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很久,感觉自己的脚底阵阵发凉后,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的就跑回来了。
要被那男人笑很久吧?
竟然这么没出息。
灵鸢赤着脚走回自己的床铺,换了一双鞋子,有些郁闷。
…………
八王府。
夜德丰自从送灵鸢进宫之后,似乎有事要忙,并没有空进宫,不过每日依旧会抽空听手下之人,讲诉宫中发生的每一件事。
这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妖孽般的脸上,泛起熟悉的邪魅笑容。
“爷儿,您现在,是在高兴么?”洛戊不能确定自家爷儿脸上这样笑的时候,是不是高兴。
毕竟,刚刚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可是跟子寅姑娘一模一样的人啊。
爷儿真的不介意她昨晚夜宿龙涎宫跟皇上同住一个屋子这件事么?
“怎么,难道本王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难过么?”闻言,夜德丰将邪肆的眸子对上洛戊,挑了挑眉。
“不不不……属下只是想要确认一番而已。”洛戊闻言连忙摇头。
“白晟方面怎么样了?”夜德丰闻言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追究,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白晟身上。
“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是他那个少主,似乎吃了不少的苦头。”闻言,洛戊将自己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向自家主子禀告。
“白晟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心冷肺啊。”闻言,夜德丰挑了挑眉,似乎并不用知道洛戊做深入的解释。
对那个小家伙,夜德丰倒是印象深刻。
小小年纪,身上有些不同于他那个年纪的从容和冷静,心机更是上佳,只可惜为了讨好白晟,受尽了折磨。
“主子觉得要帮他一把么?”洛戊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夜德丰,嫌少能在这个男人嘴里听到类似于同情的字眼。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经历。
“谁说本王帮他了?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而那小家伙选择了如此,便没有什么好同情的。谁让他成了白晟的儿子。”夜德丰闻言用那双邪气的眼睛瞥了洛戊一眼。
“呃,是,是属下误解了。”洛戊闻言连忙低下头,差点被那一眼吓得腿软了。
主子自从白城回来之后,愈发的不对劲了。
既然那位鸢儿姑娘不是他们要找的子寅,那么主子为何不继续寻找?
就好像突然对子寅姑娘失去了兴致似的,竟只字未提。
只是让他注意着白城的风吹草动。
难道主子突然不喜欢子寅姑娘了么?
呃……
“夜轩寒会给白晟多少时间,本王真是有些好奇啊。”夜德丰勾了勾唇,想起洛戊刚刚说的消息,不由的深深的笑着。
“……”洛戊选择沉默,并未搭话。
当主子浮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他兴趣最浓重的时候。
或许他应该让某小厮来。
“对了,南宫俪已经失踪了半个月了,有消息没?”倒是奇怪夜轩寒竟然没有派人寻找。
夜德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回主子,寻遍了整个祈国,没打听到公主的消息。”洛戊闻言有些歉意,失踪的人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的。
他也很奇怪皇上竟然纹丝未动。
是不是知道了公主的消息?
“让人去离国查探一下。”夜德丰眸子微微一转。
若是不在那人手上的话,那么南宫俪就有危险了。
“是。”洛戊闻言点头。
“萧奕天已经快到了吧?”夜德丰举起茶,轻轻饮了一口,抬了抬眼皮,继续问道。
“明日应该就能到,皇上后天会与朝中重臣一起商议如何处置萧奕天。”洛戊闻言回答。
“怎么,本王那小侄儿,也有想不通的时候么?”夜德丰闻言勾唇一笑。
他嫌少进宫,上朝。
但不代表宫中之事他不知道。
八王府每日都有大臣进出王府。
而之前进出王府的人,都被夜轩寒利用名目都贬罚了。
如今朝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夜轩寒的。
这就是政治。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