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对他有救命之恩,如今白柔有求于他,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自认坦坦荡荡,没有半分对不起元乐的地方。
他不明白,为什么元乐会这么决然的打他、这么决然的和他分手。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竟做不到元乐那么决然。
他也想像元乐一样,那么淡然轻松,张张嘴就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了。
可他做不到。
他是清楚元乐的性子的。
他和元乐在一起两年多,元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处处照顾他、顺从他,从不给他出难题。
京城最鼎盛的豪富世家娇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有气质,要情调有情调,几乎完美的无懈可击,他疼在心上,捧在手里,爱若珍宝。
但他也知道,元乐心胸有多宽广,主意就有多正。
她说了分手就是分手,断不会拖泥带水,前瞻后顾。
可他怎么舍得?
两人之间不但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两人还爱好相似,性情相投,灵魂契合。
和元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乐很舒服。
想到以后那么好的女孩儿不再属于他,会与他形同陌路,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挖了一个口子一样难过。
他眼眶红了,整个人都在哆嗦。
梁风看着弟弟这样,知道弟弟难受的狠了,诚恳的看向元乐:“乐乐,梁冰是我弟弟,他对你的心意,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你们毕竟也有两年多的感情了,分开太可惜了,不管怎样,你也要给梁冰一个解释的机会。”
“哦……”元乐漠然应了一声,眼珠看着梁冰,“既然这样, 趁着你哥哥在这儿,我哥哥也在这儿,那我们就彻底说开吧……说开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元名航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元乐的肩膀,眼睛却冷然的看着梁冰,酷寒厌弃的眼神,恨不得一手将梁冰掐死。
见元乐不再说话,梁冰再次重申:“乐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白柔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哦,”元乐应了一声,眼眸动了动,泛起几抹讥嘲,“你所谓的‘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情’是指什么?身体出~轨?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身体没有出~轨,精神出~轨不算背叛?对吧?”
梁冰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我们先来剖析一下,你所说的救命之恩,”元乐眼中讥嘲更甚,“你说,白柔对你有救命之恩,可实际上呢?私家侦探交给我的资料告诉我,不过是你高中的时候,早晨没有吃早餐,晕倒在去上学的路上,白柔给了你一盒早餐奶而已,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之恩?”
“这怎么不是救命之恩了?”梁冰原本白皙的脸涨的通红,“乐乐,你忘了前些日子我们看的报道了吗?年轻白领走下地铁后,低血糖发作,倒在地铁站外,因为无人问津而死去,白柔对我,难道不是救命之恩?”
元乐嗤笑,眼中却难掩自嘲和伤痛,“梁冰,你是我见过的,把自己觊觎美色,说的这么好听的人!好!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对她以身相许,她却误会你家世贫寒,拒绝了你的报恩,出国留学。出国之后,你们邮件往来,她得知了你是梁家二公子,她后悔了,回来找你了,眼看你的求之不得,就要成为求仁得仁,我知情识趣的为她让位,并且不会因此让元家报复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梁冰倏然想到什么,赫然变色:“乐乐,你查我?”
“梁冰,难道我不该查你?”尽管元乐对自己说了无数次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可还是抑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微微颤抖,“梁冰,我们交往两年多,你和白柔,一星期一封邮件,雷打不动,每年圣诞节元旦春节,你都要给她往大洋彼岸寄钱寄礼物,前前后后,你给她寄钱寄了一百多万!梁冰,你别和我说,你是在报答什么救命之恩!如果对方不是白柔,是个小孩儿,是个老人,甚至是个男人,你会像报答白柔一样报答对方吗?”
“我靠!”一贯风度教养良好的元名航,再次忍不住爆粗,抬脚就冲梁冰踹过去。
谢清翌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元名航的脚尖,只来得及在梁冰胸口留下一点灰尘。
“五哥!”元名航眼睛都红了,如果没谢清翌拦着,他一定能捏死那个渣。
他妹妹多好?
出身豪富,却没一点骄娇二气,博学多识,心胸宽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宁可委屈自己,也从不亏待身边人。
对梁冰和梁家人,那更是没话说,细心体贴,关心照顾,一点架子都没有,就算普通女孩儿,也没他妹妹做的好!
他妹妹那么好的人,梁冰那混蛋居然敢把他妹妹当傻瓜糊弄!
如果不是谢清翌拉着他,他恨不得几脚踹死那个渣。
谢清翌攥着他的胳膊不放,微微冲他摇了摇头。
梁冰气喘的厉害,坐在轮椅里,已经摇摇欲坠。
谢清翌觉得,元名航这一脚下去,一定会将梁冰再踹回急救室去。
他轻声说:“先把人甩了再说。”
元名航气的胸口发疼,狠狠剐了梁冰一眼。
这事儿,他妹妹有完,他也没完!
等他妹妹和那个混蛋分了,他弄不死他!
梁冰脸色难看的厉害。
元乐说的对。
他是喜欢过白柔。
他是对