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25
尸体被送进了验尸房换上工作服之后开‘门’进了工作室,另一架验尸台前站着一个带着假‘腿’发须皆白的人,这让愣了一愣,随即他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位在最严苛的情况下还坚守自己岗位的前辈了。/。
看着那人为森森白骨贴上形状大小各异的‘肉’块,心中隐隐有些敬佩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看着刀口平滑的‘肉’片难免也会觉得恶心。初出茅庐的他是绝对做不到老法医的面不改‘色’的。
轻轻关上‘门’,放轻动作走到bown的尸体前。他刚打算打开塑胶袋,老法医冷不防开口:“你收获不小啊。”
手中动作顿了顿,回头看着依旧背对着他忙碌手中工作的老法医:“什么?”
老法医拨‘弄’着两块大小形状差不多的‘肉’块,将其中一片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一边道:“第一次去现场,你想来是收集了不少证据。”说着他走到验尸台的另一边,这方便他与面对面的‘交’流,同时也不妨碍他进行手上的工作:“或许你心里对嫌犯有了猜想。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工作是检验尸体。你要带着没有偏向‘性’的严谨的方式提‘交’你的验尸报告。而提‘交’报告前的任何猜想只会让你的报告失去公正‘性’。”
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有一种错觉,那位老法医会这么说。但是事实上老法医的话到此为止,他再一次低下头做手中的工作。
有些恍惚,纷杂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是有一股力量将这些记忆复又压了下去,那力量的主人说:“还不到时间。”
眨眨眼从恍惚中回神,他本不想争论,毕竟老法医的话是正确的,却不想如同场景再现般,不服气的话语脱口而出:“但是现场调查会给我们带来指向‘性’不是吗?这大大节约了我们的时间,让嫌犯少一些消灭证据的机会。”几乎说完就后悔了。
老法医抬头,睿智而犀利的目光透过老‘花’镜直直看向口出狂言的。末了他放下手中的手术刀,走到身边,问:“你知道些什么?”
正想道歉,却听老法医这么一问立刻回过神:“死者遇害时正坐在背对着大‘门’的沙发上看娱乐杂志,我注意到寝室的‘门’打开时会发出声响,所以有人进来,死者不可能没注意到。死者的前方是关闭着的电视,电视屏幕正好能通过反‘射’看到‘门’口的场景,所以我猜测死者认识凶手,且曾经和凶手关系良好,只是近段时间闹了矛盾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老法医不赞同也不反驳,他只淡淡地问一句:“为什么?”
“死者遇害前看的是娱乐杂志,这意味着她只是想打发时间,所以并不会全身心投入到阅读之中,房‘门’开启的声音必然会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就算这样,她没有制止反而放任凶手进屋,说明她必然与凶手相识。”
“其次,如果死者与凶手关系向来不好,那么凶手进屋之后必定会吸引死者的注意力,遭到死者的斥责,那么他就不可能偷袭成功,而死者身上没有防卫‘性’伤口,且致命伤在颈部所以就排出了死者与凶手天生是死敌的可能‘性’。”
“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死者和凶手关系不错,那么凶手进屋后死者自然会起身招待,为他倒杯水或者放些小食让彼此享用,可死者身前的茶几上没有这些东西,洗碗池中也没有,碗柜中的餐具杯具因为放‘春’假的原因都被用保鲜膜妥善密封放置,没有拆封过,所以也排除了这种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凶手是死者曾经的好友,而现在他们正处于冷战当中。且最重要的一点,凶手拥有随意进房的权利。所以在死者看凶手不顺眼的情况下凶手依旧拥有自由出入宿舍,而死者不能拒绝的权利。于是心气不顺的死者在看见凶手进屋之后,决定维持冷战态度,保持眼不见为净的姿态低头看书,却不想这正好合了凶手的心意,被他一次偷袭成功,所以造成了她的死亡。”
“很‘精’彩。”老法医嘴上是这么说,脸‘色’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拥有进房间权利的人不少,楼管,老师,甚至死者的父母在返校时都有出入自由的权利。但是和死者有矛盾的人却屈指可数。我试探地问了几个关系人,最终认为凶手应该是死者的室友。”
“哦,为什么?”老法医问。
“首先,她虽然哭得很伤心,但我注意到她的面部肌‘肉’,尤其是眼部这一块,有用力的架势且眉头也微微皱起,这显然表示她在挤泪水。而后来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语速偏快,这则表示她早在头脑中勾画好了说辞,所以才会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同时,当一个人悲伤的时候他的语速会下意识放慢放柔,然而她没有这种反应。”
“而后在案件定‘性’尚未确定的情况下,这人就引着我的思路想方设法让我以为凶手是死者的另一个好友。当我表现出对她的观点不感兴趣的时候她显得很焦躁,另外,这人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当她每次提到与死者有关的话的时候,她都会用消极的修饰词语,同时面‘色’会带着不屑,厌恶,憎恶的负面情绪。最重要的一点,在我和她的‘交’流过程中,她努力表现出自己与死者之间的深厚感情,绝口不提她与死者之间的矛盾,然而只有心虚者才会隐藏自己和死者之间的矛盾。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