趣,而且越是压的冷门,将来获得的利润就越大!”
展云飞平静的问道:“不知道胡老先生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胡乾坤坦诚的回答说道:“我要的是洪青帮势力下全部赌场的经营权!”
展云飞抬起头道:“您好像忘了,现在我和洪青帮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的事情应该轮不到我做主!”
胡乾坤笑了起来,他指了指眼前的何必达道:“有了必达的帮助,你可以了解到洪青帮任何的内部情况,而且孟老头子做的事情,帮内很多人都并不认同。我可以帮你暗地积蓄力量,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可以全力一击,一招制敌于死地!”
展云飞慢慢向胡乾坤伸出手去,胡乾坤瘦骨嶙峋的手和展云飞紧紧相握,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南振明可能是老了,居然想起跟东方岛国人合作,东方岛国人是最不可以信任的民族,有可能成为他的埋身之所!”
展云飞没有说话,南振明的前途和命运目前仍旧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他肯定不希望南振明就这麽快倒下去,可是周围的一切却不停的提醒他,南振明的危机即将到来!
粤剧重新开始表演了,胡乾坤的目光再度投回舞台,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赌局刚刚开始!”
展云飞并不明白胡乾坤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回到酒店的时候,拐子张和洪建春都在房间里等他,两人的神情显得都十分的焦虑。
“云飞!江海天被人杀了!”洪建春道。
“什么?”展云飞十分的震惊。
洪建春重复说道:“震东帮的大佬,江海天被人杀了!”
拐子张说道:“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乱枪打死,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无一幸免。现在整个台岛的黑道都怀疑这件事跟东星会有关!”
展云飞并不关心这件事究竟是谁做得,他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会不会牵涉到龙虎会。
洪建春说道:“我们已经让阿辉去买机票,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展云飞却摇了摇头,拐子张和洪建春诧异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不能急于离开,要离开也要等到江海天的葬礼过后,不然即便这件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别人也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展云飞却道。
拐子张和洪建春连连点头,展云飞的分析极有道理。展云飞问道:“这件事南爷知不知道?”
拐子张摇了摇头道:“南爷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十一点后从来不接电话!”
展云飞皱了皱眉头道:“拐叔,你马上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以龙虎会的名义,去灵堂拜祭江海天!”
洪建春问道:“齐啸云那边要不要事先打个招呼?”
展云飞点点头道:“这就有劳你去和他当面解释一下,东星会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们尽量不要去趟他们的浑水!”
第二天清晨,展云飞他们一行二十人全部换上黑色西装,戴上墨镜,从酒店租赁了五辆加长林肯,前往江海天的灵堂去吊唁。
上午十一点,台岛阴郁的天空正下着连绵的细雨。在通往江府的道路上,震东帮的帮众禁止所有车辆通行,江府外面到处停着经过改装的、窗户遮得密不透风的豪华轿车。
隔离区以外挤满了电视摄像机、新闻记者以及怀着病态好奇心的人们,这种黑道大佬的葬礼对他们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事情。
江府的庭院里,所有的长条靠背椅上都坐满了身穿黑色丧服的送葬人;每个人的衣着都很有品位,所有人都低头望着灵堂,遗像上的江海天一如往常的那样微笑着,无论是对他的朋友还是仇人,他的笑容真正做到了保持一致。
展云飞他们到达的时候,很多帮派的代表已经先行赶到了这里。荣华、荣德、荣盛、荣安的现任老大,正在那里接待。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衣,黑领带,戴着墨镜。神情显得十分严肃。
荣华大佬梁祥祖站在人群中间的位置,他仍旧是仪表堂堂,头发梳理的异常整洁,西服的剪裁考究,上衣胸袋里插一方黑手帕,与他那条从白色丝质衬衣上整齐地垂下的领带十分相配。
展云飞让手下将百合花扎成的花圈送上,烧了二十万港币的纸钱,梁祥祖曾经和拐子张有过几次接触,他主动向拐子张走了过来道:“拐哥!”
拐子张和他礼貌的握了握手道:“南爷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没有办法亲自前来,特地让我们几个来拜拜江先生!”
梁祥祖叹了口气,和展云飞,洪建春分别握了握手道:“谢谢你们能够来拜祭江先生,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会感激龙虎会的好意!”
展云飞和他客套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