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整你没商量。
云汐心里早就把皇后和莲心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就是没和你们站在一队吗,就怀恨在心了,把人往死里整,太狠了。
这一次姐记下了。
背后的里衣早就被冷汗濡湿,腻在背脊上很快就冷了,贴着皮肤很难受。
回去之后,得赶紧整一个小燕子的“跪的容易”。
不然这太太坑爹了。
皇后铁了心要整云汐,假装睡着了。云汐一边强忍剧痛,一边暗暗骂着皇后不地道,玩阴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好像没有尽头一样长,难熬啊。
就在云汐几乎快疼晕过去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皇上宣三王妃觐见。”
这种以前让她腻歪的声音现在听在耳朵里简直犹如天籁,声音的主人是凤仪宫首领太监方海。
皇后顿了几秒钟,终于开口了:“皇上宣三王妃?”
方海道:“回娘娘,来传话的是皇上身边的洪恩。”
云汐背脊一松,这下皇后没得说了,皇后虽然挺不乐意,但是她也不能违逆皇帝的意思,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吧。”
“哎!”云汐这声儿激动的都快挂上哭腔了。云汐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果不其然,浅色的裙裾一片红色,流血了。
皇后皱起眉头斥道:“莲心,怎么回事,这地上怎么没收拾干净?”
废话,压根就没收拾好吧。皇后这是怕自己找皇帝告状呢。
莲心赶紧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大意了,奴婢这就带三王妃去找太医。”
云汐笑了笑:“不劳娘娘费心,一点小伤而已。”
皇后的眼神里有警告:“那就好,皇上召见耽误不得,你换了衣服就快去吧。”
云汐心中暗暗冷笑,敢做不敢当,皇后也是个孬种。
云汐一出来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的洪恩,他一眼就看到云汐腿上的伤,忙道:“哎呦,这是怎么话说的。”
云汐道:“无妨,公公等等我,我现在回去换件衣服就来。”
洪恩算是熟人了,点点头:“娘娘快去吧,上点药,可别发炎了。”
云汐回到偏殿,玉儿见到云汐的伤势吓了一跳,云汐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点换衣服。”
血已经干了,衣服贴在伤口上,玉儿用热毛巾敷了半天才慢慢脱下来,忍着疼上了药,包扎好伤口,云汐才觉得活了过来。
最好想个办法,不用去给皇后侍疾了,不然皇后指不定还有什么阴招呢。
洪恩很善解人意的帮云汐弄了部肩辇,有了肩辇,加上勤政殿离凤仪宫不远,很快就到了勤政殿。
皇帝没有在书房,云汐进来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榻上聚精会神看折子。
云汐乍着胆子抬起眼皮瞥了皇帝一眼,这是她从大漠回来之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帝,他又老了一些,脸上难掩疲惫,眉心那道红印似乎又加深了,可见其心力交瘁。
云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正要跪下请安,皇帝开口了:“免了,赐座吧。”
云汐立刻明白,皇帝已经知道了云汐受伤的事。
这些后宫争斗,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什么都知道。
云汐斜着身子小心的坐下了,皇帝一改常态,放下了折子淡淡笑道:“在宫里怕是不习惯了吧?”
云汐猜不透皇帝的意思,斟酌道:“宫里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皇帝闻言轻笑了一声:“是吗?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皇帝的语气很轻快,云汐反而更加紧张,呵呵干笑了两声。
这时洪恩进来端了茶点,皇帝扫了一眼,蹙眉道:“怎么又是这些?”
洪恩吓的扑通一跪。
皇帝没理他,对云汐道:“你上次做的那个玫瑰酒酿还不错,再做一碗吧。”
云汐听到洪恩明显松了一口气。
酒酿很快做好了,皇帝一边用小勺子慢慢的搅动,一边道:“去大漠,可遇到什么人没有?”
原来是问这个啊,就说皇帝好好的找她来干嘛,原来是为了季峥嵘的事儿。
云汐当然不能告诉皇帝,自己虽然没有遇到季峥嵘,但是却找到了季峥嵘的宝藏。
于是云汐道:“回皇上,没有。”
皇帝的脸上划过失望的神色,云汐腹诽,谁叫你当年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了吧。
沉默,令人尴尬的沉默,玫瑰的香甜弥漫在空气里,让气氛更加诡异。
那碗酒酿皇帝一口都没有动,或许,在他的心里,他只不过是借着这一碗南楚小吃,缅怀他逝去的爱情罢了。
或许,皇帝是真的老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爱怀旧。
云汐在勤政殿呆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从头到尾,皇帝没说几句话。
最后,玉妃的求见打断了沉默,皇帝一听是玉妃,淡淡笑了笑:“嗯,你回去吧。”
云汐正要告退,只听皇帝道:“凤仪宫人多,虽然是侍疾,但是也不用你日日夜夜守着,你回月桂宫去住吧,白天去凤仪宫即可。”
云汐心中一喜,皇帝已经没有再看她,继续看起了折子。
想不到来一趟勤政殿有这么大福利,回月桂宫住,太好了,虽然还是在宫里,但是终于不用老是见皇后了,云汐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跟皇帝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滴。
云汐踏出勤政殿的大门,遇到了玉妃。
玉妃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