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一脸囧然的不确定表情，她刚刚、貌似……看见小羽摇尾巴了？
墨凛神色温柔，轻揉自家徒弟的小脑袋，眼底没有一丝阴霾，“羽儿受苦了，别害怕，一切自有师父为你做主。”
所有欺负小羽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墨凛的徒弟，岂是好欺负的？
“谢师父。”
墨羽一脸的崇拜、信任和孺慕，乖巧的点点头。这一刻，他面前站的不是师尊，而是师父，亦师亦父。
顾浅浅瞧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不由脱口而出，“墨凛，你打算怎么报仇？”
差别也太大了吧？她也有心疼小羽，认真帮他擦拭血渍，可惜没能帮小羽换衣衫，谁让小羽害羞不肯答应？
冲动之语，刚出口，她却又后悔了。
“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是仙，即使是百年也等得的。一切，还是以安全为上，万万不可冲动，做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来。”
“浅浅，放心，我自有安排。”
“玄元尊者可在？天后有请。”
殿外，有仙子在呼唤，却不是瑶清灵。
墨羽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若不是天后调开他，羽儿何须吃今日的苦头？
可恨那是阳谋，他不得不去一趟！
“我去看看，回来咱们再详谈。”
正好，他也有些事，要好好跟天后沟通沟通。
…………
天后宫。
天后正在插花，抬头看一眼墨凛，温和又不失亲切的招呼，“玄元，你来了？坐。”
墨凛不知天后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决定见招拆招，道了谢，入坐。
“你瞧这花儿开得多好？人界，虽庸俗杂乱、欲壑难填、愚昧落后，但也并无可取之处。譬如，人界常言，女儿似花，千般娇嫩，倒也有几分道理。你瞧这花儿怎么样？”
“天后搭配的很好，把两分娇嫩，倒添至了十分。”
墨凛心中有些惊疑。
天后怎么突然夸起人界来了？莫非，她这是因为今日之事，在道歉？
打算将浅浅的事轻拿轻放？
“呵呵呵。不是我会搭配，是花儿原就这样好，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竟是如此？或许是吧。我一向于此道不通，竟是没留心。”
她话中有话！
墨凛却琢磨不透，天后真正的意思。
“玄元，若我没记错，你仙元已是近千岁了吧？”
“天后没记错，前几年，已是满了千岁。”
墨凛戳一下动一下，绝不肯多言。
天后仿佛没看出墨凛的谨慎，兀自笑着说：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数百年已然消逝。想当初，你初至天宫，得极北紫薇帝君青眼相待，一步步走上尊者之位，代帝君掌极北之地。我犹然记得，你当初忙而不乱，镇定自若，让常年战乱不止的极北之地，化干戈为玉帛，让多少眼红看笑话的仙家暗暗心惊。”
她就是其中一个！
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天后过誉了，不过是帝君信任。”
“你这话，让我想到一个人，你们可真有默契！”
这话题的诡异走向，让墨凛心生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