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护士小姐不甘心地瞪了叶心栩一眼,这才往楼下走去。
叶心栩完全感觉不到旁人的存在,此刻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静立在窗前的男子;她冲上前,握住他的手,那微凉的皮肤让她的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像是有种电流通过,“语哥哥,是我啊!心心。”
她说的是只有他才会唤的小名,家人和好友都叫她“小栩”,可是只有他,才会叫她“心心”;小时候,只要他叫她的名,她立刻会笑得眉眼弯弯,开心不已。
官谨行望着好友被握住的手,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抚着下巴,带着几分深思,小心地退后几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方便他欣赏剧情的发展。
男子望着她,不说话,也不抽回自己的手。
“语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的表情太过平淡、太过冷静,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她有点着急、有点受伤。
当年她才五岁,却依旧记住了他,到如今将他记在心里整整十三年,没有一刻忘怀;她记住他浅笑的模样、记得他指间的温柔、记得他为她细说故事的清朗嗓音、记得他怀里暖暖的感觉,她那么粗心、那么健忘,可是对于他一切的一切,分分毫毫都牢牢记在心里了;当年的他,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他怎么会忘记她了呢?
叶心栩眼里受伤的神色太过明显,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他望着她,淡淡开口:“你就不怕认错人?”
“才不会认错!”她急切地说着:“你是语哥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早上,她望着他的背影,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觉,原来那时的直觉,是对的。
“是吗?”
她拼命点头,像是生怕自己慢一点就会被他否认了一般,“还有这里……”手指往上,捋开他衬衫的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个浅浅的疤痕,那是她的牙印,小小的,是她四岁时留给他的独特记号。
那时的她因为摔了一跤跌破膝盖,流了好多的血,他抱着她去上药,怕她痛,让她咬他的手腕;小小的她,因为在他面前特别娇气、特别怕痛,也就真的一口咬上去了,把他也咬得流血;结果原本只有一个受伤变成了两个都负伤,他的伤口比她还深;后来,她膝盖上的疤痕没有了,可他手腕上的痕迹却留了下来。
当年的她,是不是曾经想过,给他留下一个记号,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呢?
看到那个熟悉的印记,她抬头笑着,神采奕奕,“你就是我的语哥哥,绝对没有错。”证据摆在那里,他赖不掉的。
霍镐语根本没有打算赖掉,就算分开多年,但她性格中那种固执,他还是清楚的;他只是觉得,再见与否,都没有丝毫的意义。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长大了,活泼又开朗,她的手握住他,那种热烈与期待,都不是他想要的;抬手,很有技巧地挣开她的手掌。
“是又如何?”男人冷冽的反问道!
这种狗血的别后重逢,他看不出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叶心栩天生神经就是比较粗,彷佛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的冷淡,笑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语哥哥,真的是你,我好开心啊!”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种熟悉的味道依然纯在,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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