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沛终于离开了安国公府,傅卿云有种天更蓝、水更绿、空气更清闲的感觉,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她也时刻关注东宫和皇宫的动向,从出了月子就往宫里走动的勤快了些,这正好中了贤妃的下怀。
贤妃在宫里寂寞,看见淳于蘅就特别开心,自然也就不吝啬告知中宫的动静。
傅卿云出月子不久,太子妃跟着出了月子,别人正常怀孕坐三十天的月子,而太子硬是要太子妃坐四十天的月子,太子妃初时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第三十五天时,她挣扎着爬起来,再躺下去,她手上的势力就要被太子这个蠢货躺没了!
而进宫的太子妃初次拜见皇后,立刻被皇后身边那五个如花似玉梳着妇人头的女子丢了个下马威。
皇后慈爱地说道:“她们五人已被太子临幸半月有余,因你卧病在榻,本宫不忍心你病中操持,这才没去打搅你。看见你大好了,本宫也松口气,终于可以把她们光明正大地迎进东宫。”
太子妃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眼底纠结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疯狂和不易觉察的痛苦。
皇后接着笑盈盈地说道:“呵呵,她们承宠已久,说不得已有皇长孙暗结珠胎,紫苏,你向来识大体,懂礼仪,是个贤惠的,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你定个日子把她们迎回东宫罢,以免本宫的长孙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
这不是商量,而是在通知,反正五名女子已被太子收用,一句“皇长孙”让太子妃退无可退。
太子妃咬碎了一口银牙,舌尖轻抵唇角,狠狠地咬破,尝到嘴里的一丝腥甜,她眼前的朦胧才逐渐变得清明,微微笑道:“是,母后。只是不知这五位姑娘都是哪家的?”
她轻轻扫过她们,挑高的丹凤眼无比威严,眸中带着蔑视和鄙夷,只当她们是宫中采买的宫女,宫女通奴婢,在她眼中位比蝼蚁。
五位梳着妇人头的女子听见这声“姑娘”,脸色各有变化,看来太子妃善妒不仅仅只是民间传闻,而是真实的,又见太子妃那轻飘飘的一眼扫过,个个竟噤若寒蝉,不敢为自个儿辩驳一句。[看本书请到
皇后报出五人的家世:“……本宫让太子甄选,太子亲口选的她们,看来她们是早早入了太子的眼了。哦,你别想多了,太子也是为你着想,你身子骨要调养个两三年,可太子的子嗣是头等大事,若他再不纳妾,别说皇上,便是老百姓都要说闲话的,未免别人乱嚼舌根说你善妒,他才选了这五位身家清白的姑娘们为你分忧。”
这段说辞跟太子妃劝傅卿云的话何其相似,太子妃听着极为刺耳,又听了那五位姑娘的家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当下咬牙切齿地温婉说道:“这事跟太子有关,儿臣还是问问太子为好,再者选良辰吉日不可匆忙,得有钦天监……”
皇后打断她的话,笑呵呵地说道:“本宫已找钦天监算过日子,正好本月十四到十八五天都是好日子,让她们一个个进府就是了,也合了她们的生辰八字,从此后,你们姐姐妹妹们亲亲热热,在宫里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太子妃只觉得小产时小腹的坠痛又袭上心头,疼得她浑身痉挛,她咬牙忍住了,脸色苍白地起身告退。
皇后则担忧地说道:“看你神色极差,别是旧疾又犯……”
太子妃心中一动,正要装得更柔弱些,哪知皇后下半句又说道:“唉,你身子骨如此弱如何照顾得好太子?恐怕是自顾不暇,还是早些把她们接进东宫,帮你伺候太子的同时,也能伺候伺候你。”
太子妃走出中宫时,忍不住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前白茫茫的,硬是扶着芳华的手撑到东宫才晕倒。
芳华大惊失色,急忙唤来太医。
太子妃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太子,她别过眼去,眼中的厌恶如何也掩饰不住。
太子着急忙慌地嗫喏说道:“紫苏,那五位女子你不喜欢孤不会娶她们的,你放心,把身子骨养好才是正经啊!”
太子妃冷哼道:“太子,你可曾和那五位女子同房?”
太子额头汗珠滚滚,喏喏地低声说道:“一时不查,喝醉了酒……”
太子妃最厌恶太子没出息的样子,见状猛地打断他的话:“呵!一时不察?明明是皇后故意设计你,你为何不敢直言?你便是直言,我还能吃了皇后娘娘不成?太子,你是未来的国君,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可甘心?即便那个人是皇后,是你的母亲,你也不敢如此听凭人摆布啊!”
太子大惊,忙忙地安抚道:“紫苏你别激动,太医说你的病要静养。( 母后的确是自作主张,但也是为了孤好,孤不怪她,只怪自个儿定力太差,孤发誓,以后再也不辜负你,否则就让孤天打五雷轰!”
太子妃冷眼听他发誓,冷漠地说道:“若是那五位女子中有人怀了你的子嗣,又该如何?”
太子心慌意乱地说道:“便是有人怀孕,孤也不会相认!紫苏尽管放心,孤只认你的孩子为孩儿。”
太子妃稍微安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们接到东宫来罢,希望太子不要食言。”
太子震惊:“为何接她们来东宫?”
太子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她们身后的世家是支持太子的,既然她们被太子收用,若是不接来东宫,与太子反目成仇,那又该如何?”
这五人是太子妃精挑细选出来的,她可不能放弃她们身后的世家,不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