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命人唤来二‘门’上的丫鬟婆子,守‘门’的婆子称的确看到傅冉云出二‘门’寻到姜师傅的院子里去,并且说是向姜师傅讨教‘女’工。傅二夫人也证实婆子向她报告过这件事。
傅卿云接着再给傅冉云一闷棍,若有所思地说道:“昨儿个晚上二妹妹到我院子里蹭饭,原来是为这个缘故。今儿个捉‘迷’藏时,二妹妹故意吓唬七妹妹(傅英云),是想把七妹妹‘逼’到那个树‘洞’里去,好让七妹妹发现那个布偶罢?”
傅冉云瞪圆了眼睛,目光却有些躲闪,大声反驳道:“不是!我没有!”
当时她和赵流云一唱一和,她知道傅英云喜欢藏身的地方,故意把傅英云‘逼’到那棵树下。傅卿云都猜对了。
傅卿云不理会她的反驳,继续问道:“二妹妹,那布偶上的字是谁写的?”
傅冉云讥讽地说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傅卿云摇了摇头,好心地提醒道:“二妹妹,事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若是你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这事我们就会当做是你主谋的了。”
傅老夫人和傅二夫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傅卿云的说法。
傅冉云瞬间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蔫了,就像查不出是谁主谋傅卿云就是主谋一样,现在她若拿不出新证据,那就是她是主谋。傅冉云蓦地失去言语的能力,她该怎么给自个儿脱罪?她不由得又恨上姜师傅,姜师傅已经把她的退路都堵死了。
老侯爷十分气愤,不指望傅冉云能说实话,唤人把全府的人叫来,要把写傅老夫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人给找出来!只要找出这个人,看傅冉云还嘴硬不!
傅卿云就坐在傅二夫人身边,她低头细细看傅二夫人手中的布偶,突然柳眉一颦,对老侯爷说道:“老侯爷且慢。这字体纤细柔韧,柔中带刚,应是‘女’子的手笔,没有练过几年书法的人也写不出来,但这字迹跟咱们习惯的笔法又有不同,老侯爷,有没有可能这是左手字呢?”
“左手字?写得和右手字一般漂亮,恐怕只有左撇子才能做到罢?我们家的人都是右撇子。”
傅二夫人觉得匪夷所思,但细细一想,傅卿云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傅卿云笑说道:“侄‘女’会如此突发奇想,是因为记起,赵妹妹就是左撇子呢。”
她看了眼赵流云。
赵流云惊骇地睁大眼,自从姜师傅招供,她就一直处在恐惧中,此刻听了傅卿云指向她的话更是惊恐,张嘴便问:“卿云姐姐如何知道我是左撇子?我不是左撇子,我一直用右手执笔执箸,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啊。”
傅卿云则困‘惑’地说道:“赵妹妹不是左撇子么?我记得在赵家看赵妹妹喝‘药’,大多是先出左手去端碗,而且端的十分稳当,我才有这么一想。不过赵妹妹不用紧张,不管赵妹妹是不是左撇子,这事都不会是赵妹妹做的,因为老夫人可是最宠赵妹妹的,把赵妹妹当做亲孙‘女’疼爱,赵妹妹才不会做这种邪恶的事,是罢?”
“我没紧张,没紧张……是的,卿云姐姐……”
赵流云已经完全被傅卿云的话吓到了。
傅卿云不再说话,因为厅里众人的神‘色’都微微起了变化,看向赵流云的目光带着怒气和质疑。
老侯爷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为避嫌,还是每个会写字的人都用左手写一下字罢。”
傅卿云欣赏了会子赵流云的紧张和压抑,微微勾‘唇’,她当然知道赵流云是左撇子,因为前世在中秋宴姨娘献艺上,赵流云曾试图用这手独‘门’绝技吸引安国公的注意力。当时她还‘挺’惊讶,很大度地表扬了赵流云,赵流云就矜贵、骄傲地告诉她,她是左撇子,从小就会用两只手写字,而且左手和右手一样好。
昨儿个晚上,她看到那布偶时真是又气又怒,赵流云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傅老夫人对她那般好,她竟然拿这种事陷害她,因此,傅卿云决定一定要给赵流云一个教训!既然她不珍惜傅老夫人的宠爱,那她就替赵流云夺了这宠爱!
赵流云是个从小被娇惯的千金大小姐,教养她的祖父和父亲又没有什么真本事和真见识,所以她不知道,她故意将左手字写得非常丑陋潦草,那笔迹依旧是骗不了人的。
老侯爷和定南侯看完后登时大怒,真想一巴掌将赵流云扇出定南侯府!
傅老夫人气得双手哆嗦,杜鹃赶忙给她抚‘胸’口顺气。
赵流云犹不明白她哪里做错了,她明明写得很难看了,跟她平时写的字千差万别,为什么大家都愤怒地盯着她?
傅卿云失望而又惊怒地看着赵流云:“赵妹妹,你为什么要害老夫人?老夫人对你掏心掏肺,可你,你,你怎么可以辜负老夫人的宠爱和信任啊……”
傅卿云气得捂住帕子轻轻‘抽’泣,因为巫蛊之事牵连很大,傅老夫人早早把伺候的丫鬟赶出去了,傅二夫人便慌着哄傅卿云。
傅老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自嘲地说道:“难怪昨儿个你们俩嘀嘀咕咕的,二丫头总是呆在流云的房间里,原来是在算计着怎么诅咒我,怎么朝卿丫头身上泼脏水啊!”
说完,傅老夫人狠了狠,闭眼说道:“你这样的孩子,我傅家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