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叹气?”任捷宇蓝色的眼瞳闪着温柔,轻声问。
她低垂着头,依旧沈默不作声。
他微微笑了,俊秀的脸庞一片明了,不拐弯抹角地直说:“是为了熙哥吧?我应该没猜错才是。”
唐蜜儿倏地抬头,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他轻笑出声,抬眼看向皎洁的月光,柔声道:“在你进盛天盟,成为熙哥的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可能!”她红了脸急急反驳,却不知她自己早已不打自招了。“你不可能会知道,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别开玩笑!”她不自在地撇过头。
任捷宇调侃地瞄了她心虚的样子,俊秀的脸上漾起一抹优雅的淡笑,眼中有着淡淡情愫,难为情地低语:“就因,所以……”所以找只好将对你的喜欢放进心底深处任它沉淀!
“全盛天盟的人,只不过没多嘴罢了,你对熙哥的感情,只有瞎子看不出来!”
唐蜜儿呆若木鸡。她以为自己一向掩饰得很好的,怎么会……
“没道理呀!怎么可能全部的人都知道了?霍峻熙呢?霍峻熙总不可能知道吧?你在骗我,宇?”她有点慌了,将自己深藏的感情,就这样大剌剌地摊在众人眼下的感受真窘!
“你又何必这么担心呢?”他蓝眸中有些异样,紧盯着她紧张的模样,说道:“霍峻熙怕是最早知道的人吧!”
缓缓转过头看着他,,她有些无助地说:“怎么办?宇,我是真的爱他!从我进盛天盟的那天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他了;可是他却从不看我,从不看我对他的爱!”
任捷宇一向阳光的脸黯淡了下来,不语。
“我不好吗?在我心中,除了他从没有别人,对他,我可是倾尽了满腔的爱呀,但他从来不懂!……”她苦涩一笑。“只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忍住心中的痛,假装自己很平静,看他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而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守候在他周围而已。”
越吐露心中压抑已久的爱意,她隐忍不住的泪就更汹涌,红了眼眶,却不敢任它决堤:怕一旦忍不住,好不容易聚起的坚强,又要全盘溃散了!
他不舍着她的压抑,心里百感交集,不禁劝她:“为什么不试试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让别的男人来爱你呢?女人是需要男人疼爱的!况且,被爱比爱人幸福。你何不试试?”
唐蜜儿垂下了头,便咽地说:“爱都爱了,爱得深了,不是说收就收得回的!我也想放手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呀,但……我整颗心全系在他身上,恐怕……再也解不开了!”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扬声反驳,俊脸上有着孩子气的倔强,好似非要她妥协才肯罢休!
她柔柔他一头棕发,因他孩子似的别扭而笑了,她笑骂道:“别忘了,你比我还小,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教我怎么做?”
“我不过比你小三岁!”任捷宇脸色有点难看,原本温和的脸变得阴沈了些。唐蜜儿没察觉到他对年龄的反感,仍笑着说:“你是不会明白女人对年龄的恐惧。”
“唉呀!先别提熙哥。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去接受一个追求你的好男人?”唐蜜儿抚额苦笑,以为他在闹她。“打哪儿来的好男人?”
“有呀!”任捷宇答得可快了,还猛点头。
“谁?”她压根儿不信他能马上变出个“好男人”。
他挺直腰,拍拍胸膛,毛遂自荐:“我呀!二十一世纪末仅存的新好男人!”
她傻了眼,食指指着他,愣问:“你?”她不淑女地爆笑出声,还不小心呛到,她边咳边说:“咳……咳……别开玩笑了!喔,真的好好笑,我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了!”
任捷宇一脸严肃,看着她放肆地猛笑。待她笑声渐歇,拉住她双肩,以无比真的口气道:“我没开玩笑,全是认真的!我可以追求你吗?”他决定帮她忘掉霍峻熙,即使会被人说他背叛他最敬重的霍峻熙也无所谓!他实在不愿见她这样强颜欢笑,只要能够使她真正快乐起来,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她因他那温柔的语气而缓缓低垂了头,望着鞋尖,她不知所措地轻斥:“宇,你开什么恶劣的玩笑?或是你在逼我?”
他扳正她的肩,要她抬头正视自己,他诚挚地说:“我真的喜欢你!”望着她受惊的眼,他柔柔低语:“以前,我常看见你痴迷地凝望熙哥的样子,觉得那时的你真的好美!在义大利的时候,我也惦记着你,以为你能过得好……但从尧哥口中得知,你仍是痴恋而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被熙哥伤透了心。我想帮你,帮你忘了熙哥!”
“但是……”她被他这一番话搅乱了心,慌乱地说:“但我当你是弟弟呀!”
“谁要你这个姐姐?”松开了她,任捷宇起身背对她,形成的影子笼罩住了她。“我喜欢你!”
唐蜜儿忽然浅浅她笑了,心中骤起的纷乱也消失无踪。“是喜欢,又不是爱!”这小子,连喜欢和爱都不清,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追求她?
任捷宇像头蛮牛般顽固得很。“有一天能变成爱的!或许现在还谈不上爱,但是,有一天会的!至少从以前到现在我对你很有好感。”
“你是双子座的吧?”她微笑问。
他旋身面对她,不懂她这么问的用意,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唐蜜儿盯着他看,慢慢说出:“多情的男人,却不见得有心!到处留情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