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糊涂虫傻愣着干什么?本妃问你话呢。”说着使劲的摇晃了几下。
张太医只觉老眼晕花,顺了口气道:“下官不曾看见三皇子。”
段漫拢了拢披纱,一脸怒火的放开了张太医,插腰道:“若是看着了就大声喊本妃,本妃非要抓他去见父皇不可。”
都说三皇子静若处子,动如狡兔。他若是要动起来,恐怕很难找到本尊。
张太医连连哈腰:“下官明白,明白。”他抬头时,早不见了三皇妃的影子。
这连连拍马屁失手,张太医慌忙离开,想来是回房避晦气去了。
这边龙湛木讷的望着西厢客,心思着: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
不远处的疾风观察着四周动静,目光远眺。
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他在心里想着,回头望了身后的疾风一眼。四目相对,不明所以的疾风脑子里显现千万个问号:这王爷一起来怎么一直都在偷瞄,眼神好奇怪呀,难道昨夜个受凉,身体还没好么?
话说,龙淼本在家里安静的做着木雕,他家那个被他父亲强令他娶回家的段漫皇妃非要吵着要他雕个人身面像,他不肯,她大闹,结果他就离家跑入了焰王府,他心思着反正他家二王兄焰王爷不缺他这一口粮,二哥能住进来,他也自然能住进来,可是身后那个跟屁虫怎么甩都甩不掉,现下,他无意中闯入了童媜的房间。
本打算打个小盹换下女装的童媜一见一男的跑了进来,立马大喝:“你。”
“嘘——”
眼前这位和她年纪相仿一身蓝缎的少年,见到附眼三尺白绫的童媜先是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了几眼,见她又要说什么,急忙抬手捂上她的嘴。
“别叫——”
眼前的他剑眉微桃,一双桃花眼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屏息气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望着眼前的他,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双唇,唇角微勾,让人看着十分白净舒服。
她点点头赞同。
他先是看了门窗一眼,见没有人,便放开了她。
童媜倒也不食言,再一次打量他后,浅浅笑道:“三皇子,看来你走错房门了。”
他略显惊愕,今日穿着够低调了,怎么还被她人一眼识破,心中大为不爽的他凑上去就要去扯她附眼白绫。
都说天朝国三皇子顽劣,看来一点不假。
童媜后退一步打掉他上前的手,他一脸不服气,双手加强攻势硬要去扯她的白绫。
她倒也不怒,望着身前一脸怒意的小皇子,他那笨拙的身形让她不禁失笑。
“呵呵,哈哈……”
他见此无果,又见她笑的没心没肺,两手插腰愤怒道:“你笑什么,本皇子今日非要扯下白绫不可。”
童媜止住笑意,双手环胸的向他凑前一步,一本正经道:“我患有眼疾,双眼不能见太强的光,所以……”
龙淼歪着脖子定定的望着她,方才还一脸怒气的他撇撇嘴,道:“本皇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即然你不能见光,那就不为难你了,不过……”
“不过?”
童媜本以为没了下文,没想到他示意让她瞧了一眼屋外,她随目光望去,她瞥见一缕着鹅黄色倩影从窗前经过。
她一脸疑或正想问,却被他拉着蹲下了身,藏在了桌案下。
“你躲的是她?”
“对呀,那段漫难缠的很,本皇子不喜欢父皇却偏要将她许给我,本皇子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哦。”说到此时,捶胸顿足一脸愁苦,但下一秒,表情来了个大翻转,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你说我那儒雅文静的大王兄多惹无数女子折腰呀,还有我那二哥,喀,长是长得好看,就是凶了些。俩位兄长不成婚,可为难死我这个做弟弟的,父皇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硬将那段漫塞给了本皇子,还下旨意令本皇子生……”说到这里他脸微微泛红,瞅了童媜一眼,接着道:“我八岁时我那二哥就封了王爷,和大哥一样在外面过起了逍遥的日子,可把本皇子待在皇宫闷死了,我父皇下了旨意,本皇子以后就可以无法顾忌的跑到大哥府上避难来,还好……”
“你跟我聊这么多干嘛?”这小子,以为都和他一样有时间瞎掺和,她还要去城隍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