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天,当他们得知霍峻熙收留个女人时,他就派手下人去打探消息,没想到霍峻熙竟然将那个女人看守得那么严密,任他们的人怎么探听都无从下手,只好撤离,没想到还是被霍峻熙的人发现了……
哈!这样的话题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若她是霍峻熙心爱的女人,而他们又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那整个盛天集团岂不是很自然地让到他的手里?
只不过,“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他看过霍峻熙换过太多的女人了,仍是不相信那样区区一个弱女子能够做些什么?再加上,霍峻熙的身边还有韩洛,有卓越在,真要对霍峻熙做什么,铁定也逃不过他们两人那一关,“说不定让他睡个一两次,就甩了。到最后,还不是废物一个。”这是他对霍峻熙换女人的观感。
“话虽然没有错,”男人总是比他要来得镇定,“不过,这还是霍峻熙有史以来,第一次公开收晴妇。更何况,”他刻意迟疑自己的语调,“有谁会比一个枕边人更适合动手?”
他的话的确又拉回了富嘉豪的注意力,也对。有谁会比枕边人更适合的呢?光是想象霍峻熙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下,他的嘴角就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到最后,盛天集团果然还是属于他的。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他开始听从高桀的意见。
“我们就照着霍峻熙所要的,”男人又接茬道:“去花完他给我们的钱。依我看,这个女朲大概还不知道你这个人。不如,我们就先暂时避避风头,少惹事。然后我再派个眼线混到大宅里盯着她,等她真的动了手,我们自然可以坐享其成。”
“要是不成功呢?”富嘉豪还是有所顾虑,他可不想到头来人财两空。
“到那个时候再想点办法也不迟啊!就算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办法动手,我们也可以探探这个女人对霍峻熙到底有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有,那么这个女人到最后还是会成为我们有利的工具。”
也对!得意的情绪在富嘉豪的脸上逐渐的扩散,光是想到成功在望的景像,他就抑不住那抹笑。
他喜欢这个主意。他的笑声很明显地表现了他愉快的情绪,果然没有人比这个阿杰更适合当个参谋。
这下,他真的等着看霍峻熙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了。而魏明坤一生的心血,终究还是要落到他的手里了……
三个多月了。
唐蜜儿勺了一瓢的水,轻轻地撒在自己父亲的墓穴上,即使事情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即使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父亲死亡的事实,但在看见墓碑上那张开朗的笑脸时,她的心头还是一阵无由的刺痛。
从她将父亲的灵体置放在棺材之后,一切也都宣告结束了,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终止了。
自从母亲死后,她一心地将父亲当成自己的生活重心,可是现在这个重心没有了,她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够做些什么?好象也没有理由了。
她抬头,望了眼这片宁静的墓园。这个墓园,座落在外岛上。整片绿油油的草地,美丽地延伸至整个山坡上,由于是个基督教的墓地,所以每座墓碑几乎都让人完整地规划着。也由于这里离市区有段距离,所以也显得人烟稀少。
父亲在世的时候总是说,将来死的时候,要将自己葬在一块安静的地方,不仅要传统的葬礼,还要远离城市的喧哗及吵杂。这样子,说不定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就还是个富贵人。
却没有想到如今,竟是由她来处理父亲的后事?不只如此,她竟然还连一个完整的尸体也没有?
现在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好难过,可是不管心里再怎么难受,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好象在不知不觉中,全都哭干了似的。
难道说,父亲真的预期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说出那么不吉利的话?难道说,他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以致于上天要这么惩罚他?
唐蜜儿抑住了心痛,低了头,伸手耐心地拔去了墓碑旁的杂草,空白的思绪却又不由
自主地浮现出霍峻熙过份姓感,却冷酷的脸庞。
她从来没有看过人那么冷,几乎是冷到骨子里头;就连他不说话,都让人有种不寒而悚的感觉。也没见过有谁竟有那么强烈的领导者气质,光是坐在那张雕刻精致的椅子上,就已经在不自觉中震服了所有的人。
距离那件事情发生至今,也已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而她与他的日子则过得莫名的宁静,彷佛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视人命如玩物的他,就像撒旦一样,只不过是披了件华丽的外表,内心却如魔鬼一般的邪恶与残酷。
不!她告诉自己;她不会让他过于华丽的外表所蒙骗,她不会因为他过份姓感的脸庞而迷失了自己。
从自己一家遭受灭顶之灾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可能地接近他,尽可能地观察他的弱点。等到他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后,再找个适当的时机让他血债血还!
她不在乎自己究竟会得到什么样的命运;现在她便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要他霍峻熙以命偿命,用他的性命来偿还自己一家的性命。
如此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不过……
她又低了眼睑;虽然她的意识如此的坚定……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勇气?
她的眼神不自主地放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