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对白狐狸毛护膝,递给安国公:“你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
安国公脸上的表情绝对称得上惊喜:“给我做的?”
傅卿云轻点头,安国公喜不自禁地接过来,绑在腿上起身走了两步:“刚好合适。”就像傅卿云量过他的尺寸一般,他真是又喜悦,又得意。
傅卿云松口气:“那就好。”她是按照两人刚成婚那会子的尺寸做的,那是半年后。
安国公“咦”一声:“这狐狸毛瞧着眼熟。”
傅卿云微侧头,“嗯”了声:“就是你上次打的三只白狐狸,我冬天的衣服都有外祖母帮忙置办,府里定例也有,还有舅舅外出归来送的,零零总总,不知多少,我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好,就给你做了护膝,你喜欢就好。”
安国公喜欢,她也很开心。
安国公则略不高兴地说道:“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跟你外祖母、舅舅送的怎么一样?”
旁边的扶郎就捂嘴悄悄笑了。
傅卿云嗔他一眼,不过,这事她倒是真没注意,在她潜意识里,安国公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安国公的,给谁做都一样。
安国公也反应过来,他有些过激了,不好意思地掩饰咳了声,正正经经地作揖道谢:“多谢大姑娘费心。”
这一低头就看见傅卿云脖子里戴着他送的金锁,顿时,那点不开心灰飞烟灭。
傅卿云侧身避开,不咸不淡地和安国公聊了几句,定南侯从友人家回来,听说安国公来了,还在侯府吃了午饭,便知他这一天都是没事的,不用去听那大儒讲兵法了,于是派人叫走安国公,和他练了一下午的拳。
安国公没机会再跟傅卿云说上话,临走前派人来告诉傅卿云,他过段日子会专门去打猎给她捉个白狐狸来玩。
过了两天,剪秋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给傅卿云,笑着说:“大姑娘,这是国公府庄子上一个少年送来的狐狸,国公爷一看就喜欢,特意送来给姑娘,交代奴婢告诉大姑娘,那少年当时捉了一对公母狐狸,公狐狸被射死了,母狐狸产下一窝小狐狸也死了,那一窝有四个,唯独这个活了下来,是个生命力强悍的。而且它从小跟人熟,不怕人,野性没有外面野生的大,不会咬人,有灵性。国公爷还说,如果大姑娘不喜欢火狐狸,他赶明儿个再去猎只白狐狸,调\/教好了,再给大姑娘送来。”
傅卿云一瞧,那火狐狸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十分灵活,小爪子在剪秋身上这抓抓,那挠挠,她心里顿生喜意,忙接了过来,搂在怀里,软软的,让她声音都软了下来,说道:“这只就很好,我很喜欢,不用再去猎白狐狸了。”
她顺了顺火狐狸的毛,光滑如缎,而且反射着金属光泽,是那种带着红光的皮毛,全身没有一根杂毛,温温顺顺地蜷缩在她怀里,小巧的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眼珠子四下打量她的房间,十分惹人怜爱。
傅卿云更加喜欢了。
剪秋见傅卿云是真心喜欢,便笑道:“那大姑娘给狐狸起个名字罢,奴婢也好回去禀报国公爷。”
傅卿云好笑,看来是安国公怕她不喜欢,特意让她起个名字表示她是真的喜欢,她偏头想了想,为难地皱眉说道:“我最头疼起名字,就叫小火罢。”
小火轻轻挠了下傅卿云的衣服,似乎在表示不满。
傅卿云眉眼初绽,握握小火的爪子:“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怎么办,我不会起名啊!要不,你告诉我,你想叫什么名字罢?”
小火吐血,装死。
剪秋忍俊不禁:“那奴婢就告诉国公爷叫小火了。”
傅卿云正带小火四处熟悉新家的环境,刚走到抱厦里,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守门的婆子“嘭”的一声将院门关上了,傅卿云疑惑地颦眉,吩咐跟随的扁豆:“扁豆,你去门外瞧瞧吵什么。”
扁豆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了起来,神色肃穆,忙应诺,沉着脸快步去门外,片刻后,她跑回来对抱着小火的傅卿云说道:“姑娘,是二姑娘和四少爷来了。”
傅卿云不必问便知傅冉云和傅焕云的目的,无非是为小林氏,傅卿云冷笑道:“有本事,他们怎么不去找侯爷啊?连凌云都不敢找,倒是敢打上我的门,当我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揉捏呢。扁豆,叫扶郎来!”
扁豆搓了搓手,去叫来扶郎,那架势大有跟傅冉云和傅焕云拼一场的样子,扶郎来了,竟也挽了挽袖子,问道:“姑娘,什么时候打?”
傅卿云扶额,人家的丫鬟养得跟千金小姐一样,怎么她的丫鬟这般暴力呢?
“先跟我走罢,去问问他们想干什么。”
她无奈地朝外走去,她叫来扶郎不是打架的,而是壮声威的。若是傅冉云和傅焕云不长眼,那她不拘束着扶郎了,请他们自求多福罢。
傅冉云在外面尖声叫骂:“傅卿云,你个乌龟!你出来,你害了我娘,就躲在梨蕊院当乌龟了是罢?你不出来,就别怪我一会子让你想出都出不来!”
傅卿云示意婆子们退后,低声命令道:“扶郎,你去开门,小心点,别被他们伤着了。”
扶郎应是,上前打开门栓。
傅冉云还在叫骂,突然看见门打开,以为傅卿云耍诈,吓得拉着傅焕云退后好几步。
傅卿云轻蔑地说道:“开个门而已,你刚才不是骂得挺欢么?二妹妹,父亲禁你足,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