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唐蜜儿含泪低喊,泪水被他的摇晃又滴出眼眶,她低垂着头,愧疚低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为什么不先冷静听她解释?为什么这样就断定是她的错?为什么……从不听她说一说?听见她的道歉,霍峻熙狠狠地将她推开,她倒在地上,他冷冷地看着她。
雨,缓缓瓢下,打在他们身上。
唐蜜儿直挺挺地跪着,她不停朝地上叩飨头,悲伤她哭喊着:“熙,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别恨我-别恨我……她知道此刻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所以她只能不停地道歉,就希望他能别恨她。
“我不要你的道歉!”霍峻熙怒吼,一双漆蓝眼眸恨恨地冷视她。
唐蜜儿趴倒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痛哭出声。对她,他永远不会怜惜,对她,他永远都是这么冷酷。
霍峻熙冷漠地看了唐蜜儿好一会儿,然后他转身抱起辛紫菱,生进车内。
唐蜜儿听见跑车引擎的声音,她冒雨抬起一双红肿的眼,不顾越下越大约雨势,冲到霍峻熙的窗外,猛拍车子的玻璃。
“听我解释!熙,求求你,听我解释呀!”她的眼被大雨淋得几乎睁不开,企望他听听它的解释。
霍峻熙隔着车窗冷冷看着她的狼狈,心中满是对她的恨。
“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求你,求你听我说……”唐蜜儿哭着趴在车子的玻璃窗前。她不要他这么恨她,她不要。
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霍峻熙收回眼光,若向身旁似乎沈睡不醒的辛紫菱。那恨,越来越深!顾不得她正趴在车窗上,他猛地踩下油门,黑色跑车如火箭似地飞奔而去。
被那股冲力甩至一旁的唐蜜儿,坐在潮湿的地上,任雨水兜头淋下。
就连雨,都觉得是它的错,在惩罚她吗?或是,它为了霍峻熙痛失爱人而哀悼呢?还是,是在为她不平?
“为什么不听我说?”她捂住雨水和泪水混合的脸,哀伤地低喃。“还是你知道因为我的自私才救不成她呢?”
除了淅沥哗啦约雨声外,只能听见她几近崩溃的哭泣声,一声声哀哀低泣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听我说……”
霍峻熙离去前,那恨意和杀意满载的眼,狠狠地揪紧了她脆弱的心,将她心拧得好疼、好疼呀!此刻,他正沈溺在失去爱人的痛苦深渊中,又怎么听得进她微薄的解释呢?
唐蜜儿苦苦她笑了,她抚着被雨水淋湿和被泪水沾湿的面颊。
雨,是咸的吗?已分不清究竟是雨还是泪日
霍峻熙会因此而……恨她一辈子吧?
而她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他的恨意?
被他怨恨的她,又该怎么过下去?
……
帝都市立殡仪馆内,一名美妇一身丧服,她精致描绘的眼因哭泣过久而现红肿,隐约闪着狂乱,她跪在丈夫身边,低喃:“小朱,我绝不会让你枉死的,那个姓唐的女人就交给我了,你尽管安心的去,我会替你料理她,让她没好日子过,今生我们无缘,但愿来生还是夫妻。”
据说那姓唐的女人是霍峻熙的人。那么,她就来制造一些意外人更反感了吧?
那她就不必怕玩得太过分而迫霍峻熙报复了。毕竟,那姓唐的女人不过是个牀伴而已,不是吗?待她玩够了、玩腻了,再狠狠地解决掉那个姓唐的女人。
哼?唐蜜儿,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朱太太暗自发势誓!
在命案发生后第二天,辛紫菱躺在透明玻璃棺材内,下葬在盛天盟主屋后的一座假山的草地上,从此沉睡了。
这日,霍峻熙在黄昏时刻来到了辛紫菱的墓前,盘腿坐在那片草地上,双眼凝望墓碑上贴着辛紫菱甜美笑苗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他向福利院的院长要来的。
半晌,霍峻熙伸出了修长有力的手指,珍爱地轻抚辛紫菱的照片,就像在抚摸她的人似的,这么地小心翼翼。
唐蜜儿悄然地站在他身后,没被他发现。手捧着的托盘中有杯热牛奶,是要给辛紫菱的。
一阵和风吹拂着霍峻熙,似在安抚他狂暴的情绪。他低语:“你要我别怪她吗?“
他眯起的眼中闪着冷光,扯扯薄唇,冷冷一笑。“办不到——”
唐蜜儿心一震,手中的托盘落地,牛奶了一地,透明玻璃杯也碎裂在草地上。
霍峻熙倏地回头,一见那突兀的声音是由她所发出,他眼里的恨意更深了,就这样冷漠地与她对望,一动也不动。
唐蜜儿颤抖的手捂住了口,眸中尽是心碎的热泪,心痛得无法言喻。
“你来干么?”他打破沈默。
她放下捂口的手,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我……我送热牛奶来给辛……辛小姐。”
“来忏悔?”霍峻熙讥诮地问。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提醒她,她犯了个多大的罪。唐蜜儿拚命想解释。“那天是意外,那……”她试着解释,她不要被他恨。
“滚!”他冷淡地说,将视线再看向辛紫菱,他在哀悼爱人,她却不识相地打扰他
唐蜜儿心痛地看他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倨傲背影,咬紧下唇,问:“熙,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呢?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得到”
他残忍地轻笑,沉声道:“那就让辛紫菱复活。”
她被直返一步,语塞。“我……”这不就是在说明这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他真的不会原谅她了吗。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